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動作親昵而不容拒絕。然後繼續替她涮著愛吃那些菜,從頭到尾,都視杜洋於無物。

本來食材就鮮,鍋底正宗,加上他涮工恰到好處,蝦滑鮮得她幾乎咬了舌頭,忙轉頭笑嘻嘻耍賴:“還要!”

李君城這時候到滿臉寵溺:“知道了,小饞貓。”

杜洋自討沒趣,也沒再追問,隻坐了兩人對麵:“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過頭了,不介意話加我一雙筷子吧。”

竺葉還沒開口表態李君城就接口:“不介意,我還要替我們家小饞貓感謝你盛情款待。”

杜洋心裏有一絲洋洋得意,平常男朋友見到情敵時候兜裏再沒錢也會要這份麵子,沒想到這看著清貴公子哥竟然是個落魄戶,頓時覺得自己機會大了起來。

他小時候倒真沒動這份心思,隻是女大十八變,他上回看見她時候就見跟雨後春筍似長高了不少不說,還嬌豔得跟花一樣。現電視鏡頭裏是耀眼動人,讓他心裏七上八下了好幾宿。

本沒想過有什麼切實進展,畢竟也不一塊兒,現她卻又送到眼跟前來了,兩人青梅竹馬,他怎麼能再次錯過了?

“葉子跟我一塊兒長大,這些都是就著她口味挑,估摸著她也愛吃,也算我這個兩小無猜哥哥了點心意了。”他涮了棵小長裙竹蓀,“葉子小時候可愛吃這個了,那麼大顆每回都能吃掉一整棵,這回你來得及,沒了大顆了先嚐嚐這小吧,也不錯。”

李君城眼看著他溫柔把涮好長裙竹蓀放進竺葉碟子裏,也不動聲色,隻盯著她看著。

竺葉一看他這眼神深不可測時候就深覺不妙,忙獻殷勤又夾給他:“我現已經不愛吃這玩意兒,這可是我們這兒特產,長得跟個公主裙似漂亮,營養價值也高,你嚐嚐?”

她本來往他碗裏夾,李君城卻把嘴巴湊上去了,沒辦法,兩人就這麼杜洋麵前秀起了恩愛似互相喂食。

杜洋心裏嫉妒得很,咒了句秀恩愛死得。

李君城話語裏全是讚賞:“杜先生家火鍋果然是堪稱一絕,難怪我家小饞貓到哪都惦記著,晚上睡之前跟我念叨幾遍早上醒了又念叨幾遍了,果然所讚不虛。”

這話露骨得滿不滿十八歲都能聽出兩人親密度了,竺葉桌子底下手伸過去擰他一把,卻被他緊緊攥著抽都抽不回來。

麵對他無恥撓著她手心,癢得鑽心竺葉也隻能扛著,咬牙切齒開口:“近我爸來過這兒麼?”

杜洋神情蔫蔫:“前天來過,帶著阿姨一塊兒來,怎麼你都回這兒了還不回家一趟?”

竺葉有些怠懶開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看不慣我跟前轉,聽說前些天摔了一跤,看到我估計就鬧心了。”

李君城沒再插話,慢騰騰給她涮菜,另一隻手已經順著她手轉戰到了腰上,再不及時叫停,恐怕一件毛衣加上打底衫已經阻止不了他耍流氓腳步了。

杜洋聊過往興致挺高,手上嘴裏都停不下來:“葉子你還記得小學三年級那回咱們倆去掏鳥窩事兒麼?樹太高你長得太胖怎麼都爬不上去,結果我上樹掏時候大鳥回來了,拉了坨屎你頭上,那模樣可滑稽了哈哈。”

“嗬嗬……是麼,我不記得了。”哪有女孩子願意把丟人事都讓人抖落意人麵前?她僵笑著,腳底下狠狠踢了杜洋一腳。

杜洋朝她看來也終於後知後覺發現這話題不討她喜歡,可兩人小學除了一塊兒大家一塊兒幹壞事,就真沒別回憶了,他有些挫敗:“你這些年也不回來,我們好幾次同學聚會也不見你過來,是不是飛黃騰達就忘了咱們這些舊時友了?”

她正猶豫怎麼答時候李君城就替她開口了:“怎麼會,上回我還陪她參加過兩回同學會,而且婚宴時候也請了不少同學過來。難道是獨獨把你給忘了?小饞貓,這可就是你疏忽了。”

竺葉被嗆得猛地咳嗽了起來,李君城十分淡定替她拍背遞過溫水:“結婚都好幾年了,怎麼這毛毛躁躁毛病還沒改?”

杜洋花容失色:“你們已經結婚了?”

竺葉剛要擺手時候就發現剛剛被他把玩了好一會兒左手無名指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帶上了尺寸正好戒指,鴿子蛋大鑽石包廂燈光下熠熠生輝,差點把人眼亮瞎了。

李君城繼續無恥加油添醋:“礙於她身份特殊,咱們也隻能低調舉行了婚禮,回頭有機會了,再補請你這個小時候玩伴吧,不然估計她心裏也會不安。”

杜洋此刻不想接受也不行了,他真就隻是個小時候玩伴了。瞬間桌上美味吃嘴裏都味同嚼蠟,他頹敗著臉色打了個招呼就灰溜溜走了。

李君城也起身去了洗手間。竺葉緩過勁來盯著那跟假似戒指看了好半天,怎麼看都大跟假似,不會是他剛地鐵出口十塊錢買吧?

喝了口水定神就聽到電話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她想了想,按了接聽:“您好。”

“竺小姐,請你救救我們家阿恒。”竟然是周成,聲音裏沒了那份疏離和冷漠,而是祈求。

竺葉近一直沒怎麼關注圈子裏動靜,有些疑惑:“他怎麼了?”

“阿恒要宣布退出娛樂圈了!現誰說話他都聽不進去,我們已經都是無計可施了。他一直對你有愧疚,也有未了心結,隻有你可以勸得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