了。不是斷成兩截,而是斷成幾十截,每截都有一寸長。斷成一寸長的藤蔓全部都掉在地上。
我看得驚訝萬分,那些一寸長的亮晶晶的藤蔓,全部在地上跳動,本來分散開來的,慢慢的又連接到一起。不到十幾秒,又連成了一個整體,而那個整體一端,豎立起來,向我的手指方向竄過來,我用手去阻擋,就看見我的手指上還有一截,我連忙把手指湊到眼前一看,差點沒昏過去。
一個亮晶晶,完全透明的蛇頭,正把我的手指給緊緊含著。我又叫起來,老嚴連忙把探燈照到我的手指上。
我透過蛇頭透明的肌體,蛇骨頭都能看得見,甚至連毒牙插入我手指都能看的清楚。而且看到蛇頭兩側的腺體在收縮,那是在釋放毒液嗎?
我顧不了許多,用另一隻手,狠狠地把蛇頭拔下來,遠遠的扔到身邊的草叢裏。我的手指鮮血淋漓,可是,我一點都不疼。
那截分散又重新連接起來的蛇身,連忙滑行道草叢裏去了。
“這是什麼蛇?”我向老嚴問道,要哭起來了,這種蛇如此古怪,那它的毒性豈不是……
老嚴一臉的怒色,把我的手指緊緊捏住,提到他眼前看了會。連忙從我身上,抽出那把匕首,狠狠的在指尖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立馬噴出來。
“啊呀”我又能感覺到尖銳的疼痛了。
“還好,你還能知道疼。”老嚴似乎鬆了口氣。
老嚴把探燈交給金仲,然後把身後的背包,放到地上,從裏麵掏了個注射器,又拿了個小玻璃瓶子,老嚴把注射器的針頭用力插入玻璃瓶子的軟塞,用注射器把裏麵幾十毫升的藥液都吸進來。
然後狠狠的把注射器從我指尖往裏麵紮進去。紮的很深,十指連心,我應該很疼才對啊,可是我沒覺得很難受。可是當老嚴開始把藥液慢慢往裏麵注入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
我狂叫起來。現在我的手,跟電擊一樣疼痛,不對,應該是更甚!
“別喊!”老嚴說道:“你知道這個血清有多貴嗎?”
我咬緊牙關,等著老嚴注射完畢。疼的渾身發抖。
老嚴扔了注射器,對我說道:“這東西本不是用在這裏的,可是,就被你糟蹋了。到現在我們隻研製出來兩瓶,我隻帶了一瓶進來。”
看來這血清真的不是一般的貴重。
“隻要事情能解決,明天出去了,你要注射另外一瓶。”老嚴補充道:“如果我們能解決的話。”
我的手指還在劇烈的疼痛,勉強問道:“能堅持到明天嗎?”
“能。”老嚴說道:“可是你的手指,也許到時候要……”
我急了,我可不想當個殘疾。
“隻是有可能,看你造化了……你怎麼這麼沒骨氣?”老嚴看見我急了,接著說道:“這麼點小傷就怕的要死,到這裏來幹什麼……別想了,我們現在都回不去,我們一走出去,就會挨槍子。”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老嚴的意思。
老嚴把背包背起,向前繼續走去,突然大聲對我喊了一聲:“別再亂動這些東西!”
我沒說話。
“一切聽我指揮。”老嚴又說道。
我和金仲都不說話。默默地跟著老嚴向前走著。
我受傷的手臂,疼痛感慢慢減弱,但是卻越來越沉重,肘臂脹的酸痛。我看了看手指,天上的星光不甚明亮,我隻能勉強看到傷口糊糊的一片,並沒有血液流出來。看來那個血清的藥力很猛,血液凝固的很快,凝血劑也組織了蛇毒的蔓延。這血清,到底老嚴準備拿來幹嘛的。
老嚴在前麵的步子走得慢多了。看來他不想走到這些成群結隊的娃娃魚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