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鷹潭的黑瞳一縮,寒磣的目光直視著慕淩絮,“既然你已經放棄了兩次機會,在朕的麵前就不會再有第三次機會,這都是你慕淩絮自找的。”這就是皇帝更讓人覺得殘忍的地方,明明知道慕淩絮要那忘塵丹的意由,卻拒絕了,他想讓慕淩絮存著樓惜若的記憶下殺死她,這樣一來,痛苦的人就是慕淩絮。

慕淩絮知道自己求藥不得,隻得咬牙應下,“臣明白了。”

這就是皇帝難為,為了整個家族,她慕淩絮不得不照辦,君要臣死,不得不死,而現在是,君要臣殺,不得不殺。

樓惜若是生是死誰也難預料,可是慕淩絮更希望那個人是活著的,起碼,這樣子她還有機會。

“朕給你特令。”說著從腰間取下一塊黑玄令牌拋下去。

慕淩絮伸手漠然的接住。

“謝皇上。”慕淩絮朝著皇帝謝恩,可是眼底裏卻是毫無一絲情感可言,仿佛隻是一個執行命令的機器人。

“嗯。”皇帝還算是滿意慕淩絮此時此刻的表現,“持著這塊令片,女子會,包括禁衛軍都歸你調動。而被你選中的人將會得到解藥一顆,朕會派人親自送到你的往處。”

皇帝的話一落,身側的慰遲扶瑤表情一僵,這可是隻女子會會長才會有的特令,而這個時候,皇上竟然將它給了慕淩絮,慰遲扶瑤看著這情況,唇角微動,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仿佛被卡在喉頭間出不來。

慰遲扶瑤現在終於意識到慕淩絮與她們的不同,現在看來,慕淩絮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更盛於自己,這叫慰遲扶瑤情何以堪。

皇帝完全不顧慰遲扶瑤的感受,對於他來說,自己與女子會會長親自調教出來的人才是更可靠的,雖然慕淩絮與樓惜若的有點友誼關係,但是那一點點的友誼關係隻是短暫的,還比不上一個家族的血緣關係,這就是李武弘為何還會如此信任慕淩絮的原因,在各種客觀上來講,慕淩絮算得上是女子中的真正佼佼者,當然,除了那個叫做樓惜若的女子外。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情誼可言,隻有絕對的利益。

慕淩絮緊緊的捏著手中的令牌,低頭,“臣知道該怎麼做了。”這些人都歸她慕淩絮親自調動了,接下來,她所表現出來的就是代表著她整個家族的命運。

樓惜若活著,慕大世家就是滅亡;若是樓惜若死了,慕大世家將永存於大傾,而且會因為她會得到更多。▼思▼兔▼在▼線▼閱▼讀▼

皇帝這是讓慕淩絮自己去做選擇,一個堅難而痛苦的選擇。

“慰遲扶瑤。”皇帝終於把目光放在了慰遲扶瑤的身上。

“臣在。”慰遲扶瑤伏身應道。

“剛剛的話可聽清楚了。”皇帝也不吩咐有什麼事情,揚聲問道。

慰遲扶瑤心頭一凸,咬下牙關,“回皇上,臣聽清楚了。”

“嗯。”皇帝又是滿意的點點頭,隻是慰遲扶瑤還是不明白皇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將自己與慕淩絮弄進後一直冷落她,在給慕淩絮一道道特權後,又回頭沒頭沒腦的問自己一句,再聰明的人都猜測不出皇帝這是要幹什麼。

慰遲扶瑤曾經雖是皇帝喜歡過的女人,但是,在絕對的利益麵前,還是應對了那一句女人如衣服的話來。

似乎看出了慰遲扶瑤的疑惑,皇帝又再一次出聲提示,“慰遲扶瑤,在此期間,女子會要服從淩絮的任何按排,包括你慰遲扶瑤,不得有任何的議意,明白了麼。”皇帝還特別的提醒著她。

慰遲扶瑤大驚,“是,臣明白了。”

經皇帝這麼一道來,慰遲扶瑤才明白,自己已經成為了慕淩絮的“手下”而非往日裏威風八麵的慰遲大人。

慕淩絮到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不似慰遲扶瑤那麼在乎名利,終有一天,她慕淩絮會擺脫所有的束縛,任自己逍遙。

記起花燈會對樓惜若所說的話,慕淩絮其實說了假話,就算那一天樓惜若真的去成了,也改不了自己要親手殺死她的命運。

慕淩絮不知道的是,那一天裏,樓惜若聽出來了,慕淩絮那一天晚上說的話,隻是在試探著自己而已,是不是真心實意,她們兩人心中都非常的清楚,但是那一天,樓惜若並沒有去揭穿她。

“嗯,都退下吧,朕累了。”為了李逸,李武弘也經常往女子會跑來,因為李逸的身體不能有過多的移動,索性的就在女子會裏休養下來了。

“是,臣告退。”兩人退出房門,獨留李武弘一人。

夜已近深。

慰遲扶瑤出了房門,視線就往慕淩絮身上望去,似乎想看看這個淡薄的女子與以往有哪些的不同,為何她慰遲扶瑤今日才瞧出來,眼前的女子竟是這般的特別。

“縱使你再如何,也不是那個人的對手。”那一夜的撕殺徹底讓人懼怕,若不是占在人數多的風頭上,他們根本就沒有贏下來的勝算,若不是樓惜若突然掉入急流,或許大傾現在就會多了一句叫做樓惜若的女子。

“我知道。”慕淩絮承認自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