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丫環口中探聽到了,那個人就叫做樓惜若。

這個世界不可能還有另一個叫做樓惜若的人,樓姓在幾大國裏從未出現過,除了那個恩王妃外。

“嗯。”在任何人的印像當中,李逸都是善解人意的溫柔王爺。

但唯有跟在他身側的人才會知道,那不過是一個表麵罷了,一旦有什麼東西刺激到了他,就比任何人都狠上三分。

青寒與回香也怕李逸會執意過去查探樓惜若留下來的痕跡,有些東西要自己親自去證實才會安心,李逸不相信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知傾恩王入夜未安寢是不是謹王府有什麼辦得不妥之處?”突然身後響起了納蘭謹的聲音,打破了幾人的念想。

李逸收起目光,唇歡上掛起了百年不變的笑意,溫和暖心!在某種程度上,無人能看得清這個羸弱的恩王心裏邊到底在想些什麼。

“謹王府招待本王都是極好,謹王見怪了,隻是本王在這個時辰裏都無法入睡,出來走走,那知觸犯了貴府了禁忌……”

聽了李逸的話後,納蘭謹怎麼也不相信,這樣的王爺還能夠在大傾那種地方存活,的確,在外人看來,李逸對於什麼事情都是彬彬有禮,甚至是對自己的下屬都是很好說話的那一種。

所以,在大家都以為李逸是來加害東屬時,納蘭謹就有所懷疑,他們看到的人真的是當今大傾的恩王?

與別的皇室子弟不同,李逸一向溫柔待人,說話也完全沒有任何壓迫力,更沒有皇室該有的威嚴,眼前的李逸總給人一種讀書人的感覺。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那一日宴席上能將皇帝的話打壓下來,這樣的人無論從什麼地方看,都無法辯知真與假。

這樣的人對於東屬來說,無疑就是一大勁敵。

納蘭謹深黑的眸光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李逸,這個世界裏,強者到處都可以隨意一抓就是一大把。

但像眼前這個男人這般的,總給人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明明感覺到那奄奄一息,卻還能站在別人的麵前談笑言語。

“其實那也不是什麼禁忌的地方,隻是恩王體弱,那邊也未曾重新大修,若是恩王在那裏出了什麼事情,本王可擔當不起那個責任,還請恩王見諒才是。”納蘭謹說得好似真的有其事一般。

那個地方是被某種東西破壞掉了,但也不會誇張到會傷害別人那麼嚴重。

這是他的謹王府,他想怎麼說都無人反駁得了他臨時定下的規矩。

在派人出去的人未找到樓惜若的蹤影時,納蘭謹怎麼也不想去觸碰那曾經她呆過的地方。

“那裏似乎曾經發生了什麼極為悲慘的事……不知謹王可否為本王一解凝惑?”李逸抿著唇不讓自己有咳嗽聲出來,轉身過看不再去看那排房屋,而是把目光放在納蘭謹的身上。

納蘭謹一襲玄衣微擺,那溫文爾雅的臉上泛起一抹淡冷色,眼底是銳利刺膚的光芒,似要將任何人都看透。

“恩王請……”納蘭謹將李逸請向另一邊去。

這兩個男人都是人中龍鳳,無法相比較,誰都有誰的好與壞。兩人多數的地方極為相似,但是有一點,他們卻是大大的不相同,而這一點隻有樓惜若最為清楚。

“咳咳咳……謹王若是不便告知,本王也尚可理解,謹王不必為難……”李逸抬眸看了看星空,撫著狐毛微笑說道。

納蘭謹現在這才注意到李逸懷中的小狐狸,這可是悍見的靈性狐狸,這樣的小東西竟然甘願成為人類的寵物,還真是稀奇。

納蘭謹隻是微微一瞟,“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這些小事情也不足恩王聽起,世間竟還有這樣的小狐狸……”

李逸撫著狐毛,從星空收回視線,微笑看向納蘭謹。

“這非本王的東西,隻是這隻小狐狸卻是尋找某個人的關鍵……”

不待納蘭謹再出聲,李逸突然將睡過去的小狐狸擰醒,“吱!”的一聲,小狐狸從李逸的懷裏彈跳出去,彼為埋怨李逸對自己的施虐。

納蘭謹看著這小狐狸突然從李逸的懷裏彈跳出來,自然是知道是李逸故意為之,隻是他這又是何意?李逸的一舉一動,他們東屬都得小心翼翼的盯緊著,而這謹王府周圍已有皇帝親自布置下來的禁衛軍,隻李逸一有什麼尋常的舉動,這些禁衛軍便會第一個衝出去將他們製住在手。

隻見小狐狸自某人的懷裏跳出來後,被風一吹,清醒了許多,嗅著空氣裏的氣味。那個時候,樓惜若天天要經過這裏,留下來的味道自然是重了些。

突然小狐狸在原地狂跳了幾下,看上去十分的狂喜……

納蘭謹不懂得這是什麼意思,其實誰也看不懂小狐狸這是什麼意思,隻能盯著小狐狸等著它下一步反應。

縱使不懂小狐狸的意思,李逸也能猜測得到,它這是什麼意思。這裏有樓惜若的味道,雖然輕了點,但以這動物的嗅覺來看,這絕對是夠了。而這隻小狐狸就是聞到了屬於樓惜若的味道後才會發出這般狂亂舉動,想到這一層,李逸的眉不禁揚起。

“王爺,你看它這是……”回香是樓惜若身邊的貼身丫環,自然也有與這隻小狐狸接觸過,看也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