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滴酒落入唇瓣,慕容淩決定回床上去睡,有難過,明天再繼續,也順便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生活開始完全圍繞著玄軒在轉,大都到四川,再回到皇宮之內,一路追到雪楓森林,讓自己看到了真相,才想到回頭去看走過來的路。
渾濁一片。
她分不出方向。
翻了個身,頭朝裏躺著,棉被蓋到頭頂,仍是覺得冷。
該死的鬼天氣,八成又在醞釀著一場晚秋臨冬的大風雪,然後,把天和地渲染成雪山的顏色,湮滅萬物。
她開始懷念江南煙雨,溫暖如春。
明天就啟程返回吧,哪怕心境已然大不如前。
有些事早看清楚,比晚發現要強。
她閉上眼,頭疼的發現,這樣冷風頻吹的深夜,怎樣都沒辦法入眠。
蠟燭燃盡,自然熄滅。
沒有心情再起身去換,就任由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把自己湮沒。
那個人的臉一直在眼前晃,他在對著別人笑,一如從前對自己的樣子。
啪——
又一聲脆響。
大概是風卷起了什麼,砸在闖上,轟然巨響。
之前已經有過幾次,慕容淩低咒一聲,蜷縮著埋進被子中,兩隻手塞住耳朵。
她一刻都沒辦法再呆下去,為什麼阿都城就不能變的溫暖些,總是這樣子,輕而易舉的就把人凍成了冰棍,由裏到外,沒一絲暖氣,宛如那巍峨的雪山,萬年不融。
一抹歎息,淡若不可聞。
一道身影,高挑瘦削。
娃娃臉上露出釋然的放鬆,尋了整晚,終於還是被他給找到了。
自然是毫不客氣的掀開被子鑽進去,從後攬住思念了二個多月的嬌軀,然後大手便跟著不規矩起來。
那迷迭香不至於將慕容淩放倒,可還是大大的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反應一慢,便失了先機。
待到熟悉的味道徹底將她纏裹住時,她恍惚的更加厲害,有些分辨不出眼前發生的一切究竟是真,或隻是一場期待已久的重逢美夢。
“娘子,居然真的是你,嗚嗚嗚,為夫快要想死你了。”熱吻,鋪天蓋地,從背後侵襲過來,無視她的掙紮,玄軒的力道大的嚇人。
“放開我。唔。”才吐出三個字,怒火未來得及咆哮,已然被他以唇封緘,頑皮的舌強撬開貝齒,輾轉探入,汲取她的甜美。
慕容淩用力的推,也沒辦法把貼過來的身體‘揭開’,又實在不甘心被他碰過別人的嘴吻住,於是一狠心,咬向不要臉襲擊她的唇瓣。
“哎——”痛呼聲驟然而起。
玄軒一臉控訴,晶晶亮的眼在黑暗中迸發出灼人的光澤,“娘子,你學壞了,居然愛上了粗暴,不過——我好喜歡呀!”
好女怕纏郎,發火的媳婦兒一樣怕纏人的漢子,碰巧,他就是臉皮厚。
一個拚死了也得占到便宜。
另一個不要命了也得反抗到底。
慕容淩心裏窩火的厲害,哪裏還肯像過去似得半推半就就被他卸了脾氣,聯想到白日裏他坐在別的女人身旁,笑的春光明媚的樣子,她就更是越來越氣。
現在發現了是她,就急巴巴的趕過來,見麵不說話,直接便想做那種事,哼,真當她好脾氣,什麼都可以忍哪。
“娘子,輕點輕點,好痛。”玄軒的腰兩側掛著兩隻小手,捏住小塊的肉,使勁的旋轉,火辣辣的痛楚,絲絲分明。
他不求饒還不打緊,慕容淩耳邊聽見,貝齒微啟,卻不說話,直接對準了近在唇畔的肩膀,大力咬上,與此同時,全身一陣痙攣。
“我的娘子,還是這麼香甜,饞死為夫了。”
“我的娘子,還是這麼香甜,饞死為夫了。”呲牙咧嘴,奉上甜言蜜語,他將自己深深的埋入她體內,等不及慕容淩適應他的存在,立即迫不及待的律動起來。
慕容淩的口中嚐到了鮮血的味道,一絲絲腥甜的氣息,刺激的眼眶都紅了。
“淩,快說你也想我,好想聽聽你的聲音,為夫總覺得今天見到你,就像是做夢一樣的不真實。”把頭整個埋進了她的頸子內,貪婪的嗅了一大口香氣,猛然間跟著想起了一件事。
重逢的喜悅幾乎衝淡了他一路飛奔而來的憤怒,見到了慕容淩,隻想著怎樣親親她抱抱她,慰藉相思,就連妒火中燒都忘記了。
冷眼在房間內掃射一圈,沒有發現‘奸夫’蹤跡,他稍稍放心,暫時停下撞擊,按捺焚身的烈火,酸溜溜的問,“那個小白臉是誰?”
他是說自己嗎?
比誰都細皮嫩肉,水當當的皮膚比她都細膩,又看誰不順眼,覺得人家是小白臉了?
慕容淩心中疑惑,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應朝風。
好哇,原來也不是她一個人被陳醋嗆進了肺,一整晚都酸的渾身亂顫。
別過臉去,不理會他的問話,愛怎麼瞎猜,都隨便他。
她才不要傻兮兮的一言而盡,哄好了他的心情,慕容淩會鬱悶致死。
大家都來難過吧,要酸要澀,也得一起進行才公平。
此時此刻,她是真的感激上天安排應朝風在某個醋缸的眼前出現。
哼,若不是如此,怕他還會戀戀不舍的在別人身邊跟著,不舍得回來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