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轟”的一聲嗡響起來。

身體被吻得七葷八素,心跳急劇的加快,分不著東南西北,全身無力。

腰上的手一緊,將其扣住,感受到了千離的反應後,邪王更是不顧眾人在場直接將手伸到了腰帶間。

“啪!”

那一聲清脆的從臉頰上發出來的頓時驚醒了眾人,千離唇瓣微腫,臉色紅得跟個姑娘似的,別提有多麼的迷死人了。

南宮邪得了便宜被別人打了一巴掌臉頰,撫著被重力擊中的臉,笑得邪惡舔了舔性感薄唇。

樓惜若唇微揚,接過了回香手中的油傘,不管眾人的愣神,獨自打開了傘便往外走去。對於身後的那一幕並沒有任何的反應,隻餘留一抹纖影淹沒在細雨中。

或許千離本身都不知道,他已經對那個男人軟了心,這一對男男之愛或許還會有些希望,這也算是樓惜若唯一能利用千離的地方了,利用南宮邪對千離的愛來牽製著尚流國。

少一個敵人也好啊,細雨漫漫,今日是大傾皇帝出殯的日子,樓惜若這個時候出來,在大傾裏根本就造不成任何的不良影響。

打著雨傘,樓惜若步伐時緩時快,雨細細的打著,有風吹來,將她的墨發微微打濕了片,隨著風飛出了油傘外邊。

慕家上下都隨著隊伍送行去,唯獨有受了重傷剛醒過來不久的慕淩絮留守於家中。

樓惜若打著傘,半眯著眼,望著慕世大府威嚴雄偉的門楣。門前久候的小潭跑過來,躬身道,“我家小姐已恭候多時,樓姑娘請!”

樓惜若完全沒有一絲意外的點點頭,被小潭請進門,未行幾步,便在慕淩絮所居的地方幽幽傳來悲涼的琴音,似有什麼煩惱困擾著,揮之不去般。

樓惜若臉上完全沒有一絲表情,聽到這樣的琴音總能讓她想起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雖不出色,卻也算是她的一個朋友,隻是這個“朋友”現在卻是下落不明。

待她見著慕淩絮時,隻見她背對著自己,靠著窗處撫著琴,外邊有細細小雨偶爾飄打了進來也不以為然。

樓惜若完全沒有因此而驚訝,將傘立於門,信步走入內屋裏。小潭不言不語的上前去替兩人倒著溫熱的茶水,順便備些好吃的糕點。

樓惜若靠近而坐,抿著茶水側著頭看著慕淩絮那背影,聽著那幽幽的琴音,無一不都是在享受著。

良久。

琴音然止,慕淩絮回頭。

臉上依舊蒙著麵紗,從不以真麵目示人的她養成了這個壞習慣,樓惜若也不介意,就算她樓惜若此刻不是蒙著臉的人,戴上一張麵皮的自己與蒙著麵紗沒有任何的差別。

誰也見不著誰的真麵目,在她們兩人之間隻存在著交易這個詞。

“好雅興,我雖不是懂得音律的人,但是從剛剛的琴音中可以聽得出,你心懷悲憫之意,莫非淩絮後悔自己所做過的事了?”樓惜若未起身,隻側著頭顱揚著笑意道。

慕淩絮眼底如常,未有一絲絲的變化,若是失控了,她根本就不會是樓惜若的對手,所以,無論如何都要隱忍著自己的那將要發出來的脾性。

“現在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就算心生悲憫又能如何?事已成定局,就算我想退也無法退出……”慕淩絮同坐在樓惜若的身前,透過蒙麵紗將一杯茶水給飲了下去。

樓惜若聽著這話,嘴唇微揚。

“李武弘死了,這一下可就是李煜繼位,以他的心機,一定會想到我們倆人是合謀,居時,滅的便是你慕家滿門。他是怎麼也不會將一個危險人物留在自己的身側,你們非死不可……”樓惜若此次前來主要為的就是這個問題,現在也算是有話直說。

慕淩絮不為所動,這一點她也曾想過,可是事已至此,也無力回天了。上了樓惜若這一條船後,哪能有輕易下船的理由。

“恩王那邊呢。”她不問李煜,反倒問起了李逸來。

樓惜若放下手中的杯子,瞧了一眼對麵同樣放至杯子的慕淩絮,頓時間,兩人的視線交彙上來。

“你為何不問問我昨夜如何逃脫的?”樓惜若斜著餘光幽幽說道。

“以你能力,想要逃出那座皇宮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又何必問呢?”慕淩絮知樓惜若不願自己提起李逸,也就作罷。

對於李逸,慕淩絮是喜歡在先,可是,那個男人卻從就未有過她的身影,如此,便是她的單相思,唯有苦聲一笑忍住心房間那股愛意之心。

“可是,你擺了我一道,你這一手留得可還真是險啊!”樓惜若在椅邊上靠了過去,以慵懶的眼神瞅著對方。

慕淩絮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樓惜若的雙眼,那一夜裏她的確是想要樓惜若的命,但後果卻是不如人意的。

“不是你說讓我好好利用冬靈的勢力?”幕淩絮這話告訴她,是她在教她如此做的,怨不得任何人。

樓惜若笑了笑,又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你還真是物盡其用啊,連我也差點著了道,你可知,我那一夜中了冬靈的合歡散?”前傾著身子,笑著道。

慕淩絮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這事冬靈並未與她詳說,隻說樓惜若中了點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