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惜若並不懷疑自己的身體是被別人下了毒,是這具身體之前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就連她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不從得知。

“惜若,別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將這藥喝了下去,對你的身體或許有些幫助。”李逸接過回香煮來的黑黝藥汁,想要親自喂。

樓惜若偏過頭去,臉部僵硬了下,“咳……不必了,就算將這東西喝了下去……咳咳……對我……也沒有任何好處。”並不是自己怕喝了這東西,隻是覺得自己除了那一日在反噬之下吐血昏倒處就沒有什麼異樣。

“若是娘子怕若了,為夫替娘子加了點蜜……”

“李逸可不可以讓我自個安靜一下?”樓惜若揉著彈跳不已的額角,冷冷的打斷了李逸的話。

李逸收住了麵容上的笑意,將手中的藥遞回到回香手中揮手將她屏退了下去,忽而站起身來背對著樓惜若佇立著,孤冷而清寒!這是樓惜若的第一感覺,這般的李逸總能令自己覺得十分的孤獨冷清,想要直衝上去擁住這個人,但她最後還是忍住了。

“進入你的世界難道真的如此之難,或許當時我們誰想著利用你,但是惜若你隻要記住一點,不管我之前如何想著去利用你,你都要明白,為了你,我李逸什麼都可以願意放棄……包括皇位……”

李逸背對著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樓惜若的聽著這些話卻是隱隱作痛,說來說去,自己還是怨著李逸曾經瞞著自己利用了她。

“李逸……”樓惜若半閉上眼,無聲的靠了回去。

“惜若,讓我永遠陪在你的身側,永遠護著在你的左右……即使你如何不喜歡我,都請讓我跟著……”

他在請求她……

堂堂恩王李逸竟然會為了她說出這樣的話,這樣低聲下氣的話。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有那麼一瞬間,樓惜若竟然想要開口說好,捏著雙手,始終沉默了下去,什麼都沒有說。

聽著身後平穩的呼吸聲,李逸那唇微微揚起,如此的默認就已然證明了在樓惜若的心中還是存在著自己的位置,那便就是有著絕大的機會。

隻要能隨時隨地跟在她的身側,那便足以。李逸突然轉了過身來,根本就沒有一絲絲陰沉,依舊是那往日的溫柔。

樓惜若閉著眼根本就不想麵對這個隨時隨地都會誘惑自己的男人,不想看到他臉上那種表情。

屬於李逸的墨香味靠近上來,輕柔的將樓惜若重新擁在懷裏,“惜若……”低喃的在她耳邊輕喚著她的名。

樓惜若就這麼任由他擁著自己,感受著他那溫暖的體溫。

樓惜若在不下雪的天氣裏,身體還算是勉強可以撐住的。樓惜若再一次被弄回了恩王府中去了,這左左右右都有李逸親自伺候著。以前樓惜若覺得李逸是個病秧子,現在反過來覺得自己已然接近了奄奄一息之間。

坐在恩王府裏,樓惜若幾日不問外頭的事情,更不想知道外頭的事情,隻想好好的將自己的身子養好。

李顏身上的傷痛到是不覺得有任何,這幾日來也來看過樓惜若,對於李顏那一日拚命護著自己的樣子,樓惜若依稀的記得。明明這個任性的公主這麼討厭自己,口口聲聲都說要殺了自己,可是為何到最後還要以死相護,隻因為了不讓李逸難過那般簡單麼?

“惜若!”

背後溫柔的一聲喚,一件厚厚的錦棉披風,落在了樓惜若的肩上,輕捋著她的發絲於後,從後邊靜靜的擁住了她。

樓惜若並沒有出聲,更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靜靜的看著前邊的落雪,因為,她已經沒有那個力氣去推開這個男人,難得的,他二人能如此的靜諡的相擁觀雪。

樓惜若的體溫偏低,即使李逸從身後緊緊的擁著她的身體,依舊寒如冷霜,沒有一丁點的溫度。這幾日樓惜若到是不用咳得厲害,隻是臉色有些蒼白憔悴外,便就沒有任何其他的異樣。

“我想見見納蘭蕭。”似乎想起了什麼,樓惜若忽然說道。

李逸身子微微頓,點點頭,吩咐著打點著馬車,拿上最耐寒的衣裳替樓惜若重新披上,不讓這風雪吹著了她。

當樓惜若再一次見到納蘭蕭時,漫天飄落著雪,納蘭蕭背對著樓惜若的方向靠倚在杏花樹下,那杏花如雪,在淡淡的落花與落雪下吹著蕭。他的玉蕭在前邊遺失了,來到大傾後,李煜便命人替他重新弄了一支。

樓惜若與李逸遠遠的站著,李逸手中替樓惜若撐著傘,靜靜的陪在她的身側沒有說半句話,說要陪著她就一定不要讓她覺得自己非要管得太多事情。

眾任何人的眼裏,都知道納蘭蕭一直喜歡著樓惜若這個人的,隻是,這兩人都一直在保持著這朋友之間的態度,誰也沒有去說破了。

因為這一層關係也被打破了,他們之間怕也是什麼也不剩下了,納蘭蕭或許就是這般想的,才會一直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側。

眼下的納蘭蕭一如當初第一次在花海前見到的一般,那個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