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自己不明的身世,都團團圍繞著她的腦袋。
即使聰明如她,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覺得自己前方的路步步困難起來。
李煜遠遠的站在兩人的身後,抿著薄唇,眼神深邃不可測的望向樓惜若的背影,那裏,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人性是貪婪的,他也不例外。
樓惜若似乎感覺到了背後人的灼灼目光,側眸往身後望去,正巧與李煜的眼神對視上來,兩人同樣眼神冰冷無情,他們都一類的人,同類人形了互相的排斥,所以樓惜若會討厭被人利用,會討厭遇到自己看不透,看不懂的人。
“嘶!”李逸將身上的衣裳撕開了一個布條,持起了樓惜若的玉手,默默的替其綁住那血流不止的洞口。
樓惜若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感覺,不禁回過頭來看著李逸認真包紮的認真神情,他微低著頭顱,看不清楚他此刻真正的心緒,那雙眼裏到底是揚溢著怎樣的表情,眼前的人依然是一個讓自己猜測不到的人。
但這個人對誰都可以溫柔以待,給自己一種似真似假的感覺,看不出他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的,這樣的人對自己才是最危險,可是為什麼,聞著他身上的墨香味,看著他認真的模樣,自己會有一各安心感?仿佛隻要自己呆在他的身側,危險永遠都會消散而去。
樓惜若被自己的想法給震驚了一下,柳眉向上一皺起,猛地縮回李逸還未清理幹淨的手,冷聲道:“一點小傷而已……”手掌上的傷雖痛,但樓惜若更不想讓自己心口那種心思萌生。
“一生殺戮過重……”
想起那老道的話,樓惜若不禁將手上的那布條鬆散下來,血依然流動不止,看來是傷到了筋脈處了。
李逸淡然的看著樓惜若的動作,那雙溫和的眼瞳定在她的臉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慕淩燕呆若木雞的看著樓惜若手中的流血不止的傷口,若是剛剛樓惜若不推開自己,那麼剛剛那一支箭紮進的就是自己的心髒處,雖心中有甘,但看在樓惜若如此做的份上暫時不與她追究傷及哥哥的事情。
就算是慕淩燕不去追究了,但慕淩天的親爹親娘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樓惜若,若不是有皇帝在場,就算她是恩王妃又能如何,傷了他們的寶貝兒子後還想安然無恙的離開,簡是做夢。
樓惜若並不在乎這個慕大世家對自己的報複,是那個人箭術不準,射向了自己,若不是有那份功力,自己早就被那威力無窮的箭給射死了,那隻是自己給他的一點點懲罰而已。
“王妃,您的手還在流血……”回香從身側冒了出來,擔擾的望著樓惜若手上的傷,身樓惜若走來的還有一隻小狐狸。
看了看手上的傷口,樓惜若將眉皺得緊緊的,放下手掌任由著它滴血,眼看著皇帝李武弘方向,“皇上,請恕惜若鹵莽,但是慕家拿箭射向惜若也是有錯在先,並非是惜若有意傷他,而是力量一旦用了出去就收不回來……”樓惜若淡然的望著前頭處的皇帝,兩人一淡然,一冰冷相視而上。
樓惜若雖然並不怕什麼,怕的是麻煩不斷。
“慕愛卿……”
“微臣在……”慕家家主慕世炎連忙拱手伏身在前。
“這事慕淩天也有錯在先,恩王妃也是正當的防衛,此事就小化無作罷,如何……”皇帝鷹眸微斜視著慕世炎。
皇帝都說到這份上了,再說了對方都是恩王的王妃,他們這些做為大臣的還能夠說什麼話,隻是……心中那種不甘還是存在的,即使是麵對著高高在上的皇帝,“是,臣明白!”不得已,在皇帝的威嚴壓迫下,他們慕家還能做出什麼來。
“恩王妃還是將手上的傷口處理好,末將這裏有些止血的藥粉……”黎秋沒去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口,反而將手中唯一的一瓶藥粉遞到了樓惜若的麵前,明明自己也受了劍傷卻還將手中的東西往樓惜若麵前放來。
樓惜若眼神有些愣怔的望著一臉冷酷的黎秋,再看向那被他手上血跡染紅的白玉瓶子,心中微微動容,不知怎麼的,樓惜若又想起了那句“命犯桃花”來。
樓惜若難得的真心噴薄而笑,那笑耀花了他們的眼,更是令身側的李逸心底裏有些不舒服,這樣的真心的笑……
“如此就多謝將軍了!接了你的東西那筆帳就算是兩清了!”樓惜若可沒忘記這個男人拍自己屁股的事情。
黎秋聞言,俊臉一紅,伸出的手也僵了幾下。
回香靠在身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人人臉色各異,唯有王妃一人笑得樂嗬!回香總感覺他們王妃在當眾調♪戲將軍。
樓惜若微斂笑意,伸出白玉手指將黎秋手上的白玉瓶子接過來。
在白玉手指不小心碰到那隻修長的大手時,黎秋隻覺得有種異樣感傳至全身,手再次僵了僵。
眾人將兩人的動作都看在眼底裏,心中想法同時也各異,看向兩人的目光也變了顏色,再看看一個臉淡定的恩王,眾人都感覺到那氣氛有些怪怪的,總覺得有什麼地方看著不順眼。
樓惜若並不去注意眾人的目光,隻是小心翼翼的將那藥粉灑在傷口上,倒完,粗魯用另一隻手將血手一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