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風眼底盡是悲涼,滾燙的淚珠溢出眼瞼。
不是默默,眼前的女人,隻不過是精神癡呆的秦錦知……
這個認知,差點讓他崩潰,他連連後退兩步,瞥向那具屍體,臉色慘白,步履艱難往前走,跌跌撞撞跪倒地上,顫唞著手,掀開那張白布,他轉過身,聲嘶力竭:“懷安,不是她!她不是默默!”
沈懷安於心不忍,按著他的肩膀,“你冷靜點……”
一個月後
李默然倚在門邊,噘著嘴,鼓著腮子,眼瞪著謝臨風,一手攔在他麵前,無可奈何歎息著:“謝先生,我要上廁所!”謝臨風挑著濃眉,不以為意,無奈看著她準備惱羞成怒,唯有退開一步,伸出了手,作出一個“請”的姿勢,嘻皮笑臉道:“謝太太,我在門外等你。”
她憤憤不懣,甩上廁所的門,擰開水龍頭,捧著一掬清水洗了把臉,自從她被人救起,回到家中,謝臨風就對她寸步不離,是的,幾乎每分每秒都和她在一起,抱著她入眠,和她一起洗澡,居然連她去廁所都不放過!實在太離譜了!
“咚咚”響起一連串的敲門聲,李默然撫額歎息,謝先生又開始了,她一把拉開門,“謝臨風,你有完沒完?”
謝臨風看著她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滿臉笑容,雙手輕握著她的手,同樣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熠熠生輝。柔情萬千對她說:“默默,我今天還沒有對你說,我愛你,還有,相識十三周年愉快!”
李默然瞧著他,心中感歎:謝臨風,你的厚臉皮無下限……
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到這裏正式完結,番外待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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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深,愛無悔之番外
我以為/我出現的時候剛好/你和他正說要分開/
我以為你/已對他不再期待/不縱容他再給你傷害/
我以為我的溫柔/能給你真的愉悅/我以為我能全力/
填滿你感情缺口/專心陪在你左右/彌補他一切的錯/
也許我太過天真/以為奇跡會發生/
他讓你紅了眼眶/你卻還笑著原諒/原來你早就想好/
你要留在誰身旁/我以為我夠堅強/卻一天天地失望/
少給我一點希望/希望就不是奢望
他深深凝望著,站在酒桌前和眾人嬉笑著敬酒的她,一襲白色婚紗裙,三分明豔,七分動人。這樣的她讓自己微微失神,宛若四周無人,隻有他陷入無限沉默當中,所有歡快活躍的氣氛都與他無關。
全場的觀禮嘉賓,隻有他梁一帆,柔情似水般望向李默然。他最愛的人,今天要結婚了,作為被邀請的觀禮嘉賓之一,他今天要見證著她和謝臨風的婚禮。
他很想和其他人一樣,歡欣雀躍地對她說著:百年好合,新婚快樂。諸如此類的喜慶話,可是那些未曾說出口的話,在他嘴裏難而言說。
她穿著純白色婚紗裙,手捧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巧笑嫣然站著他麵前,感激著對他說:“我真的很高興,你能參加我的婚禮,謝謝你!”
刹那間,他才如夢初醒般,扯出一個無限可擊的笑容,“祝你幸福!”
真心祝願她的,即使他清楚明白到,自己要的,從來就不是那句“謝謝”。
轉身瞬間,他的笑容盡斂,他不甘心,卻不得不認輸,輸在當年他說分手的那天。一步錯,步步錯,無論之後的他,怎樣努力挽回他們的關係,也不能回到最初,難道,這就是覆水難收?
可是,當他聽到身後的謝臨風,柔情蜜意地喚李默然為“老婆”時,那些“自以為是”統統轟然倒塌。他顫唞著輕閉雙眼,用手按著眉心,神情疲憊,心中絞痛著,承認吧,梁一帆,隻是你愛她,她愛他!所以,你們現在站的位置才有所不同。
為了手上的權利,他到底做了些什麼?起先,他無情地和她分手,因為他,秦錦知誣陷她,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對象,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他卻和秦錦知訂婚;一別多年後,他重新出現在她麵前,利用陸曼妮對自己的愛慕,吩咐陸曼妮偷走謝臨風的計設圖,想架構謝臨風,威脅她和謝臨風分手,以市長的身份,企圖強迫她回到自己的身邊。
然後呢,他苦笑著低下頭,那年,他的母親在過年的時候,感歎著和他開玩笑說著,他的外公和他的戰友曾幫他訂過娃娃親。他本來置之不理的,母親卻回憶著,對他說了句“那個孩子的父母親,就是你學校的李教授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