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皇帝也不知道自己的這顆藥丸會讓自個的兒子陷入這樣的危險當中來,記憶是消除了,但是他體內的藥物卻是完全沒有消除,反而在他的體內慢慢的凝固回來,衝擊著他的內力。
在李逸吞噬這顆藥丸時就已經知道,那東西會要了自己的命。便若不吞,他的父皇便會傾盡一切將樓惜若擊殺,就算樓惜若再如何強大,依舊不能逃脫大傾如此的武力。若是當時李逸極力反抗,那他也許真永遠無法再得知樓惜若的消息,唯有悄無聲息進行自己的計劃……
這九日來,李逸的確忘記了樓惜若的身影。
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依然在影響著他的頭腦,隻要他的功力一運開來,那藥物再強悍也被他的功力散去,隻是這樣做的危險度極高,會隨時要了他的性命。
藥池中,李逸緊抿著唇,一雙血瞳森冷的放出嗜殺光芒。
“砰。”水池大作響起來。
門外的青寒猛地一驚,正想推門而進時又硬生生的住手了。
“樓惜若……”如血的藥池中,泛滿的是李逸的血紅。
嗜冷的光芒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卻依然血紅得嚇人,緊接著,李逸又是猛然間吐出一口血液。
“咳咳咳……”咳聲越來越急促起來。
記憶一點點的拚湊出來,血瞳看著被自己染紅的藥池,李逸邊咳邊輕彎唇角。
什麼入口即化,什麼拔除不掉,在他李逸的眼下,不過就是一腔清水,隻要一吐出來便是。
李逸隻覺得眼前一黑,猛地撐住了身後的池緣邊,手掌猛地捂住唇大咳出血來。
這就是自己的代價。
快要死的代價還真痛苦,但想起樓惜若還在自己父皇手中,即使身體搖晃不已,即使唇間的血液不斷的冒出來,李逸的眼神依然冷得駭人。
踏著一條血路將自己的衣物著上,當他轉身而出時,就在他的身後,一條觸目驚心的血路緩緩的淌著……
青寒聽到推門聲連忙回過去看到眼前的李逸,不禁大駭住。李逸手中的手帕緊捂住唇,滴滴血液從嘴角邊溢出,那雙眼瞳依然赤紅如血,似散不去。
“王,王爺?”青寒看著眼前恐怖駭人的李逸,不禁大驚出聲來。
“咳……”重重的一悶咳出,李逸不顧青寒的驚世駭將猛溢出來的血用白帕一拭去,再次狠狠的抿住唇,丟棄手中的白帕,臉色更加的蒼白無色,連那唇也失去了它的光澤,染著點點血跡。
青寒徹底的震驚住了,王爺怎麼會變成這般……
“招集所有的人馬,跟著本王的記號尋來……本王不希望有任何打擾,包括父皇……”九天的時間已經足夠將他的人從四麵八方招回來,在吞藥之前,李逸早已飛鴿傳書出去,就是連青寒都未覺,那些密件一發出來,屬於李逸的人就會悄然從五湖四海趕來,現在誰也不知道聚集在什麼地方,隻要屬於李逸的信號一發出去,那些人就會如潮洶出來。
這就是李逸的計,讓所有人防不勝防,就算是他的父皇在這個時候知道了,也無從調動大批人手前來,這個局依然由他來控製。
青寒愣住,這個嗜殺的王爺還是第一次瞧見,深知出大事了,連忙發動最高級的暗號,號令……
李逸重重的咳了一聲,這一次沒有吐出血來,被他強逼了回去,長身一起,人影躍上空,消失在黑暗裏。
青寒看著李逸的身影消逝在眼前,不禁擔擾,雖說不知出了什麼事情,但是,這樣恐怖的王爺還真的是第一次瞧見,由不得他多想,連忙轉頭過去,去做他該做的事情。
天空血光一片,有些東西正在無形的改變著。
李逸與樓惜若的命運永遠是連係在一起的,隻是他們注定如此辛苦……
樓惜若的身形一個踉蹌,終於還是支撐不住了,一手持著劍,一單膝跪在屍體上,血水從頭上灑下來,滴落下來,大喘著氣。
這裏不光是她一人覺得吃力,這一路下來,女子會即使在人數上如果不減般反增下來,在追擊樓惜若這樣的人,也覺得十分的吃力,連喘口氣都覺得十分的困難。
可恨的是,樓惜若隻覺得自己的眼前越來越迷糊不清,連事物都覺得有些晃動,身體覺得無力起來,整個人就要死掉一樣痛苦。
該死的毒藥。
樓惜若憤恨的暗想等自己出去後,一定要在這些女人裏撒上一大把媚藥,讓她們在大眾麵放浪吟叫……
樓惜若的手狠狠的抓住手中的劍,暗罵自己大意。
這一次失手樓惜若認了,不會再有第二次,下一次就是自己叫這些女人生不如死,讓她們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沒她樓惜若高厚……
但眼前的情勢不容樓惜若多想,緊握著手中的劍向著人影揮去,眼前的暈眩感即使是在她咬斷舌頭了也改不了那物體亂晃的事實。
在這種情況下,女子會的人依然不敢有一絲大意,小心謹慎的再次放出更多的信號,人數不斷的增加,就連皇帝的人也隨時隨地的奉命前來參和,現在,樓惜若一人不光是隻為了應付女子會的人,還要同時應付皇帝派來的禁衛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