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胡思亂想,朕也不得安心。”
貞妃聞得他的聲音。抬起頭。一時不能控製地問道:“皇上心裏還會掛念臣妾麼?”
蕭霽睿一怔,她情知說錯話。便低頭不語,許久才道:“臣妾不該惹皇上生氣。太後對臣妾很照顧,臣妾
也不願皇上為了臣妾讓太後置氣,臣妾在這裏慢慢會習慣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蕭霽睿一時不忍,將她攬進懷裏,道:“你若明白母後的心意,待生下皇子後,母後
會越發的心疼你。”
貞妃從他懷裏抬起頭,問道:“倘若臣妾生下的是公主呢?”
“朕並不在意你生下的到底會是皇子還是公主。”他私心裏其實更希望是公主,起碼她不必麵對太多未知
的明槍暗箭。
“可是太後在意。倘若臣妾生下公主,太後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公平地看待臣妾了。”她一定要誕下龍
子,方才能挽回她在太後心中的地位。
“蘭兒,你不必勉強自己。”蕭霽睿不忍道。
“臣妾是心甘情願的。”貞妃堅持道。
蕭霽睿不再與她爭辯,陪她說了好一會話,看她累了才囑咐她好生休息,獨自離開。意興闌珊地走出碧璽
宮,江棟梁試探地問道:“皇上,您這要上
他忽然覺得心煩意亂,腦海裏想起一張清雅脫俗的笑臉,他微不可察地笑笑,道:“去淨荷宮。”
正是婉辭教導錦兒寫字地時辰。“陳繹曾《翰林要訣》裏曾詳細的闡述執筆地方法。為大指骨下節下端用
力,砍直如提千鈞;捺為食推著中節旁,此上二指主力。你為初學者,我便隻準你循序漸進,從筆畫練起,
漸有成效時方才允你寫完整的字。”
錦兒似懂非懂的點頭,端坐好一筆一劃認真的臨摹起來。婉辭在一旁描花樣,霜娥與凝香準備點心,恪純
無趣的耷拉著腦袋,似睡非睡。正想躡手躡腳的離開,卻聽到婉辭頭也不抬的說:“不許走。”
恪純苦著臉道:“我很困。”婉辭拉過她坐下,搖頭道:“我需要確認你的發困究竟是因何引起。”
恪純再不反對,懶懶地打了個嗬欠。“依我看,定是禦醫院的禦醫醫術不精,我一直吃著藥總不見好,我
要讓皇叔好好教訓他們才是。”
婉辭略有所思地道:“我去叫霜兒上禦醫院把你的藥方以及平日你服的藥材拿來,或可能找出玄機來。”
“還是我去吧。”恪純道,“找些事情來打發,總好許多。”
婉辭欣然點頭道:“也好,你親自去,禦醫院的人也不敢為難。”
待她們取回藥材後,婉辭將她們都打發出去,一個人取出一部分藥細細研磨。他們才將禦醫院的人進行清
洗,按理沒有這般容易混入於家的人。再者恪純的藥皇帝都是一直謹慎著,由心腹禦醫親自動手,絕不假手
於人。
莫非真是藥方有了問題?婉辭拿著一枚甘草怔怔出神。
“想吃便吃吧,朕不會告訴恪純的。”蕭霽睿含笑的聲音傳來。
婉辭被驚醒,躬身行禮後,將桌上的藥草收拾幹淨。
“拿著它在想什麼?”蕭霽睿問道。婉辭微蹙秀眉道:“我懷疑,這方子裏有損害恪純身子的成分,隻是
我一一查驗過,卻又沒有不妥當的地方。”
蕭霽睿坐在她身旁,皺眉問道:“你在懷疑秦禦醫?”
婉辭決然的搖頭道:“婉辭並非這個意思。隻是擔心當日溫大人的診斷恐有思慮不周的地方,影響了秦禦
醫的開藥,不妨請溫大人重新號一次脈,婉辭也可討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