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如果看不到的話,至少我還可以幻想,他們還存在於人世,隻不過是走散了而已,沒準哪天還能再見。”留個念想,才不會讓生活陷入絕望,慕容淩咬住唇畔,放空的目光在腳下一座座冰雕上巡視,眼中已有熱淚含緊。
“真不明白這群雪女,把男人都封死在這兒要幹什麼,是不是在冰冷的地方呆的時間太長了,所以都忘記她們也是人,真把自己當成主宰生死的森林精靈了嗎?”
“真不明白這群雪女,把男人都封死在這兒要幹什麼,是不是在冰冷的地方呆的時間太長了,所以都忘記她們也是人,真把自己當成主宰生死的森林精靈了嗎?”蕭維白氣憤的砸向麵前的冰塊,一陣碎雪飛濺,他的拳頭深深陷入,永遠的將痕跡留在了冰澗之內。
“傳說之中,如果在心愛的男人活著時把他們冰存起來,就能夠永久的獲得愛人的忠誠,不離不棄。他們死後的魂靈會永遠的駐守在此處,化為雪楓森林的一部分,永遠的守護著雪女一族。”慕容淩雖然知曉許多古老的傳說,但是親眼見了,還是覺得震撼,邊說著,邊搖頭,甚至覺得剛剛玄軒發布的殺伐之令,才是大慈悲,永遠的終結了雪女以及更多人的悲慘命運。
“那邊還有許多孩童的屍身,這些還在繈褓中的娃娃又怎麼招惹她們了?”蕭維白剛剛仔細的巡查過,親眼看到的景象,讓他深覺憤怒。
“孩子?”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可惜離的太遠,慕容淩什麼也看不到。
她想了想,貝齒咬緊唇瓣,“男人和女人生孩子,不可能每一胎都是女孩兒啊,或許你看到的,就是雪女們所產下的男嬰吧。”
“畜生!”這回輪到玄軒砸冰塊了,他想要個孩子的願望由來已久,日日努力,卻不見成果,偏偏還被他撞見別人生了孩子不珍惜,“小白,傳我號令,徹底滅了雪女一族。”
一言決定了生者的命運。
後堂還關押了不少重傷的俘虜。
最開始,玄軒本來不想趕盡殺絕的。
蕭維白去了,腳步聲沉重,踩在地上,回音不絕。
慕容淩鬱悶的心情,與玄軒手拉手的往回走。
“夫君,雪女一族隸屬於大雪山,也許我們說看到的,才是冰山一角。”還有更多的震撼,在前路等著他們。
這條路,走的真不舒服。
“淩,我來此地,是要尋找父皇和母後。大雪山的閑事,為夫不想管。”他不是救世主,也沒耐心去理別人的閑事,平安的把父母和愛人帶離,才是唯一的目的。
雖然,玄軒此刻也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體內的暴戾之氣,濃鬱的幾乎要脹破了身體。
他需要發泄積攢下來的惱火。
希望很快就可以如願以償。
……
三天,僅僅用了三天,朱雀圖就將雪楓森林進出的通道控製住。
源源不斷的增兵到來,在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有計劃的操縱之下,把這裏圍個水泄不通。
表麵上看來,雪楓森林依舊是千百年來的老樣子,威嚴、陰森,不歡迎陌生人的到來。
可是很多東西,正在無聲的改變著。
沉湎於威嚴之中的人們,尚未察覺。
在玄軒的強烈要求下,在朱雀的巧手幫助下,慕容淩再次改裝。
這回,她扮的是個男人,臉上生了絡腮胡,身材瘦小,就連漂亮的眼睛也往下耷拉著,一副爹不親娘不愛的哭相。
玄軒看到成果時,表情扭曲著,鬱悶了好半晌,“我漂漂亮亮的娘子,真是委屈你了。”
“沒關係,反正我也看不到。”無所謂的聳聳肩,光是看玄軒表情就值得了。
“可是為夫看的到。”他本想像過去一樣往慕容淩懷裏鑽,可原地站了半天,實在沒法強迫自己對著男人看了惡心、女人看了鬧心、不男不女看了煩心的臉龐發騷,“唉,這次真是虧大了,不過,隻要能讓娘子絕對的安全,我忍了。”
慕容淩繼續沒良心的笑著。
時不時的主動湊上去親吻他的嘴唇,然後瞧著玄軒僵硬的娃娃臉樂開了花。
“從今天起,你就是為夫身邊的跟班小廝,白天伺候主子吃喝拉撒,晚上兼職暖床。”叉著腰,玄軒得意洋洋。
“遵命,爺。”像模像樣的應了聲,不等他更加忘形,慕容淩堅定予以反擊,“就扮成現在的樣子來伺候您嗎?爺,奴婢為您寬衣?爺,身子酸不酸,奴婢幫您按按?爺,您怎麼不正眼看人家呀?難道奴婢不美麼?入不了您的法眼麼?還是您有其他什麼想法,說說嘛,喂,蕭竹,你還跑。”
“別過來,妖怪!”玄軒抱頭鼠竄。
並且堅定的把這筆帳都算計到大雪山那幫人的身上。
要不是他們搗蛋不安分,他家娘子也不至於打扮成這樣,而他,更不必飽受摧殘,有美人不能抱,非得跟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妖怪臉親熱了。
……
雪楓森林與大雪山之間,還隔著好長一段距離。
在冰澗稍作休整之後,玄軒與慕容淩又踏上了旅程。
蕭維白帶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暗中跟著,除了朱雀圖的三隊留在冰澗內隨機應變之外,其他幾組人馬分批次向前摸索前進,並且盡量隱蔽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