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千幻一臉的迷惑,溯源笑道:“道兄,你那化人為畜之術當真神妙,我縱有天眼也未看出異樣。”“道兄謬讚了。”千幻訕訕答道。
“不知此術可有破法?”溯源接著問道。
“這?”千幻滿臉危難之色。
“道兄,你與洪城主有仇,那些人隻是與其交好,並未曾傷害到你,你又何必牽連無辜。如今尊夫人已康複,且我徒又將出世,你縱不為自己,也要為他們母子著想。”溯源勸道。
“道兄說的有理,隻是不殺那狗賊,我總覺愧對父親。”千幻回道。
“刑捕頭最大心願就是得以延後,如今再生即將臨世,你若還不能放下恩怨,將來他們母子該當如何?”溯源繼續勸道。
“縱是我願意放下恩怨,恐那賊人也不願意呀?”千幻麵色作難道。
“隻要道兄願意,我自有辦法讓其不再糾纏。”溯源回道。
那千幻想了想,言道:“道兄且稍待,我去去就回。”千幻說完,起身向一密室走去。
溯源靜坐,隻見一會之後,那千幻又已反身而回,左右雙手各拿一瓶一書,把瓶放於書上,雙手呈遞與溯源言道:“道兄,這就是那洪城主千方百計也要得到的千幻神術與百壽丹,現就交予道兄保管了。”
溯源趕忙推開,口中言道:“道兄這是何意,萬萬不可。”
千幻言道:“道兄莫要推辭,那化人為畜之術我就是在此書中習得,其破解之法上麵也有記載,至於這百壽丹,更是重中之重,乃是那洪城主勢在必得之物,無此不足以化解恩怨。”
溯源麵色變了變,想了想言道:“我隻是想將那無辜之人變化回來,卻不想讓那洪城主再增百壽,那樣還不知要害多少無辜。”溯源說完起身,在房中轉了兩圈突然問道:“不知道兄可能使物化為己相?”
“這,如真要如此,那恐怕要扒了千幻這層皮才可。”千幻為難回到。
“道兄這是何意?”溯源疑惑問道。
“我一身本事俱是從此書中習得,道兄看過便知。”千幻說完便把剛才那書遞給溯源。溯源此時也不推辭,接過書翻開便看。
一會後,溯源合上書,口中言道:“原來如此。”
突然想到蔣生留信,迅速從儲物袋中取出展開,看了看後說道:“或許還有辦法。”
“有何辦法?”千幻驚喜問道。
“你我暫且休息,待晚上在說。”溯源回道。
月朗星稀的深夜,有二人從小村東麵奔出,所行盡是荒蕪之路。
“溯源道兄,你我這到底是要去何處呀?”其中一人問道
“此處方圓五十裏最陰之地,千幻道友可知在何處?”另一人不答反問道。
“早說嘛,跟我來。”先前發問之人聽後說道,隨即便在前帶路。
這兩人正是溯源於千幻。原來日間溯源想到蔣生留書,上寫某地有一物或許對溯源又幫助。溯源想到哪蔣生鬼使神差的曾聽到過蔣生與洪城主的恩怨,或限於其身份不便明麵相幫,便打了個啞謎,於是便趁夜帶千幻來尋此物。
在一背陰之處,草木稀疏,人處期間,感覺涼颼颼的。“是此地嗎?”千幻問道。“應該是。”溯源回到。
“現在該怎麼辦?”千幻接著問道。
溯源不答,從頭頂抽出厚土載德劍,掐了個法訣,使其變尺許長。隨後溯源將法力注入其中,就見那尺許短劍冒兩尺黃芒。溯源瞅了個方位,往地上一劃,“嗤”一聲,便見地麵現一七尺長裂縫。
在溯源和千幻的期待中,那裂縫往兩邊分開,直達三尺寬方才停下。
兩人往裂坑中望去,隻見五尺深處有一草席,草席包裹一物,大約有一人多長。
“我去看看是何物。”千幻說完,便跳入坑下,伸手打開那草席包裹之物。“啊!”千幻一聲驚呼。有迅速將其遮蓋。
“何物令道兄如此驚慌?”溯源在上麵問道。
“道兄看過便知。”千幻回道。接著便抱著那草席包裹跳了上來。
千幻放下手中草席,當著溯源的麵打開。“這!?”這一看,不禁令溯源也是一驚。“蔣兄果真是好手段。”
你道溯源緣何驚歎,原來那草席之中,臥有一人。細細看來,那人麵上三縷花白長須,五六十歲,睜大雙眼。若非那人一臉的蒼白,幾與千幻一模一樣。“無上太乙渡厄天尊。有此頭顱,明日之事更有把握。”溯源最後唱了一聲言道。“待明日事了,便還你首級,並做一場法事,好生安葬。”那人聽後,圓睜雙眼便即合上。
聽了溯源的話,千幻向那屍體拜了三拜,上前割下其首級。
取下首級後,兩人重新用草席將那屍體蓋上。千幻將其抱起,放於土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