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忍著晃動的頭,上前去將窗給關緊了。
捂住唇,用力了咳了幾聲後,展開自己的手心,雙眼瞬間給眯了起來。
“該死的……”樓惜若一怒,將手心中的血給抹向那飄來的隔紗上。而正這時,窗外,由漆黑的天空中,漫天的雪花由天而降,皇城裏迎來了冬季的大雪。
樓惜若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覺得今夜怪怪的,心十分的不平靜,似乎覺得在將來的日子裏自己並不會好過。
樓惜若拭去自己的血,重新重重的躺在床榻上,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但外邊的一動一靜卻能清晰的傳入耳內,她身上的每一個血孔都在加倍的糾器著,似乎就要暴體而出,這隻是隱隱約約的感覺。
從這個感覺中,樓惜若意識慢慢的被淹沒了下去,直到天一大亮,樓惜若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已經恢複了正常,但身體就覺得更冷了幾分,一雙手更是冰凍得可以。
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的樓惜若隻當自己真生病了,多加件厚衣,打開門,飛雪直撲麵而來……
好大的雪,一眼望過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樓惜若站在高處,望著這大雪飄飛。這才十月底左右的天氣就這樣子了,往後那還得了?
樓惜若忽然很不喜歡這雪,也許是因看著白茫茫一片,樓惜若的頭更暈,有種惡心的感覺襲上心頭,卻怎麼也吐不出來,跟著身形微微一晃間,差點撲到在雪堆上。
咬著撐起自己,冰凍異樣的手撫上自己的額頭,除了有些溫度外,什麼異樣都沒有。樓惜若這一下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那些日子打鬥過程中傷痛積得重,都在同一天發作了起來,想伸手去探自己的脈搏,但轉念一想,自己根本就不懂得這些,隻會看麵相……最後隻得作罷,踏著雪,打著油傘,步出了房門。
樓惜若往著女子會的大前殿去,一大早,這兒的人就出來掃著雪積,見到了樓惜若提著傘出來,紛紛行著禮,怎麼說,這個女人還算是恩王的王妃。
樓惜若似沒有瞧見般,直踏著厚厚的雪,頂著大雪穿過了大殿,來到了大門前的寬大廣場上,站立在那兒,任由著這大雪衝下來,打在傘下。
樓惜若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了,連唇都微微發了紫,但就是不肯移步回屋。她想試試,為何自己的好身體會在一夕之間變成了這般。
“咳咳咳……”站在大雪中,樓惜若急急的咳了起來,縱然她披上厚厚的披風,裏邊也穿了不少暖和的衣,但始終頂不過這風雪。
樓惜若的唇由紫色變成了蒼白色,隨著這雪落下,人也就咳得更厲害,簡直比之前的李逸還要虛弱。
難不成這具身體之前也練了什麼古怪的武功,所以,會在這個時候發作?
樓惜若邊悶咳著,邊忍著厲害的頭痛。
“恩王妃,是慕大劍師來了!”忽然身後,傳來小跑的聲音,在大雪中,小丫環美麗的小臉蛋被吹得撲紅撲紅的,甚是可愛。
“嗯。”樓惜若忍住那咳聲,輕輕的點頭,臉色也不如之前那般精神。
小丫環沒有隔著大雪,看不清樓惜若的臉,更看不清她的眼。小丫環隻知道,眼前傳說中嗜血成性的女子是如此的溫柔,與傳言有很大的不同。
小丫環是前來通報的,將自己的話傳到後,還是礙於那些傳言,連忙退了下去,也不理會樓惜若是否知道來人想見她。
樓惜若望著小丫環消失在遼廣的大廣場上,有些蒼白的唇微微挑起,依舊站立在風雪中,一手撐著傘,一手負手,靜靜的站立在風雪中,不曾移動過一步。
慕淩絮今一身穿著略嫌簡單的素白色加厚的長錦衣,上邊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她的身段窈窕,從雪中而來,給人一種清漠幻影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冬季披風,腰間係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手上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一頭長的出奇的頭發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發式,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裏透紅,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整張臉顯得特別清麗漂亮。
今日的慕淩絮並沒有蒙著臉,而是以真麵目見了人,透過層層的雪花,樓惜若微眯著雙瞳望著如此美麗的女子,這般女子,才是人中飛鳳!
無論她走到哪裏都會散發出自身的光芒,無論她的表情有多麼的淡漠,她依舊是最耀眼的一個。
難怪,這個女子平日裏無論出現在什麼時間段裏都會將自己的真麵目遮住,這般天下凡塵的女子,當真比得上大傾第一美人林連雙。
在那耳際邊上,樓惜若依舊能看得到那掛著的白紗,想必,剛剛來的時候,慕淩絮還是戴著麵紗的,到了她的麵前才摘除了麵紗,讓樓惜若看到她的真麵目。
望著慕淩絮不同往日的打扮,那蒼白的唇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也不知今日是什麼日子,竟引得慕淩絮前來見自己。這個平日不常出門的女子,特意來見自己也不知會是何事。
“你的傷很重?”很冷漠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