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樓惜若卻覺得這個狗皇帝亂擺譜,事情就聽著片麵之詞,難怪會殺死了這麼多人。

樓惜若瞅著那偏遠的殿門挑眉,這是李逸要求的,要清靜,不受打擾。

殿裏邊點著燭火,微弱的光線下,樓惜若一進來就靠坐在窗前,一邊撫著狐毛一邊瞅著外頭的飄雪,而李逸則在燭光下瞅著書卷,殿內靜悄悄的,外頭是守候著的三人,裏邊隻有這兩人的沉默。

從外頭看到裏邊的燭火就知道裏邊依舊保持著原有的沉默,誰也不會先動。

將頭顱抵在那空棱邊,任風吹刮在自己的頭上,還有幾粒飛雪飄進來,染上了她的發也似無知覺般。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一年了,也不知自己幹了些什麼,又得到了些什麼。

來來回回的奔跑,樓惜若這才發現自己還真的有些累了,因這病痛原因,人也越發的感慨起來,一向冷血的她也開始有了人類的感情,已經開始試著對別人留情,盡量不觸及血腥染手。

而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弱了就落下了把柄,處處被別人陷害,就像曾經自己所認為的親情一樣,打破自己所有的幻想。

樓惜若知道自己這樣子想是懦弱的行為,但僅僅隻是一瞬間而已,待她回神時,某人委屈的表情就映在她的眼簾裏。

而就是這個某人,讓樓惜若更加覺得莫名的煩躁,因為這個男人讓自己出現了不該有的情緒。

“娘子,該就寢了!”李逸麵帶著羞澀扯了扯她的衣袖,表情就像個純情的娃,引得樓惜若更加的心煩意亂。

“我不是你娘子,你少來這套,十兩銀子就想要本姑娘買身,吃屎還快一些。”別以為她不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

某人頓覺得有些委屈,當初都說要加價了,現在又舊事重提,這不是讓他無話可說嗎。“娘子,說話不可亂吐髒字,古人言……”

樓惜若不等他道完經就一腳毫不客氣的踹了過去:“取經的和尚都沒你這麼羅嗦!”

“娘子最近認識了一個和尚?”李逸驚聲說道。

難道她不願意與自己共處一室,甚至不讓自己碰,原來是因為悄悄的在外頭認識了什麼和尚。

樓惜若煩燥的擺擺手:“是啊!和尚都比你好多了,起碼那頭摸起來光溜溜的很是有觸♪感。”而你卻隻會讓我心煩意亂。在後頭,樓惜若暗自加了句。

聞言,李逸放下手中的書卷,欲轉身離去。

樓惜若抬眉,看著他那委屈樣,看了看窗外漆黑的一團,不禁好奇的問:“這大晚上的,你幹嘛去?”

媳婦關注了自己,李逸得意洋洋的回頭,衝她一笑:“娘子不是喜歡和尚嗎?我這就去把這發給剃了,回頭給娘子你摸個夠!”

樓惜若:……

最後,樓惜若輕輕歎息了一聲。

“李逸,你就是一個妖精,禍害……”

不知何故的李逸笑得溫柔,回頭,把剛剛的玩笑話作碎。

“是啊,我就是一個妖精,禍害。但是沒能將娘子你禍害到,是不是說明為夫做人已經失敗了?”

樓惜若淡若的挑著眉毛,瞅著李逸的眼不放。

李逸就站在她的麵前任由她盯著,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自然與別扭,反而大大方方的讓她看著。

樓惜若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李逸,將來有一天,我讓你放棄所有的一切,你會怎麼做?”

李逸沒想到樓惜若突然問這個問題,一時間有些愣住,隨即又是溫柔一笑:“如果這是你的期望。”

樓惜若明知道這個男人會這麼答,在沒有從他親口得知之前,樓惜若心裏邊多少都會不安,而如今能從他口中聽來這個答案,還是有些吃驚。

“你就不怕會成為一個一無所有的王爺?”樓惜若一直以為皇室的人都十分看重名利與權勢,但為什麼在李逸的身上卻什麼也看不到了?

“為夫有娘子就夠了!若是娘子嫌棄十兩銀子太少,為夫可以隨時可以加價。”也許樓惜若多次提到自己的身份,李逸就以為她是十分在意的。

剛剛緩和下來的臉又繃緊了起來,瞅著李逸看了半天,“加價?男人,你當我是什麼。貨物?禮物?”

李逸訕訕一笑,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娘子莫氣,為夫這不是怕你不高興自己的身價……”

“那你還敢提?”樓惜若冷瞟了眼過去。

李逸那敢再說,錯過樓惜若的身邊,將那吹進風來的窗給關上,回頭執住她的手,自然不過的將那小狐狸從她的懷裏拎出來,往地麵一拋去。

就在樓惜若疑惑之時,身體一輕,人已被橫抱而起,墨香味聞在鼻息間十分的清晰,兩手習慣性的攬上了他的脖子。

“娘子,今夜就補了為夫的洞房吧!”男人的笑聲從胸腔裏傳來,很低滋,純厚,帶著點點的邪惡不明。

“什麼?”樓惜若驚得就要掙紮下來,但某人就是不肯鬆手,看準了樓惜若現在病著沒什麼力量,趁機做事。

“娘子與為夫成親至今,連洞房都不曾有過呢,娘子是不是該補嚐補嚐為夫?”由不得樓惜若掙脫,人已放倒在床榻上,不等樓惜若有翻身的機會,修長高大的體形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