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時,皇帝納蘭靖早就對她生了殺心,隻是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夠順利殺死她的,反而還讓她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礙於眾國的人在場,皇帝也不好發飆,隻能臉上勉強一笑。

“大傾恩王妃果真是讓人大開了眼界,聽言恩王妃還精通術算一事,可不知是真是假。”皇帝悠悠的開口。

樓惜若悄有一愣,即而輕輕一笑。

這個狗皇帝明明知道她的身份,明明知道她目前的情況,當初在東屬國的時候就已經讓他們見識過了自己的能力,而如今各大國的人就坐在自己的麵前,若是自己說會,就等於承認了自己的可以隨手拿捏天下風雲變幻。

但若是說半點不會,這皇帝必定會翻出前陣子發生的事情,畢竟那些事都是真真切切的因她而發生。

在天下間,樓惜若的名早已遠播了出去,想要說不是可就沒有人能相信她了。

在這座東屬皇宮裏,樓惜若不保證沒有他國的死士暗潛存在。

良久,收了劍,挑唇微微一笑說道:“略懂一二。”

“哦?”帝王輕聲哦著出聲,故意拖長了些尾音。

聽曾前些日子的天下突然圍攻大傾國,都是因此女子,起初誰也不信。因為眼前的女子長像醜陋,背後無一個像樣的家世,更沒有強硬的後台,可見那些憑空造就出來的說法是不可信的。

但此刻,東屬國皇帝提出這一則疑問後,大夥兒終於明白,這天下取要的不是樓惜若的美貌,更不是忌憚她背後的什麼家世。

所有人害怕的,隻不過是樓惜若那皆可翻雲覆雨的術算,算者天下,一切風雲皆在掌中握,隻須她動動手指,就可以算得出來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事,預感未來所發生的事情,從一旁指手改變曆史。

如此接近神一般的人物,又有誰不懼,又有誰不擔擾呢。

隻是眾人不知,樓惜若可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那般神通廣大,隻是懂得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預測到別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至於如何做才不會帶來惡果,樓惜若堅信自己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去左右,因為,那些事情隻要與自己有關連的,就無法預測真正的結果。

“都說算者天下,可不知恩王妃能否預算這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大事?”男賓席中,有人揚聲而出。

那人特意將“大事”二字提得老高,像是故意為難著樓惜若一般。

樓惜若微微一笑,並不惱這樣的問題。

在東屬國的地盤上,眾人都知道樓惜若就算再怎麼專橫,也不會當著眾國人的麵發泄出來,定然會給別人一個好解說。

“那個誰,這些可是天機,又怎麼可以隨意的透露於人呢?難不成想讓我自己至自己於死地?”不溫不冷的聲音在花園內響起。

眾人一愣,不知還有天機不可泄露的一說。

既然大夥兒都將她當成了神棍,自己何不按著他們的說法去走呢。

樓惜若語笑而言:“因此為大事,泄天機者,當減十年壽命,如此危險的舉動,惜若又怎會犯著這錯誤。”

眾人都頻頻點頭,都覺得樓惜若說得有禮。在外頭有不少的法師,平常時家宅鬧鬼什麼的都會請大法師前來驅趕妖魔鬼怪,都會知道有些天機是不可以泄露,從而增給了那些術士一層神秘的麵紗。

樓惜若如此說來,也不無道理。再者,剛剛那人提到的是天大的事,上天給的懲戒也會重了些。

“既然大事天機不可泄露出半言,好若是小事呢?恩王妃可會有什麼遷連?”皇後這個時候彼有興趣的揚聲問。

樓惜若習慣性的笑了笑,搖搖頭:“自是不會,當然,這小事也要看那個人是如何去估量的,若是身家性命那可就是大事了!但若是婚嫁姻緣,逢凶化吉的小事自能處理的。而這小事,卻也不可在同一段時間內預測得過多,多了,也算是大事了。泄了天機依舊會遭到上天的懲治。”

眾人一聽,都紛紛好奇了起來,難得遇上這麼準確無誤的神棍,豈會白白的浪費掉。

見眾人放下了剛剛的事情,李逸抿著的唇也漾起了溫柔的笑,隻是這一次,眾女的目不再在他的身上打轉,而是將目光投放在了樓惜若的身上去。

這些女人都聽到了姻緣二字後,那種渴求的目光都展露了出來。

但聽了樓惜若最後一句話,眾人便麵麵相覷,知曉樓惜若的意思,她每一天的出算份量是有限的,所以,想要算的人可得要及時了。但礙於現在他們的都在東屬國的皇帝皇後跟前,自是不能放肆的先提出來。

“那依恩王妃所言,這預測量是如何算的?本宮隻是好奇,若是這等事也不能泄露出來,恩王妃也可不必如此聲張出來。”皇後抿著茶水,眼底裏卻是有些渴求能從樓惜若的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樓惜若暗中冷笑,她心中自然明白,這些人對自己不懷有任何的好意,但樓惜若這還是公然在眾多人麵前承認了自己的能力。

本來在之前樓惜若是不會這般聲張了自己的能力,但之前已經被流傳了出去,自己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都會以為樓惜若真的會預測天機。若是不承認這一點,當日各大國也不會聽到樓惜若投靠了大傾墨家後就大舉出動了,他們怕的,就是樓惜若那一身本事是真的,他們這樣子隻不過是寧可錯殺,也不要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