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並迅速向門口早已戰戰粟粟的秋玲使了個眼色,帶上了門。
“到這個地步,我真不知道你還能作何解釋,還說得通麼?還要怎麼樣才能自圓其說?!”流湘沒有阻止他關門的動作,卻身子輕巧一側躲過他的拉扯,雙手環臂,望向他。
“我承認我是做了一些讓你不喜的事情,但到目前為止,卻並未真正傷害過你,流湘。若是這世上還能有一件事情,是我做過以後,能夠換回你對我的心意,就算是刀山油鍋,我也願意去闖,隻是當我發現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當我發現在你心中,我的影子慢慢淡去,蕭逸的印象越來越清晰時,我終是按捺不住,才會一時之下做出這些決定。”方斬殤的聲音低沉下去,站在流湘麵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惴惴不安的等待著老師的責罰,不敢大聲出氣,到這個時候唯有這種姿態,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以方斬殤的心智很輕易看明白這點。
流湘笑了起來,語氣中幾分嘲諷,“上次風格建築的事,你說是建築同行的踩踏行為,這事我反複§
VIP特護病房,布置得很是整潔,窗口幾盆不知名的花朵散出淡淡幽香,雖是冬日,明媚陽光依舊灑了一地,使室內溫暖明亮。大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一張寬大的病床上,一個男人靜靜的躺在那裏,身上布裹滿紗布,甚至還著新鮮藥水的味道,他五官清晰,薄唇微抿,長長的睫毛合攏在一起,微微顫動,呼吸均勻有致,讓平日裏冷凝的線條也柔軟下來。
流湘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他精致的五官輪廓,此刻的他,從未有過的安然寧靜,不是未見過他的睡容,多年前得無數個夜晚早已熟悉了那種寧然的感覺,但那似乎很遙遠,遙遠到今天的場景重現,讓她的眼角竟不覺間竟有了淚意,不是不懷念,而是經曆了太多傷痛後,懷念背後帶來的痛意更加難以回首。
如果以往對他的行為尚有懷疑的話,在昨晚那千鈞一發之時,他定然來不及思索便做出了本能的反應,她至少能確認的一點是他對她的感情不曾改變。不管曾經離開的理由是什麼,她已不想深究,隻是單純的希望他能盡快好起來,如若不是他,今天定然易地而處,她雖憤恨交加,卻從未想過犧牲性命,因為生命於人生而言是最寶貴不得侵犯的東西,當初那場巨變年僅二十歲的她,都能咬牙挺過,日後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有任何人或事讓她不惜犧牲生命。
她輕輕伸手,將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掖了掖,回身未及抽回的手卻落入一雙有些微涼的熟悉手掌中,她有些驚詫的轉頭,臉上尤掛著未幹的淚跡,正對上他半睜的眸子,幽然的眸光中一股攝人心弦的穿透力似看透人心。
她微微一笑,欲收回手,稍稍一動,卻被握得更緊,她有些愕然的抬首,見他手臂上還插著各種維持生命體征的管子,而正他微蹙著眉頭,立刻明白他剛剛的用力,定然扯動傷口,她心下一片柔軟,怕再觸動他的傷處,終是任由他握著,柔聲道:“感覺怎麼樣?有沒有那裏不舒服?用不用我去叫醫生來檢查看看?”
“坐!”他的話語不多,卻帶著堅定的味道,聲音不高卻有著些許求懇的意味,隻將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臉上,半刻不肯離開,見她乖巧的依言坐在身邊,嘴角微微上揚笑得欣慰。
流湘被他看得頗有些不自在,試圖轉移他灼人的視線,輕聲道:“無論如何這次我都很感激你,若不是你,隻怕如今躺在這裏的該是我!謝謝你,斬殤!”
“很慶幸你能這樣說,無論天大的事情,我都不希望看到你的怨恨,那怕隻是一絲一毫都讓我無法忍受,所以我心甘情願這樣為你,甚至偷偷慶幸還能有這樣的機會。”方斬殤語氣柔和,眸光中透出絲絲緊張之色,小心的打量著流湘的神色和反應。
“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人命大於天,還是要感謝你的!”流湘隱約記得自認識他起,他一直是個意氣風發的男子,周圍美女環繞如雲,即便是在當初他追求她的過程中,雖堅忍不拔,至情至信,但以他的機智和出眾的條件,他總是能輕易的將她捕獲其中,往往等到她清醒時早已淪陷,可如今的他完全像變了個人,近乎小心翼翼觀察她的態度,幾乎乞求的希望得到她那怕一個肯定的眼神。
她心中泛起澀澀的酸意來,輕歎一聲道:“不管以前我們之間的事是刻意人為也好,是事出有因也罷,我都無法再怨恨你,有些時候也會想到底為何我們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快樂也罷,憂傷也罷,一切都過去了,至少我心中清楚明白,那一刻我是多麼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險,拋卻恩怨,原來我們之間竟還剩下許多。”
“是!是!我就知道你會如此,流湘,我一直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