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2 / 2)

而沐輕挽也可以以此搪塞沐王爺,雙方都從中獲益,自然在宮女早上進來伺候洗漱時,賣力表演歡愉一晚過後的寵溺。

這樣一來便是皇帝的問題,大臣們哪敢非議萬歲爺不行的,也就默不作聲,況且長公主的孩子,也算流著陸家的血,過繼過來封做太子也不是沒有先例。

在此之前的一次下棋中,陸漸離突然問沐輕挽,“你知道朕為何要來你這裏掩人耳目?”

沐輕挽愣了一愣,雖然她也心有疑惑,第一次陸漸離到她這來,是她引誘,但之後為何還來,她的確好奇,她放下手中茶杯,答道:“臣妾不知。”

然後就看到陸漸離意味深長的說,“朕早年在外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師父說朕…將無子以繼香燈。”

沐輕挽看著陸漸離似笑非笑的臉,努力的想要分辨這句話是真是假,從多次的相處中,她明白陸漸離有時很愛開玩笑,一點沒有皇帝的威嚴,反而更想多年朋友一般。

可轉念一想,一個男子是斷然不會開玩笑說自己有暗病的。

“皇上這是不想大臣們詬病皇後娘娘,才以臣妾為擋箭牌麼?”沐輕挽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一點。

陸漸離不語,默默飲茶,其實,幾年後大家都會知道是皇帝有問題,她提前拿來和沐輕挽開開玩笑,看對方驚詫的表情也不錯。

隻不過沐輕挽性子太淡了,看不出驚,還答了一句這麼正經的回答,葉夕瑤和她一比都能算得上活潑開朗了,玩笑的效果大打折扣。

當時沐輕挽若有所.

沐輕挽輕輕推開閣樓的門,陽光跟隨著她一起進入到房間裏,門一關,屋子裏又暗了下來,隻有從門窗縫隙裏溢進來的光線,讓沐輕挽可以看清屋裏的事物。

一張床,幾張簡易的桌椅,幾盆花草,還有床上的洛傾弦,就是這間閣樓的所有。

洛傾弦躺在床上不適應的睜開眼,見是沐輕挽,立刻準備起來行禮。

“不必對我行禮,我隻是來看看你。”沐輕挽蹙眉,洛傾弦一向生活十分規律,這個時間早該起了才是,雖然自從幾年前的事情之後,她的父王就把洛傾弦囚禁在沐王府的閣樓裏,但……賴床可不像洛傾弦的風格。

“怎麼也不開個窗,這樣黑漆漆的。”走到窗戶邊,想要打開窗戶透透氣,通通光。

“郡主。”洛傾弦撐起身子坐在床上叫住沐輕挽,“別開窗。”

“為什麼?”沐輕挽好奇,盯著洛傾弦的眼睛看了許久,今天的洛傾弦似乎有點不對勁,“通通風,人也可以精神一點。”

“既然出不去,就沒有必要見到外麵那些景色。”洛傾弦低下頭,避開沐輕挽的注視,“況且我這樣的人,本就更適合在黑暗裏。”

房裏沉默起來,許久,傳來沐輕挽細如蚊鳴的聲音,“對不起,若不是當初我連累你,你如今也不會如此……”

“郡主,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急著解釋,急忙擺了擺手。

就在那個瞬間,沐輕挽捕捉到了洛傾弦臉上一觸即逝的表情,那分明就是掩飾什麼的表情,例如……疼痛。

這樣想著,就快步走到床邊,一下子掀開蓋在洛傾弦身上的被子。

“你不想我開窗,是不想讓我看見你身上的傷,是不是?”沐輕挽的聲音在空氣裏顫唞,她的心一下一下的抽疼,洛傾弦白色的裏衣,從中透出了斑斑血跡,“讓我看。”

沐輕挽嚴肅起來的時候,帶著洛傾弦無法抗拒的威嚴,她背過身,將裏衣緩緩脫下露出後背,隻剩下裏麵的紅色肚兜遮掩前胸,沐輕挽也分不清楚,究竟肚兜本就是紅色,還是被洛傾弦的血染成了紅色。

白皙如玉的肌膚上,數十筆直的傷痕盤根交錯,一看就是被藤鞭用力抽打過。

“為什麼!”沐輕挽的手指顫唞著輕撫洛傾弦的肌膚,實際上她背上已經找不到完整的地方了,“父王說過不會傷你的,為什麼,我要他和我說清楚!”

從小沐輕挽就知道自己被父王討厭著,她得不到父愛,沒有說過什麼,被當作犧牲送入宮裏,她也沒有說過什麼,可現在一向淡然如水的沐輕挽生氣了,隻有碰上關於洛傾弦的事情,她才會難以控製住情緒,在洛傾弦麵前,她的喜怒哀樂很明顯,不再是那灣平靜的水,而是被洛傾弦煮沸了的水,熾熱極了。

她唯一一次忤逆她的父王,就是沐易想要殺洛傾弦的時候,她畏懼卻毫不退讓的擋在他麵前。

在這個讓人冷得心寒的沐王府裏,洛傾弦是沐輕挽從小所能能記得的唯一溫暖。她喜歡很小的時候,洛傾弦偷偷翻進她的院子,和她並肩坐在台階上曬太陽吹風的日子。

洛傾弦十六歲離開沐王府以後,沐輕挽發現自己的生活缺了一塊,再見到洛傾弦的時候,她突然明白自己是對她有了情愫。

而對於要被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