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若,他始終是個王爺,我們還是別得罪了人家……”忠娘若心婆口勸著樓惜若別再強硬的與那個有權有勢的王爺蠻幹。
“大嬸,我知道了!”樓惜若連連應聲,“忠孝大哥,你也別自責了,那不是你的錯……”樓惜若怕忠孝心中不安急忙轉過目光看著忠孝撓頭傻樣。
“那個,惜若……”忠孝臉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忠孝大哥你有什麼話說直說,還怕我不成?”樓惜若沒好氣的瞪了眼這個傻小子一眼,大男人說話吞吞吐吐的成什麼樣。
雖說忠孝是農家出身的,但是樓惜若希望他們出了那道村口後能變得不一樣,起碼不會像現在一樣傻愣愣的,還樸實的嚇人,這樣的人在這種地方很容吃虧的,樓惜若也不可能每日都跟在他們的身後看著,一出點什麼意外誰也救不了誰。
忠孝突然抬起頭來,“惜若,教俺武功,俺也想像你一樣厲害……”忠孝扒了扒頭毛,彼有些不好意思的衝樓惜若說道。
樓惜若聞言不由得一愣愕,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的傻小子。
不是樓惜若看輕他,隻是自己的教人方法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自己身上血腥過重,不會忠孝也跟著自己來,若是真的要學,像忠孝這個年紀也應該去正規的軍隊裏,若是在大傾,自己還可以拜拖黎秋幫個忙,可是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未必有適合的地方給忠孝訓練。
見樓惜若久久不回話,忠孝以為自己的要求有些過頭了,又是一陣的傻笑,“惜若要是覺得俺笨學不來可以不用答應俺,俺知道……”
“不是我不願意教,但我的方法不適合你,有個適合的時候我定會讓你也學個一技之長,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能讓你們穩定下來……”既然他提出了,自己當然會留意一些。在這個謹王府裏他們母子倆算是過得去,但是老是在別人的手下做事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所以,為了這兩母子,樓惜若打算在這個東屬國多呆一些日子。
忠孝也沒有失望,隻是傻傻的點頭。
吃過晚飯後,樓惜若坐在榻上打坐,再一次探尋體內的那一股力量。
但是,無論她怎麼尋,再也找不到那股內力的影子,就好像是沒入了大海裏再也撈不著,從樓惜若的體內消失不見了。
收勢,皺眉。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那個毒素把內力給消化了?沒有了那股神秘的力量後,樓惜若還是之前那個樓惜若,沒有任何的差別可言。
樓惜若看著自己的手掌,還是想不通為何那股力量就在自己的體內消失不見了,樓惜若到不是覺得可惜,隻是,總覺得心裏空空的,有些難受,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不是自己的真實反應。
樓惜若隻得下了床榻,不去追究那股神秘力量的消失,即使沒有了它,她樓惜若依然可以在這個世界上混,更有可能的是還會滅了大傾國。
想起在大傾國的一切,樓惜若就覺得奇怪,以那個李武弘的性格必定會是死要見屍,活要見人的,怎麼一下子之間就變得平靜了。
還有那些人,明明那信號發出去了這麼久,自己的行蹤竟然沒有任何人知道,當真是奇怪不已,突然之間的平靜讓樓惜若有些無法接受。
樓惜若深深的呼吸,向著今日的馬場走去。
今日發生的可以當他沒有發生過,但是那匹馬實在是太過古怪了,心中的好奇心還是大發,想要再看看這馬。
樓惜若一人繞過層層次次的亭台樓閣,穿過長廊,走向那馬場處,隻見今日那匹被自己命令不得動彈的馬還乖乖的蹲趴在那牆角裏,納蘭謹也沒有令人把這匹烈馬弄回去,任由著它在這裏躺著。
見樓惜若來,昏暗裏,雪馬抬起頭來看向樓惜若,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
樓惜若搖頭靠近,“我說你這是何必呢……”有馬房不去躺著,非要在這裏受罪,樓惜若蹲在雪馬前,白玉手輕輕的撫著馬腦。
那雪馬似乎得到了某種的安慰後,舒服的閉上眼。
看著這馬如此的聽話,樓惜若不禁的想起自己留在大傾裏的小狐狸,也不知是否被人給殺了。
“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我就饒你不死……”樓惜若拍拍馬頭自言自語的說著,就算這馬兒聽懂了,也未必能回答她的話。
樓惜若在馬肚子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手不停的撫著雪馬的頭顱,一邊輕語的說道:“我知道你能聽得懂,如果你能說句人話,真想讓你說說我到底是誰。早在這之前你是認識我的是吧!唉~,看來我真是瘋了,怎麼會跑來跟一匹馬說這種話……”樓惜若一拍馬頭站身來。
“回去吧,別在這兒躺著了……”毫不客氣的踢了踢馬肚子,示意它可以滾回去了。
雪馬乖乖的起身,踏著馬蹄往馬房處走去,腳下還發出“噠噠噠……”的重聲,聽起來很穩,很有力。
樓惜若看著雪馬遠遠的走回去,彼為滿意的點點頭,“是匹好馬!”拍拍手,轉身就要回去,突然眼前憑空多出了一個人來。
樓惜若險些沒嚇得心髒跳出來,“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樓惜若指著眼前的納蘭謹,一手輕拍著胸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