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裝神弄鬼的人,也隻有北冥把他們當成是寶來供著,他們的道行,在外頭的江湖術士都比他們強上幾了倍。
就在這多事之秋的季節,剛過正午,望月館迎來了兩個戴著黑紗鬥笠的奇怪客人。
白衣少年配上一頂黑紗鬥笠實在是紮眼了些,再加上那利落束著的身段根本就不像是一名男子該有的,但是從黑紗的裏頭投射出來的淩厲目光卻是別人不容小覷的。
旁邊的青衣男子,搖著一把扇子,倒是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溫和的氣息,讓人不由自由地想要靠近上前去。
兩人均是戴著鬥笠看不著麵目,不由得引來了眾人的目光,如此的紮眼的存在,豈會不引來別人的好奇。
所以,一下子走過,進出的人都忍不住停了下來對著兩人指指點點的起來。
就在人人都好奇之下,兩人同一時刻揭下了頭上的黑紗鬥笠。
白衣少年眉目如畫,俊美絕倫,氣質清雅飄逸如幽沽白雲,眼波流轉間帶出一股天然的孤冷之氣。鬥笠一揭下來,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抽了一口氣,此等俊美公子在這龍城裏也是極少見著的,雖然北冥盛產美女美男,但是此等俊美依是少見。
再回頭時,眾人才發現那青衣男子相貌也是英挺不凡,天生含笑的眉目,一見便令人生出親近之意,溫和笑臉間,有說不出來的雅逸飄然,從他的身上有一股濃濃的書卷味飄散而來,一看就是一個讀書人。這絕世的男人最讓人深刻的是他那雙眼,一雙仿佛可以看穿世情的眼。
來望月館的客人非富即貴,而這兩人相貌十分的不俗,衣著十分的華貴,雖然都是單色的衣料子,但是明眼都可以看得出來,那是上等的衣料子做出來的衣裳。
掌櫃的見了這兩位貴公子,連忙迎了上去,殷勤問道:“兩位公子是要住下嗎?”
李逸看問身邊的人,臉上的溫柔如水而溢,看得人生生癡了一下:“若兒,你說呢?”
著一身男裝的樓惜若抬眼,目光看向掌櫃的男人,卻又似穿透他看著不知名的某處,不冷不淡地輕輕點了下頭。
掌櫃在被她幽邃的目光輕輕的一掃過來,不禁呆了一下。
李逸衝著掌櫃的笑了笑,溫和聲音微微的提高道:“可有清靜的地方?我們初來貴地,也不願被打擾。”
掌櫃連忙收斂心神,對待這兩個異顯尊貴的客人,開始畢恭畢敬的介紹了起來:“我們這裏最清靜的地方莫過於後麵的七號院,都是獨立的院落,如今除了一號,二號,三號已被定下外,其餘任何的一個可任憑兩位公子選。”
李逸過身來看了看身旁已微露疲態的樓惜若,目中露出疼惜,也沒顧樓惜若此時的裝扮是何,很自然地上前輕輕握住她的手:“這樣最好,就七號院吧。”
樓惜若看到眾人驚訝,怪異和甚至淫褻的目光,暗自笑了一下,這李逸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有這樣的動作,當下,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好好看看自己這一身是男兒裝,不是女兒裝。
李逸訕訕一笑,倒是忘記了這一點,連忙不舍地鬆了手。
掌櫃的暗忖:這兩位俊美公子情形頗為怪異,青衣公方神情關切,白衣少年卻有著淡淡的冷漠,但也沒有什麼疏離感,好生的怪異。但是二人偏偏都氣度不凡,俊美如神仙。看來,他還是小心為妙,以免在這多事之秋裏又惹出了什麼事端來,就得不嚐失了。
掌櫃的連忙對著兩人陪著笑臉道:“好,我馬上帶兩位公子過去,二位,請!”
這裏的院落果然環境清幽,南北向的房間,陽光充沛,既通風又舒適,布置也極為素雅精美,院中有花有草,有池有樹,便如一座精巧的園林,不愧為龍城最好的住處。
掌櫃辦事效率很高,不消片刻,李逸要求采買的東西便悉數送來。
樓惜若沐浴過後依舊是如剛剛那般男裝打扮,剛剛一出來,就被李逸拉她坐下,兩人就這麼偎在一起,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外頭送進來的東西。
想到他們從進龍城就換了裝容,然後大搖大擺地住在了天子的眼皮底下,他們或許都認為樓惜若與李逸逃到城外去了,卻不知他們冒著天大的神,在有巫師與大官員常常進出的地盤上走動著。
不是接觸過樓惜若的人,根本就沒有見過樓惜若的真容,除了皇宮裏的人,還有那些追擊上來的殺手外。
大皇女的人馬追擊到了龍城裏後,就失去了兩人的行蹤,再加上原先他們是三個人行走,後來又派了青寒與樓惜若暗中的人前去打探了消息,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隨後,樓惜若就與李逸就選擇了這個地方落腳,也方便行事。
聽消息來說,太子殿下被軟禁了起來,而皇後雖然沒有跟太子殿下一個下場,但是依照那個皇帝的性子,一定會拿了樓惜若來騙了皇後,然後惹得皇後對樓惜若的好感一下子一落千丈,雖然十分的生氣,但是始終沒有像皇帝一樣派人追殺自個的女兒,到是讓樓惜若放心了一點。
但是,神醫就不是那麼好過了,聽說被大法師給捉到了皇宮裏,還特地的把那堆屍體搬了回去,弄成了染重病的樣子,讓龍城的子民看清楚,就是這個神醫害得這些人病死,說是神醫在與神明作對,上天對他們的懲罰,法師告訴所有人,若是不趕快將與神明作對的神醫處死,神明將會降下更大的災難於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