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嘲的說道,在女子會暗部呆得太久了,皇帝是何脾性都摸得一清二楚了,那個人這麼多疑,並不會隻派出他們這些人,恐怕就在他們出發之前另一批人就緊跟著他們身後來了。
聽到冬靈的話,兩人的臉色一沉,他們當然知道皇帝不會信任他們,但是,人還是要找的。現在他們之中誰也猜測不到樓惜若此時是生是死,而他們兩人更不敢妄自猜測自己不想要看到的答案。
冬靈明白他們兩人為了找尋那個人而著急,但為了慕淩絮著想,冬靈還是希望那個人死掉了,如此就不會讓慕淩絮如此的遲凝心軟。
看著皇城裏的喜慶,慕淩絮那柳眉輕輕的一揚起,這麼混亂的場麵,看來是不能一時半會去找人了,而且他們這一次找人要小心進行,又不得大張棋鼓的將樓惜若的麵像貼出來,這還真是特意為難了他們。
慕淩絮是此次最有發言權的人,回頭看了看周邊的熱鬧,淡聲說道:“今夜就在此處過一夜,明天再往前尋……”
黎秋沒有任何意議,隻是在進入客棧之前,隨意的掃了周圍一遍,看來他們的行蹤還是太過於暴露了,有些手腳不幹淨的人就跟著了上來。
他們這一堆人長得太過紮眼了,若是被東屬的皇帝察覺,他們這一幫人恐怕難出這個皇城,所以,慕淩絮的速戰速決是對的。
黎秋隨後進入了客棧,與慕淩絮他們打了個招呼便轉身紮進了人群裏,幸好這個時候是公主大婚時期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到這麼紮眼的黎秋。
黎秋依舊是一身黑色錦衣束身,腰側身處別著一把上等寶劍,行走在人群之中,聽著人群中發出來的喜慶,那張絕世的容顏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眼神清冷高傲的掃視著行行跳跳的人群,深沉的眸子裏閃爍著吸取人靈魂的光芒,好似隻要被他這麼緊緊的盯著看,就會把這裏的人看個透徹。
這樣的男子光是一副容貌就如此的吸引人,身為大將軍的他,自是引來了不少人頻頻回頭觀望。
而黎秋隻想搜尋腦袋裏的那一抹身影,剛硬的唇抿成一條線,全身散發出一種拒人於千裏的冰冷。
恢複樓惜若記憶的他,不愛言語,更不喜與其他人相處,就像此刻,他一意孤行。那一日自己沒能將樓惜若留下,現在,他後悔了。
黎秋拿著樓惜若的畫像擠著人群問著,逢人一問便是搖頭不知。
樓惜若自從來到了這個東屬國後就很少出門,而且樓惜若也沒有出名到那種隨便抓著一個人都認得的,這裏的人不認識樓惜若也是必然的,更何況那畫像就算是把本人帶到麵前也對照不出來,是人都看不出來。
前邊,是迎親的隊伍前來,前邊那位新郎官正是揚晉風,本來那張總是笑意盈盈的臉,此時卻在這個大喜日裏一點笑意也沒有,仿佛被人推入了地獲,帶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感覺,隻有旁人的喜慶。
就連橋中的新娘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吭一聲,這公主大婚從皇宮迎出來都帶著一股陰氣沉沉。
納蘭菱被自己的皇兄點住了穴道,此刻正坐在花轎中衝擊著穴道。
也許是因為樓惜若的話深深影響到了這位公主,也許是因為在壓抑下,這位公主已經開始多年來的反抗。
“看啊,是公主的花轎來了!”黎秋身側的一群人馬上湧向前去,身後更是有人急急退著他向前,迫使湧上前的黎秋眉頭一挑,正想退出去,向後望去,人頭秘麻不見邊際,除非他縱身踏著人頭而去,但是這般隻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索性的,黎秋被擠到前排去沒有動,朋官兵擋開一條大道。
黎秋被迫站在外圍看著花轎離自己的視線越來越近,現在他隻希望這花轎能快些離去,自己周圍的人可以散去。
東屬國好久沒有喜事了,這個時候納蘭菱突然大婚,這些人當然湊著熱鬧了,黎秋他們正好趕在這個時候來到東屬國,看到的自然是最熱鬧的時刻。
納蘭菱被轎子搖晃了幾下,隻覺得有些頭腦暈眩,體內血液翻騰,氣血上湧,一口血液“哇”的衝出口來,瞬間染上了那紅豔嫁衣。
紅蓋頭滑落下來,頭上朱冠經轎子一個搖晃散落下來,墨發披散開來,這般看過去,竟美得驚心動魄!
不容得納蘭菱多想,隻見她盤腿一坐,急忙運氣壓住剛剛的氣血翻湧。
外邊的花炮不斷傳來,更有陣陣的歡呼聲,還有那樂聲雜亂的混在一起,納蘭菱隻覺得為了心頭微亂,穴道衝開了,收勢回來,掀開簾子一角看著外邊的景像,眼睛一眯起,瞄中那人頭最集中點,人越多,混亂了,自己的機會就會更大一些。
就在他人歡歡喜喜期待已久的新娘,此刻正打算逃婚。
黎秋挑眉看著那頭抬來的花轎,轉身就要往人群回擠出去,而就在這個時候,花轎那頭傳來一聲輕響,緊接著就是一陣倒抽聲。
納蘭菱衝破花轎從後頭飛竄出去,看著紅影飛竄出來,眾人大呼出聲。
“是公主!”
“看啊,是新娘子跳出花轎了!”
“……”
迎親的隊伍聽到後頭的聲音,都紛紛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