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惜若睡了一天,精神也來了,看著李逸這般樣子,不禁失笑打趣道,“堂堂的恩王竟然替女人做這些事情,就不怕外頭的人見著了會取笑你?”

李逸騰出一隻手來輕輕地在她的鼻子刮了下,輕昵地用手背撫去那飄落在臉頰邊的發絲,笑道:“為王妃效勞是我之榮幸,何來取笑之說!”

樓惜若笑著拉人一同坐在飯桌前,這一次李逸到是將東西都搬了進來。

今日竟然沒有油膩的東西存在,這讓樓惜若有點擔擾起自己的舉動是否真的落入了這個細心的男人眼裏,他是否也同樣在懷疑著自個的身體在慢慢的變化著?

樓惜若偷偷在抬眼看了他一眼,見他笑眯眯地盯著自己瞧,到是惹得一身的不自在。男人長得好看就是個禍害,連自己也不能免疫這樣的美色。

“你最近又瘦了好多,多吃一些。”

李逸死命地往她的碗裏挾著菜,也不管樓惜若會不會吃得下。

“李逸……”

樓惜若突然放下了碗筷,臉色一正,認真地叫喚了對麵的人。

李逸心頭一緊,瞅著樓惜若那認真的眼神,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的身體好像真的出問題了……”

李逸的抻手挾菜的動作僵住了,最後無奈歎息一聲也同是放下碗筷,轉身來到她的身側,“不管你最後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如果,這種病會要了我的命呢?”樓惜若仰著頭問道。

李逸的呼吸一窒,“胡說,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不允許你有事。”

“你也不必替我擔擾,就算我真的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

李逸抬起某人的唇封住那不吉利的話,鬆開唇,站著將人擁到懷裏,“不許說死字。”

“嗯。不說了,你先放開我,我已經很久沒吃飯了。”樓惜若悶悶地出聲。

李逸這才發現自個用力過度,將人弄疼了,急忙鬆開,揚著笑意再一次坐回到對麵,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吃完這一頓飯。

剛吃過飯的樓惜若正要出船艙外吹吹風,卻看到張子然臉色沉沉地出現在樓惜若的麵前。

“怎麼了?”樓惜若見到此,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前方出現了大批的船隊,想必是他們發現了我們破了死海那一道迷後驚覺派出大隊人馬向著這邊來了。”張子然如實告知。

樓惜若與李逸聽了都同時皺起了眉頭,最後還是樓惜若先問道:“可看得出那些人是什麼來路嗎?”

最好不是大皇女的人,否則他們這三艘船上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是水軍們前去探路時發現的,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宮主,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張子然把做主的事情交由到樓惜若的手上。

樓惜若回頭看了眼李逸,尋問其意見。

“我們就等等看,能不動手就不必動手,畢竟我們雙方實力懸殊,不過,我們的人也要加緊警惕,不得鬆懈半刻。”李逸直接說出了自個的想法。

樓惜若點點頭,她也是這般想法。

張子然見此也該知道自個怎麼做了,作了個輯就退了出去。

“看來今夜又不得安寧了。”樓惜若無力地搖搖頭,既然已經進入了北冥的範圍內,她就沒有想到過自己還能過著安穩的日子。

“娘子莫怕,有為夫呢!”李逸從旁輕笑。

樓惜若瞪了他一眼,這個人說話越來越沒個正經了。

“我們也出去看看吧,免得又是個被動的,既然對方都發現了我們,我們就應該做點什麼。”樓惜若思索良久,言道。

李逸站在她的側麵上,眯著眼看著認真思考的樓惜若,也隻有這樣的樓惜若才是最為吸引人的。所以,每一次樓惜若擺出這樣的表情,李逸都會在一旁不幹擾分毫,靜靜地看著。

黑暗裏,樓惜若站在船頭上眺望過去,完全看不到對方的船隻,看來這一段所謂的距離還真的有些遠。

“到了這裏後,就是你們的天地了,本王再也無從插手。”南宮邪從1號船行了過來,從樓惜若的背後說道。

樓惜若沒有回頭,聽了南宮邪的話後,揚起眉毛,“邪王的意思是說,現在你要選擇當縮頭烏龜了?”

南宮邪難得的沒有罵出口,隻是皺眉。

“你是這裏的人,身份又不是一般,想必那些人你比任何都要熟悉。所以,於我這個外人而言,你樓惜若更懂得如何應付。”南宮邪的人隻負責將樓惜若等人帶進來,現在人進來了,他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現在的樓惜若能不能上海岸也就看他們自個的本事了,南宮邪感覺到,若是讓自個的人上那道北冥海岸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對於實力的事情,南宮邪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樓惜若挑唇一笑,瞅著遠處隱隱而來的火花,笑道:“現在恐怕來不及了,他們來了。”

南宮邪心頭一緊,轉身過去,順著樓惜若的目光,果然能瞧見星星點點朝著這個方向來。

“南宮邪,你也別再試圖想著脫身了,你想用一條船進入北冥的想法也破滅了。”南宮邪的想法她豈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