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國公爺讓我問一下,你的身體可大好了。”淩風站在門外朗聲的問道。
清雅站起身,雨點快步的走上前幫清雅打開房門。
“夫人!”站在門口的淩風沒有想到清雅會突然出現在門口,他有點驚訝的看著笑吟吟的看著他的清雅。
“淩護衛,我想問一下護國公在哪裏?我想見他?”
淩風一抱拳,低垂下頭說道:“夫人,國公爺有事外出了。您有什麼吩咐的話,屬下可以幫您去辦。”
“不用了,我也隻是隨便問問。”隨著清雅的話音剛落,房門砰的一聲又被雨點給關上了。
淩風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實在不明白夫人唱的這又是哪一出啊!
坐下來的清雅不由的深思起來,她總覺得這次在客棧的休整比她預期的要多了幾天。很顯然,這並不是為了她的身體考慮。而是,淩雲天肯定是在準備什麼事情。那多出來的黑甲軍應該就是這事情的一部分。清雅想不透,到底是什麼事情絆住了淩雲天呢?
隊伍很快就啟程了,但過了兩天後,清雅依舊沒有看到淩雲天的身影。這個時候的她已經確定淩雲天本人有可能已經離開隊伍了。坐在馬車上的清雅不由的來回絞著手指。她不怕別的,就怕淩雲天會截住去元昱,那她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不,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更不允許事情再次脫離了她預想的軌道。想到這兒的清雅對著馬車外麵的雨蝶朗聲的說道:“雨蝶,我想起來了。我身上有一件東西可能落在那家客棧了,你幫我回去找一下。”
雨蝶很快的就明白了清雅的意思,就在隊伍停下來休息的時候,雨蝶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隊伍。
“元公公,國公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離開了,我們要怎麼辦?”小太監一臉神秘的湊到閉目養神的元公公耳邊說道。
“哦!什麼時候走的?”元公公猛地睜開眼陰寒的看著小太監問道。
小太監被嚇得不由的一哆嗦,他低下頭細聲的說道:“大約一個時辰以前。”
“蠢貨,人都走了那麼長時間了,怎麼到現在才稟報?”元公公一臉陰沉的看著小太監吼道。
“撲通!”小太監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他帶著哭音說道:“小的聽說夫人的那個丫鬟隻是回客棧幫夫人去找東西的,所以就想著事情不大,就沒敢來打擾公公。可小的想著想著,總覺得哪裏不對,所以……。”
“算了!”看著跪倒在地上身體抖得猶如篩糠似得小太監,元公公擺擺手說道。想她一個小小的丫鬟也翻不出大浪來。不管這位國公夫人有什麼打算,隻要她還在,就行。
“還不滾不出去!”元公公厭惡的看著一眼小太監,尖利的吼道。這要不是在外麵的話,他早就把這樣的蠢貨給宰了。
小太監爬起身,一溜煙似得跑出了元公公的帳篷。
“夫人,那個小太監又在我們馬車的附近打轉了。”雨點湊到清雅的耳邊說道。
“不用管他。”清雅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慢悠悠的說道。這個小太監一看就是元公公派人來監視她的。以前,有淩雲天在,元公公不敢做的太過明顯。現在淩雲天不在隊伍裏了,元公公也開始變的肆無忌憚起來了。這隊伍更是越走越慢。恨不得走一天,歇半天的。這元公公一到歇息的時候更是要沐浴更衣,焚香煮茶的。
清雅有時候不得不腹誹,早知道這樣,前幾天她就不把自己弄得慘兮兮的。本來,隊伍走的這麼慢,清雅是很樂意配合的。隻是淩雲天不在,清雅的心裏總覺得不踏實。但要是依著元公公這個行程走的話,估計兩個月也到不了餘家。
清雅開始走下馬車,不由得在四周轉了轉。這八月間,驕陽似火。中午時分,太陽把樹葉都曬得卷縮起來。知了扯著長聲聒個不停,給悶熱的天氣更添上一層煩燥。
清雅不由煩躁的看了看遠處傳來熱鬧的帳篷。那正是元公公的帳篷,最近元公公不知從哪裏弄來了幾個唱小曲的小姑娘,隻要一停下,清雅就能聽到從元公公那邊傳來熱鬧的聲音。有笑聲,有小曲聲,更有女子的尖叫和嗚咽聲。
清雅很不喜歡這種聲音,但她不是聖人,她管不了那麼多的。這個時候她無比的想念淩雲天在的日子。如果淩雲天在的話,元公公是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可要是任由元公公這般胡鬧下去的話,那她的名聲也就完了。
“夫人,太過分了。剛才有一個小丫頭又遍體鱗傷的從那個死太監的帳篷裏抬出來了。那個死太監根本就不是人。”雨點氣咻咻的爬進清雅的馬車低聲的嚷嚷道。
清雅思索的看著外麵,她發現那些遠遠的圍在遠處的黑甲軍們也是一臉義憤填膺。淩雲天雖說不在,但他留下了淩風和不少的黑甲軍。那些黑甲軍應該是留下保護她和元公公的。看來隊伍裏大部分的人應該都是淩雲天的人。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沒有她想的那麼糟糕。
不知想到什麼的清雅,臉上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