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惜若從袍袱裏取出一條汗巾替他擦了擦額汗,忠孝見狀,不由得傻傻一笑。

樓惜若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要他們不要跟來非要跟,現在好了,終於嚐到苦頭了。即使他們走上了官道,行過的人依然少得可憐,連馬車也沒有一輛,樓惜若想要搭個順風車都不行。

“忠孝,放娘下來吧……”做娘的也心疼兒子。

“是。”忠孝依言放下忠娘。

樓惜若連忙遞上了水給忠娘喝上幾口解渴,回頭望著離他們甚遠的高山,那一頭就是皇城了。

但是以他們這樣的腳程根本就不能在天黑之前趕到那裏,得找輛馬車,樓惜若來回張望,隻看到陸陸續續的行人經過,這羊腸道上竟然連個馬車影子都沒有。

也許是樓惜若的太過特別,或是她的張望引來了路人的頻頻回頭觀看。

樓惜若也沒去在意,一把抹去臉上的汗水,招著他們向前走去,有些認命的感覺。

而就在他們轉身往前走時,身後另一條叉路處,緩緩的跑來一輛華麗馬車,正延著他們這條道來。

樓惜若大喜,“終於給我逮著一輛馬車了!”真不容易啊!

忠孝與忠娘有些不懂,那馬車看起來就像是有錢人家的,怎麼會允許他們搭順風車。“惜若,我看那是有錢人家的,我們還是別去惹人家了,萬一是官爺就不好了。”忠娘怕樓惜若亂來,急忙道。

農家人樸實是樸實,但就是膽兒小。

“大嬸,你放心吧,馬車那麼大隻裝一個人太浪費了!”樓惜若看著前邊駕馬車的車夫,眯起小眼睛,趕車技術如此好,這大道上坑坑窪窪的,樓惜若竟然感覺不到那馬車有大力抖動的動作。

“惜若是怎麼知道的?”忠孝看來是忘記了樓惜若那恐怖的身手了,驚奇的出聲。

樓惜若往後看去,揚了揚唇,“感覺。”那馬車若是坐上幾個人的重量,那車輪的運轉度就會不一樣,但是,這馬車行在這道上,後邊留下的印子並不深,就說明了裏邊隻有一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眼見著馬車就要向著他們駛來,樓惜若突然橫在大道的中央,試圖攔下那華麗馬車。

那車夫見此,猛地拉住馬,看到樓惜若橫擋在中央臉色大寒,“大膽刁婦,還不趕快讓開……”

樓惜若見馬車停在自己的麵前,又聽到這馬夫的話,不由得抽了抽鼻子,什麼時候起,她樓惜若也成了刁婦了?“這位大哥,我們要進城,能否順路帶上一程?”樓惜若暫時忽略掉那一句“刁婦”揚著和善的笑臉問道。

身後的忠孝與忠娘見狀,連忙上前來拉住樓惜若,忠娘對著那馬夫急急的道著歉,“對不起官爺,我家閨女不懂事衝撞了您!我們這就讓開。”說著就拉著樓惜若。

樓惜若哪裏會讓啊,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了,怎麼能說讓就讓呢。

“大嬸,你別攔我,不就要他們搭個順風車麼,一個人坐在裏邊也不閑寬了,多放我們三個人有什麼,裏邊的人到是說句話。”樓惜若安撫著忠娘淡聲衝著馬車裏的人說道。

一個車夫能決定什麼,裏邊那一位才是正主兒。

“大膽刁民,竟敢如此與我家王爺說話……”說著手中的鞭子就飛了出去,樓惜若冷眼一眯,急忙拉開兩人後退回去,險險的躲過那車夫的鞭子。

見人都甩鞭子了,忠孝怒了。

“不給就不給,幹什麼甩我們鞭子。”忠孝的高個子立馬擋在樓惜若與忠娘的身前。

“大膽,你可知道這馬車裏坐的是誰,竟敢如此放肆!”馬夫一揚手指著樓惜若大喝出聲。

忠娘一聽到是王爺,馬上急色扯開忠孝,“那可是王爺的馬車,我們還是用走著……”好端端的生什麼事。

樓惜若一聽到那車夫自報是王爺的馬車,就想著要退步了,又是皇室的人,跟他們這些人扯上關係準沒有任何的好處。

“忠孝大哥,既然是王爺的馬車,我們就不搭了……”真是白費功夫。

忠孝有些奇怪回頭過去看向樓惜若,“我們不是要……”忠孝被這變卦的話弄得反應不過來,索性的拉著她們偏過一邊去。

樓惜若抬了抬肩上的袍袱,拉著忠娘轉身就要走。

“等等……”

馬車裏傳來屬於男子好聽的聲音,不急不燥,卻冰冷得嚇人。

樓惜若拉著兩人不讓他們停步,自己可不想又接觸到什麼皇室人,大傾那邊的麻煩夠多了,不需要再增加了。

但是事情往往會往著她不如願的方向發展下去。

“姑娘剛剛不是吵著要上本王的馬車,怎麼現在就急著走了。”聲寒,緩慢。

樓惜若連忙出聲道:“剛剛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忘您大人有大量原諒一二……”急忙揚起無害的笑。

那道擋簾前仿佛有一雙冷寒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令樓惜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