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下腰,在雪姬的胸口摸了摸,屍體尚溫,還殘留著她最後的溫度。
“找到。”他掏出一塊不知什麼材質製成的牌子,往慕容淩手心一放,“娘子快看看,這玩意是不是雪女一族的信物?”
“好像是。”她不確定,事實上,慕容淩也隻是見過幾次而已。
“娘子,你真是為夫的福星,你一來,萬般難題迎刃而解。”玄軒從懷中掏出一枚翠綠色的短笛,放在口邊,運足功力吹起,短促而有節奏的厲音飛出老遠,良久,四麵八方,無數道聲音回應而至。
於是,他笑的更加開心,收好了武器,抱著慕容淩的身子往木屋走。
於是,他笑的更加開心,收好了武器,抱著慕容淩的身子往木屋走,“淩,打個商量,你的星鐵巨劍實在太有特色了,簡直就是個不容錯辯的標誌嘛,提著它在手,你偽裝的再好也會被認出來,能不能暫時換一換呐?”
“什麼?”她沒懂,愣愣的看了看手中的長劍,它從小就跟著她,幾乎沒離過身。
“剛剛雪姬看了你一眼,就認出來啦,隻不過,不是很肯定,數次想逼近,瞧個仔細。”玄軒垮下臉,歎息再歎息,“其實我應該感謝她,這種紕漏,為夫居然都沒發現,還好今兒遇到的是個守門的菜瓜,不然朕要連累到我家娘子了呢。”
“你是說——雪姬認出了我?”慕容淩不敢相信不過仔細回想起來,剛剛她有幾次的確是與雪姬目光相撞,那種疑惑的眼神,隱隱有些古怪。
“我不知道。”玄軒非常不負責任的搖頭,“不過總有這種可能性,為了確保娘子絕對的安全,我們要做好最充足的準備。”
“所以,你才殺了她?”直接跳過他的胡言亂語,慕容淩抓住事情的關鍵。
“這隻是其中一個因由啦,真正的原因是,她的運氣實在不大好。”他點了點頭,又猛搖頭,濃密的睫毛無辜的扇了扇,“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人在江湖飄,沒點好運氣怎麼行。”
慕容淩扁扁嘴,發覺對不上詞兒。
玄軒總能把事情說的理所應當,她想反駁都沒有辦法。
兩人重新進了木屋,迎麵而來,食物飄香。
把那隻剝了皮兒的山雞用雪水清洗幹淨,然後扔到了準備好的鍋子裏燉上,慕容淩把幾塊流著油的烤肉遞過去
把那隻剝了皮兒的山雞用雪水清洗幹淨,然後扔到了準備好的鍋子裏燉上,慕容淩把幾塊流著油的烤肉遞過去,“雪姬已死,今晚上我們還要落腳在這裏嗎?”
“娘子以為如何?”玄軒口齒不清的回問,他正忙著啃咬羊腿,嘴巴裏全是美味,吃的心滿意足。
“等會我們出去把她的屍身掩埋掉,暫時的話,不會有大問題。畢竟雪楓森林極大,雪姬又行走不定,就算發現出了問題,也該是幾天以後了。”到那時,如果順利的話,他們早就已經潛入了大雪山之內,麻煩事都不會有。
“雖然雪夜不適合行走,但如果想達到個出其不意的目的,這種天氣最最合宜了。”玄軒笑的頑皮,撕下最嫩的肉絲,一點點的遞過去喂給她吃,“雪姬已死,從今天起,大雪山的外圍防務,交由為夫代管。”
“你?”慕容淩白了他一眼,不信任的搖搖頭,“你一個人怎麼管?雪女一族,可不是隻有雪姬自己,雖然碰巧給你遇到,又順利做掉,可不代表著你能夠徹底的控製住雪楓森林。”
數百年的積累,哪有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被連根拔起。
玄軒想的是不是太簡單了。
他神秘的一笑,胸有成竹的拍拍胸口,“我家娘子在,為夫的好運跟著也就到了,不用擔心,男人若是娶到了賢妻,遇險都能逢凶化吉。”
慕容淩腦中靈光一閃,“你剛剛吹笛子是在召喚什麼人來嗎?”
還不等玄軒回答,房門外已有數道腳步聲響起,人數極多,將小木屋團團圍住。
玄軒按緊了她想要去拿武器的小手,又遞過酒囊,讓她連飲三口,愛極了她臉頰紅暈的俏模樣,“娘子,你可再勾引我了,嘿嘿,你懂的,為夫實在不是個有定力的人。”
“呸,還鬧,外邊有人來了。”她踢了他一腳,那樣的熾熱的眼神,看的人心慌。
很快,慕容淩就反應過來,“你的人?”
“爺,朱雀圖全員到期,請您吩咐。”三聲緩而有力的敲門聲之後,一道粗嘎的嗓音響起。
“侯著,忙呢。”甩出四個字,玄軒湊過去,色眯眯的覆住櫻唇,啃咬幾下,又覺不過癮,氣呼呼道,“這軟皮麵具礙事的很,討厭討厭。”
“這不就是按照您的吩咐,我才戴上去的嘛,現在又來嫌。”當人妻子真是不容易啊,風也是他,雨也是他,拿捏不準夫君的想法。
“所以說了,得趕緊把事情搞定,為了早日見到娘子真容,為夫跟他們拚了。”慢條斯理的幫她把淩亂的衣衫係好,玄軒意猶未盡,舔了舔唇瓣。
轉眼間又恢複了威嚴冷冽的麵孔,“你們四個一起進來吧。”
木屋的門被人從外輕輕打開。
門板開合的一瞬間,慕容淩挑眼望去,隻見黑壓壓的人影站的無邊無際,清一色黑衣,融入夜色,軍容威儀,無一人說話,沉靜肅穆的等待著。
四名男女,魚貫而入,門再次關嚴,免得泄去了屋子裏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