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惜若微微蹙眉,自己的心中所想的果然沒有錯,這些人早就盯著自己,那麼說,李逸當真是因為……
她沒有接話,隻靜靜看著他。
“想必恩王並沒有告知於你,天下雖然明麵上是放過了你,放過了大傾,但這暗中來往的事情做得更為上手。”納蘭謹麵無表情的說著。
樓惜若沒有表情變化的聽著,聽到敏[gǎn]的地方便仍會輕輕的挑了下眉頭,沒有其他的表示。
“恩王與墨家的人都被末央幾大國困住了,想必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看樓惜若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納蘭謹到是好意替她解了惑。
幽暗的瞳孔驀然一縮,心跳有那麼一瞬間亂了下。
“若是不想受任何的皮肉之苦,你還是與本王一道離開。”
納蘭謹根本就沒有去看樓惜若的臉色,自顧自的說完自己想要說的。不管樓惜若有沒有聽進去,最後,他們還是需要動手的。理解樓惜若個性的人都不會認為她會這麼乖乖的妥協,所以,那些話說說就行,不必當真了。
樓惜若臉上的表情並不好,也不等級納蘭謹動手,又重新打著馬調轉回頭過去,其他人都不知道這兩人究竟怎麼了。
“你帶了這大批人馬來,為的就是與我說這些?”
是極端的忍耐,樓惜若隻想要見到那個人,想到那個人此刻正被各路人馬攔殺,為的卻又是自己,心裏邊彼不是滋味,自己何得何能讓大傾的恩王如此做。
“難不成,你還認為可以逃得出這裏?”
冷不防的,納蘭謹目光一寒,陰氣直竄向樓惜若調轉過去的背。
此話一落,樓惜若頓步,側眸,嗜冷。
“納蘭謹,你最好別挑起我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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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擔擾李逸的會被困住,樓惜若也不會輕易的調轉頭,早就把這些人血飲於刀下了,何必在此處浪費這麼多口水。
麵目冷淡的納蘭謹直直的盯著樓惜若,為了這個女子,他們都可以想盡千方百計來謀取,但每一次,這個女子總能在這浪尖口上逃脫掉,這一次,遇上了就不會再輕易的放手。
“隻要你再踏出一步,可知道這接下來有什麼後果?”赤摞裸的威脅。
樓惜若抿著唇,把目光放回去,把後背給了納蘭謹。
望著前邊無盡的黑暗,眯著墨瞳,瞬間覺得周邊的殺氣更盛了。
“後果?”良久,樓惜若這才冷笑回問,“謹王,你是否一直都在小看了樓惜若,認為樓惜若隻能是任憑著你們揉捏的柿子?”
納蘭謹眯起了危險的雙眼,手一揚起,似要打手勢的樣子。
樓惜若這邊,三人都直直的盯著納蘭謹的一舉一動。
“殺。”
一個字。
真正的王者在下達命令之時,根本無需多餘的言語。
納蘭謹的意思已經徹底的表明了他想要說的,樓惜若也能理解像納蘭謹這樣的人,得不到,也隻能殺之的心情。
納蘭謹有王者的風範,但是,用在樓惜若的身上,就會覺得有些多餘了。連大傾國的皇帝都能殺死的人,又何懼他區區東屬謹王。
樓惜若坐著不動,隻盯著前方,身邊傳來輕輕的叫聲,以及那飛濺上來的血花。
樓惜若沒有動,納蘭謹也沒有動,依舊在原地裏望著她的背影,似有一種要看穿過去的樣子。
慘叫連連,殺氣濃重,樓惜若挑眉時,已經拍著馬屁股往回衝了出去。納蘭謹見狀,也咬著牙追擊了上去。今夜的樓惜若不能放過,這絕佳的好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會有的。納蘭謹清楚的知道樓惜若現在一個人根本就無法應付自己的人,想要抓住她,唯有趁著這個絕好的機會下手。
樓惜若沒有理會身後人緊追上來,伏在馬背上,突然整個人都順著馬滑落了下去。身後的納蘭謹看到這危險的動作,心口猛地一跳動,整顆心幾乎是差點跳出了胸懷。
未等納蘭謹臉色緩過來,前頭的突然飛疾上來的雨箭直紮過來,納蘭謹剛剛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樓惜若身上,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前方還有這麼一批人。
納蘭謹隨手抓了一支羽箭,聚然眯起眼來,“墨家。”
當時納蘭謹看到了墨家的箭後的確是大吃了一驚,這個墨家怎麼會追殺樓惜若?她可是大傾國的恩王妃,難不成又是一場叛變?
不容納蘭謹多想,因為他的馬已經被射成了馬蜂窩,不得不就地滾落出去,拉開劍身擋著前方黑暗處直射上來的羽箭。
再側頭過去看時,樓惜若的身影早不知去了哪裏。
周圍一片黑暗,除了殺聲依舊是殺聲。
納蘭謹挑眉,掃視著周圍,尋找著樓惜若的身影,又礙於墨家的人攻擊過於猛烈了些,竟也有些分不清楚,這墨家是來殺自己的還是來殺樓惜若的,或者說他們兩個都是目標。
這深雪裏的冰冷遠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