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太好笑了!”蘇墨漓卻是慢慢的向他靠近一步,這才跟著說道,“君淩天,如果你要是真的這麼疼你妹妹的話,你為什麼不直接把她帶走呢?而要來麻煩我這個跟她非親非故的人來照顧她呢?我是不是應該說你一聲,你很自私!”
他稍微頓了下聲調,聲調微微有些暗啞,“我知道你妹妹很可憐,但是她的可憐,不能讓我來為她買單。每個人都有她的可憐之處,我總不能因為誰誰可憐,就把她們全部的娶回家把。我現在暫時不會休掉她的,當然你也休想讓我負責清和的一生!”
君淩天桃花眼冷冷的注視著他,不可否認蘇墨漓的話,正好戳到他的心裏去了,所以他很不爽。他縮在袖管裏手狠狠的掐入肉裏,恨不得自己現在手上捏的就是某人的脖子。
什麼叫暫時不會休掉,那麼說以後就會休了。
他休了自己的妹妹,難道就是為了娶慕容秀嗎?
天真的人,難道他認為這局笑到最後的人會是他嗎?
可笑!可笑!
蘇墨漓水眸輕輕的瞥了他一眼,抬起腳步,“如果沒有事情了,那我就不奉陪了!”說完,他便要直接的離開了。
“等等,秀秀現在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君淩天冰冷的聲音從蘇墨漓的身後冷冷的傳了過來。他停頓了下,這才淡淡的說道,“沒有!”
“你不覺得我們兩人這番鬥來鬥去,沒什麼意思嗎?”君淩天伸出自己瑩潤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撥弄著他的指甲。
“那你要怎麼樣?”蘇墨漓驀的回過身去,俊俏纖塵的氣質,衣袂飄飄,讓他有種九天謫仙的味道。
“我們來個決一死戰吧!”君淩天自負的開口,在武功造詣方麵,他對自己是很有把握的。所以對付蘇墨漓,他是很有信心的。
“賭注是什麼?”蘇墨漓淡淡的問道。
“就是秀秀!如果你贏了,我會成全你們,而我也會離開天寧國。”他桃花眼眉波一轉,臉上蕩漾出一抹微笑,微微彎額額,纖細瑩潤的手指摘下了旁邊花盆裏的一多粉紅色的花,放在鼻端,閉上眼,輕輕的吸了口氣。突然,他把手中的那朵花向空中拋去,迅速的抽出自己身上的佩刀,對著那朵要下墜的鮮花,狠狠的劈過去。
原本完好的一朵花,卻在他的長劍過後,被劈成無數的小花瓣。滿天的花雨中,君淩天狠厲的說道,“但是如果你輸了,那麼秀秀就請你交出來,而且你要保證永遠不要再在她的身前出現!”
“好!”蘇墨漓抿嘴,堅定的回答道。這個時候,如果用這種辦法,真的能讓君淩天徹底的離開慕容秀,他想試試。
要不然,即使以後慕容秀真的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也再次記起了他。但是君淩天又來搗亂,那麼他們便永無安寧之日了。
長痛不如短痛,膿瘡大了總要擠下的。
不管怎樣,也要拚上一把。
“好,爽快!三日後,城外的蘆葦蕩,你我決一死戰了!”君淩天大氣的一撩袍,轉身便往那六王府那敞開的大門走了出去,身上的那抹青衣,便如一抹水墨山水畫一般,鐫刻住了滿園的景色。
而蘇墨漓亦是淡淡的輕抿唇角,沒有再回頭去看他。纖塵不染的白衣隨著冷風翻飛著……
青衣鐫刻,白衣翻飛,三日之約,生死之戰,誰勝誰負,何其重要。
京城的街頭上,一個小夥子打扮的年輕人,正悠閑的走在大街上。因為還在過大年,為了能在新年這個“黃金周”裏多賺些錢,街上的小販、江湖賣藝的都很配合的出攤了。
慕容秀手裏拿著一把骨扇,一身的男裝打扮,她悠閑的在這街上逛著,待在蘇墨漓的宅院時無聊的心情早就被她丟到爪哇國去了。
原來慕容秀是閑那裏太悶,所以偷偷的鑽狗洞溜了出來。不過她這次出來,當然還要去趟慕容府,看看那裏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她住在別人家,沒有在自己家來的好撒歡啊。
無聊的在街上瞎逛著,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每個攤位前都圍著許多人,她癟了癟嘴,突然間看到不遠處的一處書攤麵前,竟是空無一人。
她倒是起了興趣,於是便走了過去,翻看著這攤位上的書。那攤主見有生意上門,連忙熱情的招呼著,一直在向慕容秀熱情的推銷著他攤位上的書。
慕容秀隨手翻看了幾本書,卻一直搖頭。這些書真的是太不給力了,講的無非就是那幾種常見的劇情:什麼落魄書生和豪門千金的劇情,要麼就是落魄書生趕考遇千年白狐,或者落魄書生一朝成名後休掉自己的結發妻子的……
唉,她幽幽的歎了口氣。終於明白這書攤麵前為什麼這麼的冷清了。現在流行王爺和總裁,隨便一個王爺都能把這些窮酸書生給壓死。而這老板倒好,進的全部是這類冷門的書,就那落魄書生的那點“不能說的秘密”,現在早已經不是秘密了。
而多金的王爺就不同了,他帥、多金、癡情、冷酷……而王爺家後院的那些“秘密”的事情,可是大家都想看的。
孰強孰非弱,一比便出來。
慕容秀放下手中的書,正想跟攤主好好的交流下這“王爺”和“書生”的事情,不想那攤主看見她對自己的這些書非常的不滿意。於是他便賊兮兮的湊了過來,環顧了四周,小聲的對慕容秀說道,“這位姑娘,要是你對這些書都不滿意的話。本店這裏還有一些‘特別’的,不知道你要不要!”
慕容秀嘴角抽抽,對這個花白老頭很是客氣的點了點頭。這才抬腳要離開,但是人家那老頭壓根都不鳥她,直接往那書攤上奔去。見到攤主,眼中精光一片,“老板,聽說你這裏有最新的《花叢寶鑒》賣,我要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