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人停了半響,才抬手一揮,但見寒光一閃,素手如玉一拈,從幽光看過去,那曾一度讓樓惜若認為沒有多大害處的大巫師竟是這般貌美女子,雖有了一定的年紀,但也不知用了什麼古怪的東西,竟尤如青春常駐的十八模樣,以前這個女人總是身著黑紗,頭頂著黑紗罩過,再來又用了些粉遮了真正的麵容。

“遲了。”

久久,大巫師才幽幽傳來這麼一句。

皇後一驚,驀然轉過身來。

“你說什麼?”

“本座已經無法再探知前方的路,算者皆可算盡天下,卻唯獨不能算本命格。皇後娘娘,若是十多年前,能夠痛下殺手,而本座也能滅了親,也不會走到今日這地步,所以,一切都遲了。”完全沒有任何情感起浮,如她沉如水的麵容一般,說出來的話都帶著沉沉的感覺。

皇後捏緊著自己的雙手,“從她破了本宮的裝容後,我們之前放出去的消失就作廢了,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相信本宮是被大法師施了巫術弄混了記憶,現在你又說這樣的話,難道我們走到了這一步後,多年前她破壞不成的事情,現在就要交到她女兒身上嗎?”不甘心這樣就被打敗了,悔不當初,聽信了那個女人的話,將她的女兒留了下來。

聽皇後的話,屏風後的大巫師麵帶痛楚地閉上了雙眼,泛白的雙手已然跟著一起握緊,“也怪當初我們的巫力太渺小了,竟然就這麼中了她的計,直到幾年前才發現,但是,這一切卻已經遲了,她的女兒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強,她的話也算是說了半真。”■思■兔■網■

但是,想到他們曾經都被騙了,一股怨怒之氣湧上心頭。

“放心吧,既然我們當年能連手拿下她,這十多年後我們依舊可以再來一次,改變我們運轉的命盤。”依舊是平淡冷漠,仿若這些話隻是她隨口說說。

聽到大巫師說出這樣的話,皇後轉過犀利的目光,透過屏風看向那邊的黑影,“希望你能夠做得到,否則……”

“本座知道該怎麼做,請皇後娘娘放心。”不等皇後將話說完,對方就已經不緩不急地打斷了她的話。

皇後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終於放鬆下了那緊繃的身體,轉身要走時又停了下來,“你應該知道,我不甘心,為了他,我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了,我不想在最後還要讓她奪了回去。”話裏,隱著痛楚的恨意。

“為了他,你已經做得夠多了,而我又何嚐不是?我會幫你……”最後一句話落,皇後又微微轉了身形,看了眼屏風後仰頭看著大開殿頂的女子。

“起碼現在的我是在他身邊,而你……”話剛說到這裏,隻見裏邊的人身子輕輕一顫,皇後便就沒有再說下去,聲音一轉,冷聲道:“這一次,本宮會親自去黑塔,隻要將那些人真正解決了,我們才能安心繼續下去。”

“你不必親自跑過去,這會兒你若是去了那裏,怕是陛下會……”對方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你就不怕陛下會對她再度心軟後,你又殺了她,你們的關係可能就真的破滅了,你一切的努力就真的付之東流。”

皇後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不管如何,這一次若不是親自動手,恐怕你我都無法安心,怎麼,還是說大巫師你心軟了?畢竟那個人是你的……”

“本座明白了,皇後娘娘盡管去,陛下這裏,本座盡量瞞著,希望皇後娘娘一路上能順利,別被人抓了把柄。”黑風袖一拂,大巫師從屏風後轉進了內殿處。

皇後眯著眼深深地看著對方走入殿後門,轉身撫開那排排的紫晶珠簾,離開了這靈巫殿,剛剛還有些人氣的靈巫殿一下子就變得極為清冷。

樓禹畑走進傾心殿就看到兩人一坐在靠窗前的大椅上看書,一立在窗前背對著他抱著一隻奇怪的小狐狸,目光放遠也不知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

樓禹畑揮手讓隨後跟來的人先下去,而守立在門邊的青寒則瞄了他一眼,見他時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上前去攔住他的步伐。

張子然已經帶著人前去辦他該做的事情,而青寒隻要負責在他們的身邊照顧著,還要幫著李逸在背後做些後備的事情。

現在就算是南宮邪他們回不到尚流國,李逸也會有著後招,這裏的飛信並不是每一件都傳不出去,隻是成功率比較低了些,幾乎是不可能的成功率,所以,李逸這也是在打賭,他們的消息能夠傳出去。

現在隻有外邊的消息傳來,而他們卻無法傳出這裏的消息,著實有些困難了。而就在前幾天裏,青寒從龍城裏得來海外那邊的消息後,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北冥竟然一連也封鎖了進出的消息,打斷了他們的第一步計劃,現在隻能再見機行事,所以,青寒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又回到了這裏。

“二皇姐,皇姐夫,你們的日子過得到是清閑,可就苦了皇弟我了!”一進殿,樓禹畑就對著樓惜若的背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