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一人沒有忘記,那麼,那個人永遠都不能出現在人前。
女子一聽,將頭顱一低,轉身又從另一個方消逝而去。
輕紗緩緩的飄起,水聲輕劃。
“嗬。”太子低滋的聲音在浴池內輕輕的響起。忘記了也好,這樣,自己便可重新相會那個人,重新開始的生活也許會好一些。
這就是皇室,未坐上那個位置,你永遠都隻是一顆棋子,由不得你。
就算是你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又能如何,有皇帝在的一天裏,你太子的位置隨時都有可能被動搖。
“父皇啊,您真是為難兒臣啊……”太子李煜側過目光,定在那一日樓惜若踏著的地方,再來是過去那段日子的可笑相遇,相談……
“樓惜若……”
這是太子李煜第一次如此喚著那個人的名字,這一次以後,誰也不知道事情該向著怎樣的方向發展。
誰也不知道,就連那個主導也不知道自己動這一步棋是對還是錯。
不想忘卻的人,隻能用逼迫;對於那種可有可無的記憶,有些人願意忘記。
但是,唯獨有一個人不能忘記那個人。
慕淩絮從來不知道慕世家離恩王府如此的遠,這樣的距離還是太遠了,遠到自己心灰意冷,好像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結果。
“你想去哪裏?”突地,一道黑影落下。
身後是女子會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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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架勢,慕淩絮不由得揚眉不悅,“阻止不該發生的一切。”聲淡,風雲不動,一如之前這個女子給人的感覺。
“你沒有吞下藥?”那個攔住慕淩絮腳步的黑衣女子揚眉。
“沒有人能逼迫我。”淡冷無情。
那女子聞言,臉色一寒,“你敢違反皇命?好大的膽子。”
“大膽的是你們,竟敢攔本大師的去路!”一向淡然無味的話突然一轉冷寒,唬到了女子會的人,愣愕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慕淩絮靜立在人群中,白衣如雪,幹淨出塵,如同那天仙下凡塵,麵紗下的明眸靜然注視著眾位女子會成員,那裏邊淡漠的光,沒讓任何人看出她此時的想法。
“對不起,皇命在身,恕我們無法讓路,請絮小姐回府,莫讓我們為難了。”她們不能逼迫慕淩絮吞下那個藥,但她們可以阻止慕淩絮的去路,讓她無法阻止應該進行的事情。
“擋我者,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寒冰劍一出,風吹過,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
她們自然識得此劍,那一日她們也幸見著。
慕淩絮的劍招發狠,她們不得不出手,麵對這樣的高手,她們不敢輕視。這位才是皇帝身邊暗部紅人,她們這些人根本就算不得了什麼,若是想要阻止,隻能暫時當對方是仇人,盡其所能攔阻慕淩絮的去路。
慕淩絮也不知自己出於什麼心理,硬要阻止那個人忘記,多年前,自己驚鴻的一瞥,明明喜歡那個人,可是為了樓惜若,她願意放棄這樣的喜歡,阻止那個人忘記樓惜若的一切,那個冷情的人難得會露出那樣的表情,難得去關心一個人,不該再被皇上磨損那剛剛生出的情感。
想到此處,慕淩絮的劍法更是快,狠,陡然之間一轉身,擋去眾女子的夾攻。這女子會向來喜歡用圍攻來逼就人,這一點慕淩絮比任何人都清楚。
鑄劍師向來以劍術聞名,這些女子會的人根本就不是慕淩絮的對手,再加上她們的人數隻達十人左右,根本就攔不住一個高強對手的去留。
即使如此,她們也想將慕淩絮的時間拖延下去,讓那邊進行順利,不然她們難以完成聖命。
數道黑影與一道白影交纏一起。
手中的長劍突然在半空中膠住不動,用力前送,劍尖竟無法向前推出分毫,劍刃卻向上緩緩弓起,同時內力急傾而出,散開幾人同時攻向自己的勢。
這幾個女子會的暗部成員見機極快,急忙撤劍,向後躍出,再一次回旋過身來,在麵對那把寒冰劍時她們就顯得小心翼翼來,而幾個女子會成員的招式上來看,她們的功力也在一定的程度上,所以,群人麵對一人時,並沒有多吃力,若不是顧忌著慕淩絮的身份與她手中的劍,她們的人定然會全力以赴。
前頭那名女子大起大落間,縱身一來,手中劍招在途中一改,身後的人十分的有默契的同時配合著那名黑衣女子。慕淩絮前力已失,後力未繼,身在半空,突然軟癱,重重的直撻下來。這一下撻得如此狼狽,渾似個不會絲毫武功的常人。她雙手支地,慢慢爬起,但身子隻起得一半,又側身摔倒。
“你們使毒?”慕淩絮冷冷出聲。
無色無味,隨風飄來,這正是女子會最強悍的使毒高手冬靈,慕淩絮一時情急下,竟然忘記了這個人正是女子會的暗部王牌。
隻要靠近她,隻要她想使毒,高手也難逃,更何況是心急如焚的慕淩絮呢。
“看來絮小姐忘記在下是什麼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