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李墨驚叫一聲,猛地抽回手。
幸好李瀾年紀小,力氣不大,這一咬下去也沒有什麼作用,隻是李墨同樣是年紀小,覺得這一咬下來痛到了自己,一排深深地小牙印顯在白嫩嫩的小手上,很是難看。
樓惜若見這兩個小孩相互取笑,取笑不過,就動手,情不自禁地大笑出來。
“娘親,妹妹欺負我,她吃了我的手……”
李墨極是委屈地轉臉過來,想要得到樓惜若的公平見證,卻不想,自家的娘親隻顧著笑,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相互欺負!
李逸無奈走過來,接過了李瀾,溫聲說道:“墨兒,你是哥哥,讓著點妹妹!”
“哼!”
李墨別著小臉,衝著自家的妹子哼了一聲,將頭埋在樓惜若的胸脯上。
李逸見此,臉一黑,一把用手扯過李墨這個小人兒,正聲說道:“你的娘親抱累了,可以走路就自己去玩去!”
說完,將兩個小孩子都放回地下。
李墨被爹爹扯回地上,小臉拉得老長。用清脆甜甜的聲音衝著樓惜若說道:“娘親,爹爹欺我們!爹爹是壞人!”
樓惜若止了笑,摸了摸兩個小孩的頭,轉道:“墨兒帶著瀾兒去玩,有子然叔叔和闌姨在,也不會無聊了,你們爹爹和娘親還要去準備回龍城的東西,到時候就可以看到你們的皇帝舅舅了!”
娘親都發話了,兩個小孩很是乖巧地收斂了起來,跟著張子然與伊闌出去了,說是玩,不過是去學一些別的孩子不會學的東西。
“這一次,他終於是肯放手了?”
←思←兔←網←
也不說明是什麼,李逸溫潤清淺聲從身後響起。
樓惜若看著張子然與伊闌帶著兩個小孩子走向兵器房去,有一瞬間的恍惚,淡淡點頭:“嗯。”
“那娘子又因何而擔擾?”
牽過樓惜若的手,來到了涼亭處,有兩三個侍女替他們擺好了酒水,兩人順勢對坐在一起。
侍女將物食擺好,緩緩退下,獨留兩人看著這空空如也的教場。
汩汩的倒酒聲傳出,樓惜若愣愣歪頭看著眼前的男子。
李逸含著一臉的淺笑,晶瑩剔透的俊臉。此刻的他正低著頭,優雅地在一個酒杯上滿上了酒,又執起一旁的茶水,替樓惜若斟滿。
此刻,他的動作,是那麼優雅,他的笑容,是那麼雍容。這是一種含著金馬玉堂的貴氣的雍容,這是一種不識人間煙火,是高高在上的優雅。
樓惜若抬著小臉,怔怔地望著他,突然間,她才發現,自己的眼一直都沒有移開過這個男人。
有一瞬間,樓惜若在想,若不是自己本就有著這種身份,這種本事,又有什麼理配得上這個男人的華貴清幽?
垂下了雙眸,慢慢地,她移開了目光,看向遠處。
見樓惜若不回自己的話,李逸有些詫異地抬頭望過去,卻見樓惜若側著麵對自己。
李逸偏了偏頭,任長發劃過白淨俊美的臉孔,擔擾問道:“怎麼了?娘子可是不高興了?為夫可是說錯了什麼話,亦或是做錯了什麼?”這話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樓惜若苦澀一笑,陽光下,她轉回頭看著他,明亮深遠的大眼,認真地瞅著他。這眼神,特別的遙遠。
“李逸!”
李逸瞅著她,清淺應聲:“嗯。”
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隔了半響,隻是輕輕一笑,然道:“如果,我不是北冥的公主,失去了那些本事,亦或是我本就是那張臉,隻值那十兩銀,你,還會這樣待我好嗎?”
抬頭,不知不覺中,李逸執著酒水的杯子一放下,極優雅地站起身軀,繞過石桌,站於樓惜若的身前。
聽著樓惜若的話,李逸卻是一笑,極溫柔極溫柔地望著她,回問道:“那若是為夫隻是一介文弱書生,沒有那等本事,沒有那般尊貴的身份,亦更是沒有這般容顏,娘子你,可會嫌棄於為夫?還是說,娘子在提醒為夫,你仍對那十兩而惱?令為夫重金重娶?”
樓惜若不想他會有此一問,怔了怔,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十兩不過是世人對娘子表麵的衡量罷了,娘子在為夫的心底裏,最是無價之寶!”
他伸出左手,摟向了她的腰,樓惜若順著勢向他倚去身子,李逸摟著她,空出手來,撫著她烏黑的秀發。
兩人都太過於優秀了,總會覺得彼此之間都是那般的患得患失,當一切發生得太美好時,總會驚夢而醒,想要尋求一個承諾,一個安慰!
現在,他們的生活,是美滿的。但越就是這般美滿的生活,才會讓樓惜若有了一種恍惚感。自己的雙手染滿了血,卻得到了這般美好的生活,心裏邊總是不踏實,心中害怕這一切的美好會在下一瞬間被人打破,成為殘酷。
“虛有其表的東西我不是會在意,在意的,不過是你我彼此之間。”樓惜若的聲音幽幽坐懷下傳來,伏在他懷中,閉上雙眼,清清接著說道:“李逸,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