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惜若點點頭,回頭紮進了船房中,拿出了自己帶來的銀弓,一手撈取了一把箭在上頭點上了火。
火未點上,樓惜若似乎感覺到了些什麼似的,抬頭看向海平線處。
“該死的,是對方的援船。”
張子然順著樓惜若的方向看過去,果然,那邊竟然有一排數不清數量的海船,每一艘船上都點著燈火,在這樣的黑暗裏行起來十分的明顯。
樓惜若狠狠地皺了皺眉頭,將弓箭背致於身後,拿過了銀弓就向著甲板上走去。
“宮主?”
張子然擔擾地喚住了樓惜若。
“這裏就交給你們了,那些船不能靠近這裏,否則,我們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這片海。”樓惜若現在沒有任何心情去責怪南宮邪的人帶錯路,這種路線也愧他們將自己帶進來。
張子然頓時明白了樓惜若的意圖,堅難地點點頭,“屬下明白,恩王那邊我們一定會皆盡全力配合。”
張子然當然知道樓惜若擔心的是什麼,無非是李逸的安危,可是這個女子卻是不知道,李逸卻讓他們好好地護著她,這兩個人啊。
張子然無奈地看著樓惜若把兩指放在嘴裏又吹起了那奇怪的音,這音遠遠地傳了出去,利用內勁傳送到海裏。
不到片刻的時間,隻見那邊海麵處傳來一聲聲怪叫聲,還有那浪花拍打聲跳來。
樓惜若不等那些海豚近來,人已經偏過了那疾疾射來的箭,轉過那火燭處時,樓惜若利落地將身後的所有箭一撈過來點上火苗,放在弓上,拉滿,而與此同時正好落在一隻海豚的身上,急速向著海的另一麵而去。
李逸縱身而出,看到此景,心差點又停止了跳動。
“該死的。”李逸低咒一聲,轉身就向著3號船而去,二話不說就解下了一隻小船,同樣的放上弓箭火油,由張子然落下撐著小船,追向了樓惜若遠去的方向。
船上處處都是生死搏擊,對方勝在人數眾多,而且又是強悍的海盜,一時之間竟也漸占上風……
千離這時已經殺得筋疲力盡,抬頭看向海麵,心下又是一凜。
那個遠遠而去的人,正是他們的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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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火箭混著黑箭滿天飛,不少大帆正熊熊燃燒,幸虧他們的船隻都塗有防火的塗料,不然早燒毀壞掉了。
南宮邪整場戰役中和千離寸步不離,殺得一頭一臉都是鮮血,看見千離看著前方,視線也追著過去,臉色一陰沉,道:“那個女人該死的亂來,小離,回船上去。”
南宮邪現在真恨這個女人,有事沒事總是分了他小離的心。
尚流國的水軍在尚流國的眼中的確是厲害得緊,但和常年打水仗的專業型海盜相比,卻是輸了那麼一籌。
何況這次偷襲,實在毫無預兆。
樓惜若遠遠地舉了炎箭,不管對方的船會不會燒掉,但是樓惜若這一舉著實讓對方給看到了,這遠遠的追擊上來的樓惜若早已經被對方給注意到了。
這些援船竟然直接橫過海麵,看不清數量,現在樓惜若真懷疑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海盜,而是一個國家的戰航隊。
“該死。”
興起了火箭,樓惜若竟不知該先射擊那一艘。
嘟……
嘹亮而詭異的號角,忽然從前方的敵船上淒厲地響了起來。號角聲劃破被雲層遮擋了一切星月之光的夜空,彷佛誰忽然拉開天幕,從裏麵釋放出邪惡危險的千萬看不見的生靈。
樓惜若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著前方閃爍如鬼火的敵船,眯了眯眼,對方似乎是想要一擊將自己弄死。
想到有這個可能的樓惜若,禁冷冷一笑,迎著海風直衝上去。
越近,看得越是清晰。
在萬眾矚目的神秘海盜主船上,莫流畢恭畢敬地走入大艙房,向橫躺在白色長毛軟墊上,正懶洋洋喝著酒的歸臨王子。
“王子,前方有一人正向著我們靠近上來,他(她)來的速度十分快。”
“哦?”幽光裏的人眯起了一雙單鳳眼,將一口美酒飲入,發出一個單音。
空流恭敬地軀著身體。
“沒想到海陸那一頭竟然有這般膽識之人,隻說我們的十艘海船幾乎不是他們的對手,看來,與他們海陸那邊的人打水戰,不可過於近身搏擊。如今,竟然讓對方直擊上來。”
莫流略帶著疑問抬頭,道:“王子,那個向我們來的人該如何處?”
歸臨王子冷笑起來,揚起優美囂張的薄唇:“既然他有膽量隻身前來,就給本王子活捉了上船,我到要看看是何人有這船膽量。”
“是。”
莫流領命而出,獨留那男人猶自獨飲。
樓惜若吹了聲品哨,海豚飛竄上空中,帶起了樓惜若的身體一同上去,準時的,樓惜若又扣住那隻火箭,向著遠處的船疾射而去。
銀弓非一船的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