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惜若眉頭緊皺,納蘭謹吩咐環麗將樓惜若身上的傷口用藥水清洗過一遍後,再叫來大夫替她把脈。
大夫隻說,樓惜若因為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受了嚴重的內傷外傷,又用使用力量過度,導致了全身失力昏迷。
經過簡單包紮的他揮退了大夫,納蘭謹挑眉看著躺在床上的樓惜若。
“在沒有任何的內力下還能使出那樣的招數,可不是平常人能達到的程度,或許,就連你我也未必能是這個沒有內力女子的對手……”身後,似來納蘭蕭平靜無波的聲音。
納蘭謹並沒有意外,這個人沒有離去,隻是沉著眉頭看直盯著樓惜若瞧,一張平凡不過的外表,但是,卻有一個絕世的好身手。沒有內力,卻有那樣的深厚無比淩厲,這樣矛盾的組合很讓人不解,她,到底是誰。
納蘭謹可沒有忘記自己第一時間踢門而進時的情景,那些黑衣人對樓惜若的態度十分恭敬,但卻迫於聽從另一個人的命令,不得不殺樓惜若。而樓惜若的確不記得自己是誰,原來,樓惜若並沒有騙他們失憶這一點。
“李……”樓惜若將手伸出,唇邊又隻是一個李字。
納蘭謹上前緊緊握住了樓惜若的出奇冰涼的矛夷,抓住了某樣東西,樓惜若的手死死的相握回去。
納蘭謹微訝,眯起眼來深深的看著這個女子。
到底還有誰是讓她樓惜若如此念念不忘,就連做夢也夢到了。
樓惜若隻覺得自己又被困在那樣的惡夢中,永遠也出不來,衝擊力十分強大的水流直直的衝刺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呼吸也快要室息。
樓惜若隻覺得自己又重返了那一夜的場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真切,仿佛身臨其中,看著李逸那痛悔的眼神,樓惜若咬唇努力的讓自己不去看。
當初說出那樣的話,隻是為了讓李逸鬆手,自己不想欠他李逸什麼,可是,為何看到他那樣深深絕望的眼神後,樓惜若的心是如此的低沉。
當樓惜若從床上彈跳驚醒過來時,黎明已經接近。
樓惜若驚出了一身虛汗,抬手間,隻覺得自己握著一個人的手,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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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眸,對視上納蘭謹那深沉的黑瞳,樓惜若眉睫一揚,看著自己緊握住的手似十分的不悅的慌亂鬆開。
“忠孝大哥呢?”樓惜若啞著聲音問道,也並不意外自己躺在這裏,看著這東屬兩王,樓惜若自嘲失笑,自己始終還是不能保全他們。
納蘭謹隻覺得手中一空,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手心間滑落而去。
“他無礙,大夫已經替他清理過了,你不必擔心。”看著這樣自嘲的樓惜若,納蘭謹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嗯,謝謝……”樓惜若掀薄被就要下床。
“你身上的傷比任何人都要重……”納蘭謹挑眉示意她不宜下床走動。
“這不算什麼。”樓惜若辰色蒼白,眼神清冷無情,並沒有將納蘭謹的話聽在耳裏。忠娘一死,不知道忠孝有多麼的難過,樓惜若不放心。
不算什麼?
納蘭謹皺眉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子,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勢還說不算什麼,這個女人還真有本事氣死人。
樓惜若直視著納蘭謹,“謹王爺,蕭王爺……”將目光定在門邊的男子身上,“你們也看到了,惹了我,就等於惹了那些人……”若不是自己最後使出的招數將他們弄跑了,恐怕這整個謹王府都要遭殃。
兩人的臉色頓時一寒。
因為樓惜若說得沒有錯,若不是有樓惜若最後那一招,他們根本就逃脫不了黑衣人的截殺。
“這一次他們不得手,下一次若是再來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很明顯的,他們每一次派來的人都是一次比一次更上一層樓,讓樓惜若真懷疑自己的身份地位來。
“所以,你這是要走?”納蘭謹從前麵直直的看進樓惜若的眼底裏。
走?
樓惜若唇角微挑起,她不會走,而是等!等他們再一次自動現身,在揚世族家裏有他們的人,這一點樓惜若非常的清楚,所以,接下來怎麼做她都已經想好了。
那些人一去,定然不會在短時間內出現。
“若是謹王府不留人,惜若到是不介意出府。”樓惜若抬眸與之對視。
兩人都看不清對方究竟在想些什麼,更不知道在將來裏,他們之間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靜然對視。
聽樓惜若這個意思顯然是不打算走,而是在等那些人來。
“如果謹王爺害怕,惜若馬上帶著我的人離去。”樓惜若越過納蘭謹踱步向房門而出。
也許是樓惜若太過單薄了,也許是她身上有什麼東西深深的吸引著他,納蘭謹的腳步跟隨在後,黎明下,看著樓惜若纖瘦的背影。
在這樣纖細無力的身體上,他看到了那無窮的力量。
樓惜若站在忠孝的床前,看著這個傻子心情複雜無比,自己從來沒有處理過這樣的事情,她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