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母親也該歇息了,那兒子就先告退了。”淩雲天看著被氣得臉色漲紅的尹氏搖搖頭。今天他也不想給自己的母親沒臉,可母親的性子確實該收斂一下了,不然這樣下去早晚都會出事的。
此時的尹氏哆嗦著嘴唇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二夫人,大夫人那邊的院子鬧起來了。”平氏身邊的貼身大丫環綠萼急匆匆的走進來,貼在平氏的耳邊低聲的說道。
平氏聽完後,揚了揚眉毛。她還真沒有想到,淩雲天為了清雅竟給了尹氏個沒臉。看來她的這位好侄子可不像外邊傳言的那樣不解風情啊。
“二夫人,那些被處置的人當中,有幾個是我們院子裏的,您看、、、、、、。”綠萼欲言又止的看著平氏說道。那些被處置的人當中其中就有她的大嫂,今天她的大哥找上她,讓她想盡辦法把她的大嫂撈出來。
平氏擺擺手,漫不經心的說道:“現在老夫人和大少爺都關注著這件事情,這件事我們不宜插手。那些人不管身上有什麼背景都沒用了,要怪就怪她們太沒有眼色了,府裏是該好好的整頓一下了。”
“是。”看著平氏的表情,綠萼強自壓下到嘴的話語。看二夫人的意思,是不想插手管這件事情了。跟在二夫人的身邊這麼多年,綠萼對二夫人的脾性還是有些了解的。既然二夫人打定了要做壁上觀,那麼如果現在她再替她的大嫂求情的話,隻能讓二夫人對她生了厭。
平氏深深的看了一眼走出去的綠萼,對於綠萼的小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可為了一個奴才,她還不想和這件事情有牽扯。或許經過這件事情以後,老夫人和淩雲天也應該看透了尹氏的本質了,那就是一塊永遠都扶不上牆的爛泥。老夫人平時總怪她和尹氏對著幹,怪她看不清府裏的形勢。對於府裏的形勢她怎能不明白,這淩府早晚都是大房的,她再怎麼拎不清也不會不懂得這一點的。她隻是不甘心,不甘心當年那個豐神俊朗、溫潤如玉的男人,竟娶了尹氏這樣的蠢女人,她就替他不值。
當年她在花燈節上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時,她就怦然心動了。經過她的明察暗訪,她才知道那個人竟然是淩府的大少爺淩敏之。雖說淩府被奪了爵位,可護國公府的底蘊猶在。況且當時的承元帝對淩家並沒有多少怪罪的意思。如果依著她的家勢和才情,她與淩敏之倒也門當戶對。可沒想到的是,那時的他竟然已經成了婚,娶的隻是一個四品禮部典儀官的女兒。這讓她如何甘心,所以當淩府為二少爺求娶她的時候,她就央求母親答應了這門親事。她不為別的,就為了看看這個四品典儀官的女兒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她嫁進來以後,才發現,尹氏根本就一無是處,拿她來當對手,簡直是在降低她的智商。本來嫁到淩府後,她也想和二爺好好的過日子的。可是麵對著二爺那張粗狂而又麵無表情的臉龐,她實在是愛不起來。久而久之,即便是二爺的性子再粗狂,也發現了她的冷淡。所以,在五年前,二爺被外派到陝甘做總兵的時候,連和她商量一下都沒有,直接帶著他的一個妾侍就上任去了。這無疑是明晃晃的給了她一巴掌啊!一想到這些,平氏就心肝肺的疼。一想到這些,她對尹氏的恨就就又多一層。
我覺得在這裏我需要說明一下平氏的心理。平氏的這種心理在很大程度上是不健康的,她自己婚姻的不幸福、不美滿,歸根結底在於她自己。可她不反省自己,卻要把她的不幸強加在尹氏的身上,她為的隻是尋求一種心理上的平衡,也是一種極端自我逃避心理狀態。
“時候不早了,母親也該歇息了,那兒子就先告退了。”淩雲天看著被氣得臉色漲紅的尹氏搖搖頭。今天他也不想給自己的母親沒臉,可母親的性子確實該收斂一下了,不然這樣下去早晚都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