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我的,是謝公子啊。”
近來,她不斷接到林星航的要挾電話,要她再支付一百萬給他,並說隻要現金,否則就登報,告訴全A市的人民,秦秘書長的千金,為了爭風吃醋,當年曾不擇手段,陷害才華橫溢的情敵設計師。
原本,她約林星航到這幢廢棄的樓房見麵,隻打算收拾這個得寸進尺,貪得無厭的家夥,讓他知道要挾她有什麼下場,可是萬萬沒想到,來這裏的前一天,發現有人跟蹤她,讓她有所顧慮。
於是,她就假裝沒有發現這一切,並安排了這一場局中局,誓要來個甕中捉鱉。
“你為什麼要設計我,讓我身敗名裂?”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招惹到秦錦知,她和她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究竟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讓她如此怨恨,非要費盡心機陷害自己?
秦錦知好想聽到天大的笑話般,掩嘴大笑,“怎麼有你這樣蠢笨的人?連我為什麼會誣蔑你都不知道?”
她的笑聲戛然而止,憤懣不平指著她,破口大罵:“賤人,如果不是他愛你,我又何必費勁針對你!”東窗事發後,秦錦知完全沒有驚慌失措,心底善妒的火苗,熊熊燃燒。
居然是為了梁一帆,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如果愛她,就不會和她提分手,他愛的,隻是手中的權利而已!
謝臨風冷哼一聲,諷嘲她:“怎麼,你倒成了受害人了?”
事到如今,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秦錦知憤恨瞪著他們,向五名身形彪悍的打|手使了個眼色,五名打|手漸漸靠近他們。
謝臨風將她護有身後,輕聲說道:“找準機會離開。”
李默然暗自思忖,都到了這種時刻,這人首先想到的仍然是她。
秦錦知心中不安,對五名打|手勃然大怒:“還不趕緊給我動手!”打|手們彼此交換個眼神,先向謝臨風走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其中一個打|手倒在地上,秦錦知當然不會理會他,她還在興幸著,她請來的打|手都是最高級的,瞧瞧,他已經力不從心,疲於奔命,身上負了好幾處傷。
她的心情變得舒暢起來,正在她得意忘形的時候,一陣急速的腳步聲由遠到近,向他們這邊漸行漸近。
隨著沈懷安和陸二的出現,她原先的那點僥幸心理,早就蕩然無存,臉上的笑容盡數斂去,眼神變得漂浮不定。
林星航隻打算敲詐秦錦知的錢財,沒想到還有好戲可以看,於是抱著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態度,沒想到峰回路轉,演變成現在這樣。他正惴惴不安,觀望著眼前的一切,思慮著怎樣才能脫身而出。
他們迅速加入謝臨風的陣地,一個應付一個,陸二居然還有空嘻皮笑臉著說:“二哥,打架那麼好玩,怎麼不早說?”
“行啊,這都交給你。”他眉峰輕挑,退出打鬥。
陸二心中連連叫苦,他也隻是說說而已嘛,一不注意,對方的拳頭從他左臉擦過,險些打中,現在以一對二,真的苦不堪言。
沈懷安鄙視陸二一眼,這二貨根本是自找苦吃,既然這麼有能耐,幹脆把他的這個也一並解決好了。
話雖如此,沈懷安還是加入了打鬥行列。
謝臨風把剩餘的交給陸二和沈懷安,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汙垢,走到李默然身邊,輕聲安慰她,“已經沒事了。”李默然緊綁著的臉部線條,總算微稍放鬆,迫不及待地查看他身上受傷的地方。
淚光閃閃,用手輕輕摸著他受傷的嘴角,溫聲細語問他:“還痛不痛?”謝臨風嘴角噙著笑意,反握著她的手,深竭色的眸子載滿柔情,“不痛。”
誰知秦錦知竟惡向膽邊生,趁此機會,從包中拿出一把小刀,刺向李默然。
她的身影堪堪覆上,謝臨風緊急之下,慌忙推了李默然一把,秦錦知見刺不中李默然,勾起凶殘的笑容,使盡全身的力氣,將謝臨風撲倒,謝臨風受到秦錦知的衝擊,與她相繼撞跌在地,一記刀影襲來,他迅速將頭往右邊一閃,左邊臉頰頓時火辣辣的刺痛。
李默然被謝臨風推開,轉身目睹此情形,正心有餘悸,不料秦錦知仍不打算收手,臉色越發獰惡,撿起小刀,打算再次刺向謝臨風。
李默然拿起地上的木棍,向她頭上一拍,秦錦知踉蹌著跌倒,眼瞳睜得銅鈴般大小,本來還想刺謝臨風一刀的,想來沒有機會了,然後眼睛一閉,暈倒過去。
李默然扔下手中的木棍,跑到謝臨風身邊,他的左邊臉頰血色斑斑,頓時手足無措,慌慌張張將他扶起來。
謝臨風目光清湛而沉靜,踢了秦錦知的腳,確認她沒有假裝暈厥,才定下心神,醇厚的嗓音再次安慰她:“給我條手帕擦下就好。”
陸二和沈懷安這邊剛收拾完其餘打|手,陸二就笑嘻嘻地走到他麵前,正想邀功求賞,不料看到他臉頰上的傷痕,也是心中一驚,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沈懷安陰冷的目光,掃過正想逃跑的林星航,用力踢向他的左腿,林星航慘叫痛哭,蹣跚倒地,抱著左腿,幹聲嚎啕,手中的那個皮箱,也跟著跌開在地,箱子裏麵放的,原來不是百萬大鈔,而是一疊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