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蹄地趕著路,在路上又用了顏料子將這馬一身的雪白塗得一身灰黑,十分的難看。
這馬太引人注意了,而她的麵容也是極為吸引人,身上也披了鬥笠遮去了那一身華光!
十幾日的光景轉瞬間便過了,十月份的天氣已經泛了寒,樓惜若越是往著北去,這天越發的冷起來。
又舉足踏入了末央與東屬中的交界處,這個時候的交界處已經與當年有所不同,起碼經過兩國的人已經頻繁多了,當年的那個茶棚已經轉變成了一幢路邊小客棧了。
看著這一家子,樓惜若突然想起當年事,不禁有些感慨起來。
趕了快二十天的路程依舊是沒有追上他們的步伐,看來,李逸為了更快的到達大傾,不惜一切手段的直橫過了兩國之境,也不知道那兩個孩子是否吃得消。
搖搖頭,樓惜若將頭頂上的黑紗鬥笠拉低了,掃了一眼這人來人往的地方。
這末央與東屬到是沒有打起來,其他國都瘋狂的戰了起來,特別是尚流那一頭,現在也得到了平息,這兩國來往如此的頻繁,看來,這上官辰歡與東屬國已經私下訂了什麼條約之類的東西。
“客官!裏邊請!”店小二已經熱情地請人入座,搭在肩膀上的白巾也掃了掃椅子請她就坐。
樓惜若頻頻打量著這家店,當年那簡簡單單搭起來的茶棚真的不見了,而當年一家幾口人已然是這店的撐櫃,也請起了店小二來替他們打工。
這世事真是多變啊,自己也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更何況是這些物呢。
樓惜若淡淡一笑,店小二見樓惜若東張西望,馬上揚著笑,替她倒了杯茶水,道:“客官,您這是從外地來的吧?看您的樣子,像是趕了許多天路了,可否需要備些趕路的糧食?”
見店小二這麼說,也就點點頭,“那就來一點吧,上幾道小菜,來一碗米飯。”
“好嘞!客官您等著!”
等小二一離去,樓惜若也望著這裏頭的環境,又淡淡地收回了眼神,看著這突然變化的地方,收斂了心神。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陣的叫喚夾著拳踢聲而來,樓惜若好奇之下也睨出一眼,見一名女子周身破爛,頭發亂成一團,簡直是一女乞丐,剛行至門邊拉扯著他人行吃時被人不耐地踢開,她卻又轉身過去向他人求救,又白挨了一身踢與白眼。
樓惜若越看這女子越是眼熟悉,卻不知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而正好這時店小二已經將菜奉上來,又替樓惜若準備好了幹糧,樓惜若就勢抬目好奇地尋問道:“這女乞丐在此處行乞已久?”
這店小二也是個嘴多的人,一聽到這外鄉人對這樣的事情感興趣,馬上就濤濤不絕地講訴著道:“這哪能是什麼乞丐啊!”突然又神秘兮兮地湊近樓惜若一下,說道:“客官可曾去過東屬國?”
樓惜若見他有此一問,點頭。
見樓惜若也是見識廣的人,這般行色匆匆的,定然是剛從他國回來,又對這幾國的事情又不太明白,一下子興奮得跳坐到樓惜若的對麵坐下。
樓惜若見狀也沒有惱怒的意思,反而一邊挾著菜,一邊放入鬥笠後慢吃了起來,一雙眼有意無意地盯著店小二,令他快快說來。
店小二這等時候有著空閑,彼有興趣地說道:“你可知這位是何人?”不等樓惜若好奇發問,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說出答案來:“聽說這個女人可是東屬國的受寵一時的三公主,三公主你知道不,那堂堂的公主竟然落得如此田地,唉……”歎息之間,店小二搖頭可惜。
三公主?那不正是那個納蘭珊?
“我記得,這東屬國三公主四年前就嫁了人的,怎地又出現在這裏?再來,她總歸是公主的身份,怎麼能讓她流落至此,而東屬國都不曾派出人來尋找。你們明知對方是公主身份,卻是為何還要這般對待她?”
樓惜若實在是不解,這個納蘭珊是東屬皇後的寶貝女兒,又怎麼會容忍她流放到這種地方,受世人辱之?
店小二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樓惜若,最後才想起樓惜若不知這幾國的世事,不由得好奇地盯著樓惜若看了幾眼,又將視線轉移到外頭的女人身上。
“客官,你不知這三公主原本是嫁入他國的,卻不知為何遭了對方夫君厭惡後,便將這堂堂公主趕回國,一個出了嫁的公主被趕了回來,你說丟不丟臉?”
樓惜若不點頭也不搖頭,隻靜靜地吃著手中的飯菜等店小二的下文。
“東屬國的天變了,這會兒想必這皇子奪嫡之事依舊進行得如火如茶呢,不過,這三公主被趕到如此絕路,也是因為那個傳聞中的瞎子蕭王下令驅趕,沒想到這曾經默默無聞的蕭王做起事來,如此的狠,竟然連自己的姐姐也不放過,這不,誰也不敢將這豬狗不如的公主放在眼裏……”
店小二說到此處,那邊便傳來那剛剛踏門而進的人叫喚了過去。
樓惜若聽到了這裏,暗暗心驚不已。
看來這東屬國變化得如此之快,竟然沒有人知曉這完全內幕,就連自己的人也是模模糊糊傳來消息,想必那三人也是鬥得你死我活,也不許任何勢力越過東屬的國土。也不知道李逸他們可有安全穿行?心中不安時,放下一定銀子,提著幹糧就踏出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