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惜若不禁的挑眉。

這個男人在威脅自己,樓惜若冷然的一哼,掙開納蘭卉的懷,坐回了原位,“太子殿下有什麼事情就直說,不必如此。”

“惜若說這話可是傷了本殿下的心啊!”納蘭卉無懶的俊臉一皺,愁眉苦臉的模樣就好像被人拋棄的小媳婦。

算了,與這個男人說不通,還如看看他想要耍什麼花招。

見樓惜若索性不理自己,納蘭卉唇角一抿,笑意不去的閉上了眼,馬車內又陷入了一陣的沉寂。

就在樓惜若覺得自己差不多睡著的時候,馬夫已經掀開了簾子,“太子殿下,到了!”

納蘭卉睜開一雙黑亮的黑瞳,一把拉過樓惜若的手就跳下馬車,樓惜若被人拖下馬車外,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樓惜若隻覺得自己陷入了另一片世界裏,也忘了掙脫納蘭卉的束縛。

納蘭卉看著樓惜若的神色,唇角微微挑起,“如何,東屬可比大傾繁華?”納蘭卉臉上一片自豪感。

樓惜若雖然見識過了人多的場麵,但是這個東屬,連街道都擠滿了人,這樣的情形,樓惜若隻有在大傾的花燈會時見過一次。

如此繁華的東屬,難怪會成為這個世局裏的一大強國,更有揚家的兵法做為鎮國,那些國家也休想動東屬分毫,都是不吃虧的主,沒有誰可以一統天下。

樓惜若收回目光,看向納蘭卉,“太子殿下就是為了讓惜若看這般情景才如此的費盡心思?”

納蘭卉伸出一指在樓惜若的眼前晃了晃,“這隻是其次,下邊本殿下要惜若看的是另一個!”說著,就拉起樓惜若的手擠過人群道,跟著一眾男人入了一家叫做飛仙樓的地方。

樓惜若一入飛仙樓,徹底的愣住了,不光是樓惜若愣住了,就連裏邊的衣衫不整的人見了樓惜若也頓時一愣。

樓惜若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臉色頓時陰森起來,回頭看著那個依舊笑得放蕩不羈的男人。

“這就是太子殿下要惜若看的地方?現在看完了,是否可以走了?”樓惜若咬著牙齒,擠出一句話來。

若不是看在這個是公眾場合,眼前的人又是太子身份的份上,樓惜若早就一拳揍過去了。

“喲!這不是太子殿下嗎!奴婢拜見太子殿下!”一個身上充刺著胭脂水粉味道的媽媽扭著屁股走了過來,向樓惜若兩人一掃絲帕,一股濃烈的香粉味襲來,若得樓惜若差點沒有吐出來。

看到納蘭卉,馬上有一群燕燕嫋嫋從二樓飛奔下來,一個個掃著紅粉紗巾,弄得樓惜若直掩鼻孔。

“姑娘們都退下去,今天本殿下不必你們伺候了,將叫小薰姑娘喚出來,讓本殿下`身邊這位見識一下何為風情!”納蘭卉將樓惜若推前去作擋箭牌!

樓惜若皺眉看著眼前的胸大姑娘們,臉上衝著她們訕訕一笑,一個回腳死命的踩在納蘭卉身上。

納蘭卉忍住腳趾的疼痛,咬著牙,擠著笑將一眾姑娘們揮退。

姑娘切了一聲,個個橫眼看了樓惜若一眼,彼是沒趣的尋更有能耐的恩客去了,那位媽媽眉眼看了樓惜若一下,再看看兩人緊抓住不放的手,猜測著眼前這位平凡得有些醜陋姑娘的身份。

青樓的地方一向隻有男人光顧,可是今日卻讓太子殿下帶來了一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子逛了進來,當真是稀奇不已。

樓惜若感受著眼前媽媽的打量,一邊掙開納蘭卉的手。

“太子殿下,難道我們就這麼站在這裏供人觀賞?”樓惜若橫了眼直直看向自己的納蘭卉,再看看一二樓的人都往自己的身上投來目光,心裏彼有些不自在的。

“既然惜若如此心急,程媽媽,你就將小薰姑娘喚出來!”納蘭卉自然的將樓惜若的柔夷拉過來。

樓惜若皺眉甩開他的手,“我不是三歲小孩。”走個路非要手拉著手麼,古代還真是開放。

納蘭卉邪魅一笑,“本殿下隻是怕惜若在這裏丟了。”

樓惜若臉色一黑,看來還真的被當作是三歲小孩了。

程媽媽也不去看兩人的拉拉扯扯,隻管前麵去帶路。

樓惜若與納蘭卉直奔二樓處的雅間處,見到樓惜若與納蘭卉並肩而行,人人側著頭顱過來,太子殿下是這裏的常客,他們都認得,但是,太子身側的女子又是何人?看長像連路邊的普通人都不如,怎可有資格與一國太子並肩而行。

樓惜若沒有去注意這一些,自然來了,那就沒有退出去的理由,不就是青樓,涼他太子殿下也鬧不出什麼事來,想通了這一層,樓惜若整個人都自然多了。

“太子何不早說要帶惜若來這種地方。”樓惜若不悅的說道。

“哦?”納蘭卉歪著頭看著樓惜若,“若是本殿下早些說,惜若就會來?”黑瞳裏帶著些許探究,樓惜若一向覺得自己的隱藏能力十分好,任著對方探究,迎上納蘭卉的視線。

“你若是這麼說,或許惜若會將自己改裝一番再來比較來得妥當!”起碼穿上了男裝後自己就不必受這種異樣的目光了,搞得好像她是搞百合一般。

聽懂了樓惜若的意思,納蘭卉嘴唇上的笑意更勝,“有趣,有趣!本殿下怎麼沒想到呢!”納蘭卉的腦袋裏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