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梁博看鬱風、愁湖兩人雙雙跪在地上,心中氣惱不已,漲得滿臉通紅,卻也不敢說什麼,畢竟他知道再多說什麼都會讓愁湖討厭;然而,他覺得愁湖之所以會對他冷淡是因為半路殺出來的鬱風,因此,甘梁博對鬱風更加痛恨,心裏暗暗後悔‘早知今日在葵花宮捉到他時,就該一刀殺了鬱風’。
慕文泰心裏是在想‘緩兵之計,先順從女兒的意思再說’,於是他上前將愁湖攙扶起來,語氣緩和的說“女兒!起來吧!隻要你過得健康快樂,父王什麼都答應你!”,
愁湖一聽父親這麼說,終於笑逐顏開,站起身來,一邊將臉頰的淚水拭去,同時輕輕的說了聲“謝父王”,
慕文泰於是一聲令下,所有人都一道返回皇宮裏去。
慕文泰依照愁湖的意思,仍將鬱風安置在葵花宮裏,又勸慰了女兒,答應讓他們早日成親,這才回到大殿裏,忍耐了許多的怒氣就像火山爆發一樣,案桌一拍,大罵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在所有的兵將麵前,竟然為了小小的兒女之情與我翻臉!簡直胡鬧,簡直是將終身大事當兒戲!”,
甘梁博趁機火上澆油,“大王,我隻覺得這一切都是那個鬱風的漢奴所引起的,大王應該趕緊將他給殺了,以免夜長夢多”。
張雄立刻揮手否決,“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請大王仔細想清楚,公主年幼無知,做事難免欠考慮,大王如果反對他們的終身大事,那麼暫時應該先順著她的意思,以後再做考慮打算;但無論如何,不可以殺鬱風,我認為我們仍然需要鬱風與大唐議和,以保衛我高昌數以萬計的百姓啊!”,
甘梁博一聽,頓時惱怒,雙眉皺成倒八字,“張相國祖籍河南,身上流得自然是漢人的血,難怪會做這樣的決定!”,
張雄一聽,也走向前,毫無示弱道“甘將軍,難道說我對高昌不忠?誰不知道你身上流的是突厥人的血,依我看,真正對大王不忠的是你吧!”,
慕文泰眼看文相、武將互相攻擊謾罵了起來,心亂如麻,又是一拍案桌,大喝一聲“閉嘴!你們通通給我閉嘴!全是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全部給我退下!”,
甘梁博、張雄二人立刻安靜下來,但兩人還互相瞪著對方,絲毫都不示弱。
慕文泰思索半晌,皺著眉頭,眼睛直視前方,所有人都似凝住呼吸一般,不敢出聲,等待命令,忽然,他下了一道命令“甘將軍聽令!”,
甘梁博立刻大聲回應“臣聽令!”,
此時,張雄已經感到事態嚴重了,
慕文泰字字清晰,有條不紊的說“第一,你立刻與西方突厥聯係,我高昌要暫借三十萬兵;第二,將蘭娃和菱雅兩侍婢緝拿而下,關到大牢裏;第三,將那漢奴帶到祭壇上,我準備用他焚化祭天,第四,派人強加看管公主,無論如何不能讓她邁出葵花宮,這次戰事全權由你負責,智勝剛大婚不宜上戰場”,
甘梁博開心的回道“是,臣必定會將所有事一一辦妥,請大王放心”。
張雄在一旁聽完,便大聲疾呼“大王!千萬不可以急躁行事,希望您三思後行啊!”,
但是慕文泰並不加理會,邁開步伐,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大殿。
甘梁博終於露出勝利的笑容,得意對著張雄笑道,“我甘梁氏還企望張相國鼎力相助,也希望您自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