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則是樓惜若身邊最得力的貼身武士。
樓惜若也沒管張子然那一眼的落寞,她不過是不習慣那樣子的動作,樓惜若邊走邊將打去落在身上雪,行走間隨手將帕子轉回給張子然。張子然見此舉連忙接了過去,有些微愣。若是以前的樓惜若一定會在用過後嫌棄的丟掉,而不是還給自己,張子然愣愣的接過後小心的珍藏在懷間,眼神不敢再往樓惜若的身上瞄去。
說實在的,身側有兩大美男相陪作伴出來,樓惜若的心裏還是很不習慣這樣子的。樓惜若從出來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又將那咳嗽的衝動壓製住了,這下雪的天氣也不知到何時才能停止。
將小狐狸抱在懷中輕輕的撫著狐狸,手的冰冷就連懷中的小狐狸也覺得不舒服起來,睜著兩隻小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樓惜若看,那裏邊還有別人看不懂的擔擾感。
樓惜若將小狐狸的頭壓下,知道自己現在的手有多麼的冰冷,但小狐狸毛也能令自己的雙手好過些,唯有委屈一下這隻小東西了。
三人,遠遠的走在白豈豈的雪裏,一眼望過去,唯有白茫茫的一片,就連走在街市上的人影都是少得可憐,唯有這三人成了雪中的一道風景線,如果中央那名女子長像再好看一點,就更加完美了一些。
身側的兩名男子都是美中極品,正是因為這一點,現在樓惜若寧願要一兩個平凡一點侍衛,而不是這兩個整天招蜂引蝶的絕世美男。
“往常,我這個時候有什麼異常麼?或是平常時……”樓惜若突然在三人的沉默中問起了兩人話,說是問著兩人,還不如說是問身側的千離。
千離雖不知樓惜若為何突然這麼問,但還是老實回答,“回宮主,您往年這個時候都在受訓著他人,是今年二月過後才出了北冥,並沒有任何的異常現象,但……”
“有什麼就直說,大男人不必吱吱唔唔……咳……”終於,在樓惜若最後一個字落下,輕輕的發出咳聲。
千離與張子然覺得樓惜若的身體好得不得了,不可能去注意到那個輕輕的咳嗽聲。
“但每一年裏,宮主您都會在最冷的冬日裏閉關數日不接見任何人,就連皇上與皇後也不能見您,除了神醫……”
“最冷的冬日?”樓惜若忽而從傘下抬眸而起,忽略了最後一句話,那眼底的迷離色更濃重,“是否就是這個時候?”樓惜若又加問了一句。如果是雪日的天氣就讓自己變成這般,但那幾日在墨家最北處又是怎麼解釋?
“並不是,大慨都會在每一年的元月至二月左右。”千離知道樓惜若失了憶,正想了解著過去,並沒有想到任何其他的。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樓惜若並不想去那個什麼北冥,預感告知自己,去了那邊,自己的麻煩就真的會源源不斷,還得接受不是自己的東西,因為,她占據著這個身體,就必須去承受那些。
“那麼,我的武功又是從何而來的?”樓惜若將視線放回,似低喃的問著。
“您從未曾與屬下說過……”身為屬下的,什麼都不能多問,更不能胡亂打聽,唯有尊從自己主子的一切命令。
就連自己從小的貼身武士都不知道的事情,那麼自己的這一身當真是受了重傷所致?樓惜若想不通,好好的自己為何突然就成這般了。
但是千離剛剛所說那個冬日閉關讓自己懷疑起,這個身體的前主人是否在自己的身上做了不得了的事情,以至於弄成了這般樣子。
樓惜若也沒有再說些什麼,而是順著這條長長的道路走著,走著……兩位恍如神仙下凡的貴介少年靜靜的陪伴左右。
突然間的平靜,令人不適。
樓惜若在做出那等事後,竟然還能如此平靜的站在這兒,享受著這雪花的美麗,隻可惜每一次的平靜總能讓樓惜若十分的不安,而她更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的平靜離自己預料中的還要久很多……久到她全然忘記了那背後的危險。
雪下,有成群成群的小孩子出來玩皮的打著雪仗,就連一雙雙的情侶也不禁應了景,玩起了小孩子般的東西。
樓惜若並沒有往女子會走,而是改了道,往前方走去,那片片廣大的空間下,有著群人撐著傘行走出來,就連平常時的遊子與大家閨秀也禁不往這雪的美景跑了出來,更多的是,情侶之間的偷偷摸摸。
看著這形形色色的人在雪下打著雪仗,有那麼一瞬間,樓惜若也想像他們這般無憂無慮的過著神仙般的日子,這麼想著,樓惜若已然彎下了腰身,一手環著小狐狸一手已然抓向冰冷的雪上,捏成一團在手間,站在歡樂的人群中,樓惜若的眼神更加的迷茫。
張子然與千離靜靜的看著她,沒有出一聲。
這兩名美男子已然成為這裏的一道風景,不少待閨字的女子紅著臉偷偷往那邊望去,偏偏這兩人像個日木頭一般,什麼都不去看什麼都不去理,隻守著他們的宮主。
樓惜若忽略去自己那畏寒的體質,走出了傘外,將手中的雪團子彈飛出去,這力量減得厲害,隻餘她不到數步之遙,樓惜若平靜的看著那雪團子從自己的眼前落下,破碎。
這一會兒,張子然與千離對視一眼,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擋住那落下的雪花,雖然這下了一夜一天的夜明顯減小了不少,但那雪花落在人的頭上,依舊還是有些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