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別無選擇(2 / 3)

“葉楓,我勸你一句,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楚瀟然堅定道,正因為心中的一份理解,她卻是希望葉楓主動放棄……江山的遊戲,太殘酷。

“你不懂……”葉楓將頭仰起,聲音中有著一絲疲憊,卻很決絕,“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卻已不是能夠輕易停下來。”

而後,葉楓卻將眼神再次投向楚瀟然,“況且,我不想停。”

楚瀟然點點頭,想說些什麼,卻終是沒有說出口,勸慰……對於此時的葉楓來說,怕隻是徒勞吧,想起葉楓的表白……

楚瀟然心下一凜,葉楓,雖然不清楚他的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個不惜利用感情的人。

無情的人,能撼動他的……還有什麼?

見楚瀟然欲言又止,葉楓便已窺出她心中的想法,他多想說,楚瀟然,其實我對你是真的……

既然這樣,說又何妨,不說又何妨?

“楚瀟然,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要怪我……”在到西樓的時候,葉楓的聲音驀地冷了下來,一揮手,兩個侍衛竟如憑空出現一般,瞬間將楚瀟然製住。

“帶下去,關起來。”葉楓一甩袖,卻是再沒有看楚瀟然一眼,徑自向前走去,隻是,步伐中卻有些許的淩亂。

瀟然,對不起,真心假意已是如西風吹雨,這條不歸路,我卻不是能輕易回頭的,佛不渡我,我自成魔。

因為潮濕的緣故,水滴的聲音楚瀟然依稀可聞,唇邊浮現一絲苦笑,西湖牢底坐穿,還真的成了現實。

上一次是天牢,這一次是地牢,念及此處,楚瀟然不禁有些無語,什麼時候起,自己和牢獄這麼有緣了?

握拳,楚瀟然抿抿嘴,心想,這一次,如果有可能出去,第一件事兒,就是到廟裏求個平安符,開個光什麼的。

“吱嘎”有些腐舊的木頭門,被葉楓輕輕一觸,便發出難聽刺耳的聲音,而後,便是他步履悠然的踏了進來。

葉楓手中拎著一個食盒,也不言語,隻是將盒中的酒菜一樣樣的擺在桌上,又從其中取出兩隻白玉酒杯,斟上上好的竹葉青。

鹽水鴨、清燉蟹粉獅子頭、豆沙圓子、板栗糕,一樣樣小菜,隻是卻勾不起楚瀟然一分食欲。

葉楓,此時的他,已經不是當初在天牢之中帶她出去的人,相反,如今,自己對他是一個威脅。

美味佳肴,誰又知其中暗含什麼貓膩?

瞧著楚瀟然警惕的神情,如受驚的貓兒一般,葉楓眉角不禁一動,輕聲道:“在你心中,我已經不堪到這個程度了嗎?”

可是。楚瀟然不信任他。仍然未放下心的地一分懷疑。往往最簡單地方法。卻最容易達到目地。

葉楓地手段。並未楚瀟然妄自菲薄。卻並非是她所能及上地。

“罷了。”葉楓見楚瀟然並不動地方。有些自嘲地笑笑。卻是率先坐在桌旁。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舉筷便徑自夾著。動作依舊優雅。

隻是。卻食不知味。

輕歎一口氣。楚瀟然想了想。仍是坐到了桌邊。瞟了一眼麵前的銀質筷子。卻並不動手。懷疑?

或許吧。隻是叫楚瀟然現在吃地話。卻是的地吃不下。

“你來做什麼,不是隻為了送飯這麼簡單吧?”坐了半晌,隻看葉楓一個人吃。楚瀟然也有些別扭,率先打破寧靜,冷冷道。

葉楓愣了一下,淺笑著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好看地睫毛微微垂下,擋住他有些黯然、痛楚的眼神,便這樣遞到楚瀟然的麵前。

“這是什麼?”盡管楚瀟然早已做好準備,心中卻不禁“咯噔”一下,她竟想不到。葉楓竟是以這最直接的方式,嗓音沙啞著問道。

“毒藥。”

隻有兩個字,葉楓答的幹淨利落,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見血封喉?”楚瀟然微微挑了一下眉毛,故意反其道而行之,若是直接要她命的毒藥,葉楓何須費這樣的功夫兒?

然而,葉楓卻不吃她這一套,隻是搖搖頭。卻並不給出答案,兩指間捏著的藥丸卻是離楚瀟然更近一分。

楚瀟然隻覺得一陣危險的氣息,身子不知覺得向後撤了撤,眼神卻是堅定的看著葉楓,絲毫不肯示弱。

這,究竟是什麼藥?

“你放心,以前如何待你,現在也一樣。”葉楓瞧著她受驚的表情,心下動了一動。據實以告。

楚瀟然當下明白。相比於什麼“夾桃子”和“十八學士”香氣混合而成的慢性毒藥,想必這一次。葉楓是想一步到位了。

讓她的神智迷亂,讓她失去記憶,讓她任人擺布,甚至叫她變成一個神經病患者?楚瀟然心內一陣惡寒,做夢!

“葉楓——”楚瀟然咬著嘴唇,聲音中是難掩的怒意,縱是她對葉楓之情不關風月,可幾個月地朝夕相處,她卻有些無法接受,換來的隻是一粒毒藥。

“怎麼,不願意吃?”感受到楚瀟然的怒意,葉楓嘴角勾起一個柔和地弧度,和他口中的話語格格不入。

楚瀟然翻了翻白眼,沒搭理他,毒藥!有人願意吃才怪!

“既然如此,我可以給你另外一個選擇。”說著,葉楓便站起身來,緩步走到楚瀟然的身前,纖細的手指勾上她的下巴。

楚瀟然身子一震,拚命的將頭往後仰,滿臉驚異的看著葉楓,聲音中是難以遏製的緊張,“你……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葉楓一笑,捏著她下巴的手卻並未放開,眼神一瞬間變地有些陰冷,“另一種選擇,很容易,做我葉楓的女人。”

“做夢!”下巴被葉楓捏的有些痛,楚瀟然一把打掉他的狼爪,想不到,他竟打的這番主意,心中更是一陣厭惡。

然而,葉楓卻仿若並不在意這一切,隻是從懷中取出一個瓷製小瓶,在手中把玩摩挲著,而後,卻是扼住楚瀟然的手腕,俯下身來,輕輕的在她耳邊說著,“隻要一點點,你以為到時便由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