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久沒有接觸過外界冰冷的空氣,所以剛一踏出門口,他就立刻被屋外的冷空氣給激得狠狠地抖了一下。
伊萬笑眯眯地摘下一直圍在自己脖子上那根長長的白色圍巾,看似溫柔、實則強硬地圍到了基爾伯特的脖子上。他拉著他的手腕,一塊兒坐進了汽車的後座,另外有兩名士兵則坐在了他們前麵的座位上。
伊萬微笑著掰開基爾伯特捏成一團的拳頭,將他的手指一根一個根地擼平,最後與自己十指相扣,這讓他們看上去就像一對真正的戀人似的,親密無間。
基爾伯特把頭扭到一邊,正對著窗外,像是在看風景,其實隻是不願意麵對伊萬那張始終微笑著的臉。而伊萬卻像是沒有發現基爾伯特的真實用意一樣,隻是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又轉過去吩咐士兵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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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裏斯是在伊萬的辦公桌上看到王耀所發來的公函的,它和其它文件一起亂糟糟地堆在一起,這讓托裏斯感到頭疼極了,他知道在這座宮殿裏,除了他的愛人菲利克斯之外,沒人會這麼對待伊萬所交托下來的工作,而昨天似乎也正是他在當值。
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在平常也就算了,但現在王耀來了,如果伊萬和基爾伯特之間關係因為他這點小小的“疏忽”而被王耀識破的話……噢!上帝啊!托裏斯簡直不敢想象伊萬到時候會把他怎麼樣?就算是殺了他也不一定啊!
為了掩蓋菲利克斯的過失,托裏斯在把那份文件偷偷收了起來,然後才把王耀給請了進來:“大概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我們並沒有收到您今天要來莫斯科的公函,所以伊萬先生沒有留在這兒等您,而是按照之前的計劃去了斯大林格勒,那裏新落成了一個軍校,他們邀請伊萬先生在開學典禮上致詞,所以您先在這兒等等好了,我立刻就打電話通知他您來了這件事。”
“好,那麻煩你了。”王耀隨便找了個沙發坐下,托裏斯在給他端了杯咖啡進來之後,便溜到隔壁、屬於他自己的辦公室裏打起了電話。但他不是打到什麼斯大林格勒去的,而是打到了那個位於莫斯科郊外的別墅,伊萬在那裏裝了部電話,以便有什麼緊急事情的時候能夠立刻找到他,可是當托裏斯撥通那個電話的時候,伊萬已經帶著基爾伯特吃飯去了,整個別墅空無一人,又怎麼會有人接電話呢?
“快點接啊!怎麼沒人接呢!”托裏斯用手指勾著電話線,不停地打著圈,然而電話的鈴聲在他耳邊響了一遍又一遍,但卻始終沒有傳來有人拿起聽筒的聲音,這讓他忍不住焦急地跺起了腳。
“托裏斯同誌怎麼還不回來?”王耀在伊萬的辦公室裏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百無聊賴地在辦公室裏轉了一圈,最後把目光停在了伊萬那張辦公桌後,高高大大的椅子上。
也不知道為什麼,王耀突然想要在那張椅子上坐一坐,他是這麼想的,也立刻就那麼幹了。
那張椅子風格和這間房裏的很多東西都不搭調,主要由金色和紅色所構成,上麵鑲了很多寶石,扶手上的花紋也充滿了俄羅斯所獨有的民族色彩,所以王耀覺得這應該是沙俄時代留下來的東西之一,說不定還就是伊萬以前的王座。
王耀破天荒地沒有覺得對方的思想改造得不夠徹底,居然還殘留著帝俄時代的影子。他把那張椅子調換了一個方向,正對著寬大的落地窗。他坐在那張椅子上麵,窗簾大開著,但任然讓他產生了那麼點君臨天下的感覺。尤其當他透過窗戶,居高臨下地看著克林姆林宮外那個巨大的廣場的時候。畢竟他現在所坐的這個位置是伊萬專屬的,這代表著紅色主義陣營的最高權力和地位,那可是控製著半個世界的巨大權力啊!
王耀那雙纖細潔白的手在那個金色的扶手上緩緩地撫摸著,如果……如果有一天他能真正地坐上紅色陣營的頭把交椅的話,那會是個什麼樣的光景呢?是跟當年坐在龍椅上一樣的感覺嗎?
王耀讓自己的想法給驚得愣了一下,隨即又立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可以冒出這樣驚悚的想法呢?如果他真的坐上了紅色陣營的第一把交椅,那不就意味著伊萬家出問題了嗎?他們是戀人,他又怎麼會希望自己的戀人出問題呢?而且當初他們可是早就說好了,要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世界,既然都已經人人平等了,他又為什麼一定要君臨天下呢?那太矛盾了,也不符合紅色主義的理念,以後還是不要再那麼想了。
王耀從椅子上站起來,再把它給搬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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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的侍者領著伊萬和基爾伯特進入了一個裝飾華麗的包廂,而跟著他們一起來的那兩個士兵則守在了包廂的門口。
他把基爾伯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這裏新來了一個法國廚子,菜做得很好,我吃過他做的蝸牛,雖然樣子看上去有些奇怪,但吃過之後感覺還是不錯的……對了基爾,你在法國呆了那麼長的時間,有沒有吃過蝸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