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瞎子竟然能跟在自己的身則這麼久而不被殺死,又不拖著他們的後腿,這一點很令樓惜若驚訝。

突然,樓惜若蹲到了納蘭蕭的麵前,盯著他的臉,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那條黑色紗帶,緩聲說道:“解了它,我想看看你那雙眼。”樓惜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間很想看看納蘭蕭那雙長久被蒙在黑暗處的雙眼。

納蘭蕭先是一愣間,爾後一笑,他的笑很溫和,很迷人,可是為何看在樓惜若的眼裏卻是那般的刺眼。總覺得這個男人太過於樂觀,仿佛自己雙眼瞎了也什麼大不了的事般。可若是放在他人身上,想必不可能像他這般心平氣和的接受,而且還在那個皇宮內平平安安的存活了下來。

納蘭蕭乖乖的抻出手往後腦摸去,三兩下就解下了那從來不肯輕摘取的黑眼紗。

眼眸漆黑如夜,眼波流轉間惑人心神,那是雙美麗無匹的黑瞳,卻又為何獨獨不能瞧見這世間的物,讓它埋沒在黑暗裏,永無天日。

愣愣的望著這雙眼,樓惜若靠得更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雖然此時兩人身上的味道不過是隱約的腥味,但那異動依舊。

“看來你的腦袋裏有什麼東西。”最後,樓惜若斂著一張臉,退了出去,認真的點頭說了句,似乎很有深究的模樣。

納蘭蕭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敢問神醫,可否有得治?”

樓惜若搖頭,然後又想到他看不到自己的動作,“等有空了,這個可以再慢慢研究。”想要治了這眼瞎,就得先找到原因,他是如何眼瞎的。

站在道前,遙看著天際四起了狼煙,摸索著懷中的那張她從衝天塔偷出來的條約,這紙張滲了藥水,存放了百年之久依舊如新生般,那上邊的字跡依舊清晰無比,就好比剛剛簽寫上去的。

裏邊的內容不用去看都知道寫些什麼,無非是一些不平等的條約罷了,隻是樓惜若不清楚,為何這麼重要的東西非要放至在那種地方,雖然鎖很別致,多少人不會開,可是剛好自己當明就好奇上去了,這也算是墨家倒黴了。

“前方有人來了。”所有人驀然起身,遠遠的眺望著。

“想必是黎秋的人,來得正好。”樓惜若收回那張對自己而言是張廢紙的合約書,轉身就跨上了馬直奔著那群人而去。

身後的人不凝有他,都紛紛緊跟而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兩方人馬同時拉住身下的馬匹,雙方的眼神都是冷的。

“原來真的是你。”冬靈領著十幾名女子會的人,坐在馬上,看著眼前的樓惜若,心裏邊說不出來的憤恨。

多出自樓惜若的所做所為,有些事情本就不必發生的,可是現在因為這個女人,弄得大傾國損失慘重,下一步有可能是滅國,這般女子又怎麼不恨。

看著冬靈的咬牙切齒,不禁好笑。

“真是冤家路窄啊,多次都被你算計了,這仇又該怎麼報呢?”樓惜若伏在馬頭上,撐著下巴,看著冬靈氣歪了鼻子。

每一次雖然都算計到了樓惜若,可是每一次都讓她給逃脫了,很是不解氣。這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所以這兩人一旦碰上了準會發生些什麼事情來。

“若不是在看在淩絮的麵子上,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著?”冬靈冷哼了一聲,想起之前的事情,更是氣得不輕。

“嘖嘖嘖!這話應該是我來說才是。慕淩絮的麵子還真是大啊,多次能讓我隱忍了下來不對你動殺手。”若是冬靈真的死在自己手上了,想必以慕淩絮那性子一定會恨了自己。算了,看在慕淩絮的求情份上,暫且饒了這毒女子。

“樓惜若,你看看,這天下都為了你開始流血了,現在可得意了?大傾被滅了,你就高興了。”冬靈手指向方處的狼煙,恨聲接著說道:“你可知道黎秋那個傻子為了你的一句話,受了多少傷害嗎?”

或許是因為黎秋這個名字太過於敏[gǎn]了,樓惜若驀然眯起了雙眼,冷視著冬靈的指責。

“若不是你們大傾國逼著我樓惜若,你認為這些事情會發生?”樓惜若冷哼了一聲,一盆涼水就這麼潑向了冬靈。

女子會的人身子猛然一個僵硬,這話反回來讓她們無力反駁。這說來說去的,還不是因為他們大傾國自己招惹來的麻煩。

本來樓惜若在大傾國裏好好的,非要搞出這一連串的事情來,想必先帝在九泉之下也會反悔將這個麻煩女人買回來了。

看著他們說不出話來,樓惜若一邊的眉毛一挑,“我要見他。”

冬靈抿著唇,抬起頭來靜靜的看著樓惜若半響。

“恐怕他現在無遐見你。”冬靈冷不零丁的說了句,然後偏過頭去。

樓惜若瞥了她一眼,策著馬偏過她,“這是我給大傾國的一點點懲罰,我要讓大傾國永遠記住,我有那個能力去滅了它。”

很自信的一句話,冬靈等人一個激淩轉過去,咬緊牙關看著樓惜若的人從自己的麵前過去。

樓惜若說得沒有錯,若不是他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