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遊這個校園?那一套“再見還是朋友”在她身上並不合適。“梁市長,你我也知道,相見不相識對彼此都是最好的。”
她明明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可是為什麼卻感到那麼遙遠。似是再也無法抓緊她。“你難道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過去的時光,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對於當初你選擇的,我尊重你。但我對你的容忍也隻限於此,以後陌路相逢,最好相見不相識,請梁市長不要讓我感到困惑。”她說得一字一頓,沒有絲毫留戀。
回憶也會凋零,也會變得蒼白,那些回不過的年少時光,所有的愛戀,都會隨著回憶停留在過往。他憑什麼會認為一切如昨天?是他高估了自己,還是看低了她!
“默然。”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李默然聽到身後響起熟悉的嗓音,他怎麼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婚
他和李默然攜手走在校園小道上,他那副緊張勁,好像有人準備搶走她似的。“臨風,我在這裏,你不趕我是不會走的。”李默然嘻笑著打趣他。謝臨風緊繃著的臉部線條,慢慢柔和起來,扶著她的肩膀,神情嚴肅,“我怎舍得,將你從我身邊趕走。”
那剛才是誰,看到她和梁一帆在一起就緊張不已的?又是誰拉著她的手,與梁一帆擦肩而過時,拋下一句:“我的女人,你少掂記。”
“臨風,你怎麼知道在這裏找到我的?”李默然問起他出現在萬人演講廳的原因,謝臨風差點脫口而出,因為想見你,於是就來了。他臉上浮著一絲紅暈,不自然地挪開目光,幾乎口不擇言:“這麼久沒有回母校,想著有時間就來一趟,剛好見你進來,就在這附近找你。”
他們大手拉小手,漫步到李默然家門前,她秀目流轉,低笑著問他:“你要不要,拜訪我父母?”這算提早拜年嗎?謝臨風輕咳一聲,揚了揚提著的禮品,“不能過門而不入,反正遲早都要拜見嶽父嶽母的。”
李默然臉色羞紅,呐呐說著:“誰是你嶽父嶽母……”見她那副別扭的小模樣,頓時覺得好笑。他捏著她的手,目光專注,輕聲感歎:“默然,這不是理所當然嗎?”房門突然打開,李教授抬了下老花鏡,不苟言笑,目光鎖在他們彼此牽著的手。
她忽然緊張起來,忐忑不安開口:“爸爸,他是謝臨風,你也知道的。”
哼,他當然認識他,曾經的A大法律係榜首,後來轉到建築係的謝臨風。
原本的和顏悅色,早在看到對方牽著自己女兒的手後,臉色變了又變,隻得沉著聲音叫他們進來。
“李老師,這些禮品不成敬意。”謝臨風把那些補品,及兩支茅台酒放在桌上。那兩支茅台,尤其紮眼,氣得李教授吹胡子瞪眼,謝臨風根本想不到,當初李教授曾對某老師開過玩笑,想要娶他家的寶貝女兒,雖然不用三書六禮,但少不了要兩支茅台酒。
現在怎麼回事?這小子在變相提親嗎?難怪他氣得瞪眉吹眼。
謝臨風見他惱怒的樣子,頓時不安起來。他明明記得自己的係老師,有次閑聊時說起,李老師比較喜歡別人送他茅台酒,怎麼背道而馳了?難道他不喜歡茅台酒?
李默然覺得有點好笑,什麼時候他也會為了別人的喜好,而這般小心翼翼?再看她家父親大人,明顯就是一副看準女婿的神情。看著兩人暗中較勁,她是樂得抿嘴輕笑出聲。
她對謝臨風向自己使的眼色,視若無睹,言下之意,她幫不了他,還是靠自己吧,謝先生!於是笑著說了句“我去幫媽做事。”便迅速逃脫。
謝臨風微不可聞,輕歎一口氣,自己的媳婦一點都不心疼自己,任由他孤軍作戰。
林女士正在廚房淘米,聽到客廳的聲響,她擦著手走出來,見到謝臨風進門時,稍微愣了下,她還當女兒說有男朋友,隻不過是為了敷衍她,原來真的有男朋友。
眼前的年輕人,她也認識,當初A大還盛傳他為了自己女兒,毅然轉係跑到日本讀建築。
如今,果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伯母,您好,我是謝臨風。”溫文爾雅,謙虛有禮。他給林女士的印象好極了,她這關算是過了,就不知道老頭子那關怎樣了。
“哎,你先坐會,很快就開飯了。”向老頭子使了個眼色,便重新回到廚房,她現在隻想自己的女兒過得好點,別的都無所求了。
或者她的初戀,不僅帶給她傷痛,連她的家人也深受其害。她的眼眶微濕,她抱著她媽媽輕聲說:“媽,不用擔心我的,我現在很好,他也對我很好。”
她揉著李默然的小臉,笑罵她:“怎麼像小孩一樣,向媽媽撒起嬌來了。”她才不管林女士的別扭,向自己的媽媽撒嬌是天經地義的事。
飯桌上,李教授夫婦見倆人眉目傳情,同時感歎:吾家有女初長成。
李默然送他出去時,問起他是怎樣通過自己父親那關的,居然對她說了那麼一句:這是他和嶽父大人的秘密,不可說。
自己還沒答應嫁他呢,這人就這樣有持無恐嗎?看他得意的小樣兒,還真的得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