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變了。
這個世界不光是納蘭蕭變了,很多事,很多人都經過這些年來,變化得太大了,甚至有些人無法令他人接受。
“進了那暗室,任何人休得想踏出。”
這話再明顯不過了,他們今日非死不可,連往日的情,往日的種種已然不顧了,什麼都是煙雲,散了就散了,就再也想不起,記不得。
“那就看看蕭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完,李逸的手臂一伸,在他未來及下令時,陡然提步躍起,大步流星閃過眾人的麵前,那對著他們的弓箭一錯開來,這一射去竟也失了方向。
李逸冷哼一聲笑,風袖大甩出去,踏著那密麻的人頭直伏衝上宮瓦之上,一個起落,已經成功的破了一層圍守。
隊形一陣擺回,急急地追擊了過去,刹時間又有另一層人匆匆圍上來。
背後,一隊又一隊的個中好手甩著長劍急追上去,就連那一抹白衣也緊跟在其後,李逸的步伐移得快,又頻,這般舉著弓箭一時之間不知往哪裏射去,隻能派人緊追其上。
眼看著就踏出重圍,背後,白衣一瞬而來,長劍一鄭來,那可是用了十層的功力。
李逸似背後長了眼般,縱身一偏開來,以不可能的角度落下瓦片處,腳尖向前劃了去。
一箭射來,樓惜若側身過來,一手抓在手中,往回鄭出去,因為角度上不允許她放開手腳,納蘭蕭輕而易舉地躲掉。
樓惜若眉目一緊,轉頭往前一看去。
李逸這個時候正是一落下來,樓惜若不想這個時候有任何的異動而害了他,就這麼讓他擁著自己,縱身躍在黃瓦頂上。
也許是因為背後的納蘭蕭追得急,又頻頻有箭雨朝他們身上射來,顧及樓惜若安危的李逸自然是受危比軟嚴重。
“哧!”的一聲,不知從哪個方向射來如卷風般而來的袖箭,正是迎著樓惜若而來,他們此時正是淩空躍起,哪裏有這個能力再偏過這雷霆的一箭。
“噗!”
李逸整個突然轉身,實實地擋去了射向樓惜若的那一箭。
“砰砰……”
一個重心不穩,李逸竟然再一次身受劇毒,臉色瞬間發黑發青,變化隻在瞬間。李逸抱住樓惜若身形一翻過來,樓惜若就這麼實實地壓在了李逸的身上,跌落到那瓦角處,裂開時,兩人伴隨著那碎片一起跌落到堅硬的地麵上。
樓惜若大驚時,李逸已然貼著地麵突然又是一扯過樓惜若的身體,又躲得那排排齊來的毒箭。
“噗!”
李逸身形一晃,口中傳來腥熱時已然控製不住的大吐了一口黑血。
樓惜若驚駭連連扶過他的身體,李逸皺了皺眉,伸手想要拔出那從背後射進來的短袖箭,這箭一發來,就直深入肉裏,隻能看得見半點的箭頭。
傷口的周身染得墨色,這毒好生厲害,竟然令他全身麻木不能動。沒想到這個東屬國也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他們,也是,若不是用這樣的手段豈會捉得住他們?
“李逸……”撐住李逸硬是不肯倒下的身體,樓惜若咬著牙沉聲喚了句。
李逸眼前一晃,咬唇,溢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卻因疼痛而找到一點點的知覺,目光投向那條通往宮處的長長宮道。
那方,不知何時立著一隊黑黝的人馬,而領頭的那個人便不是他人,而是應該遠在他國的上官辰歡。
他們竟然連手來對付他們,從不曾有任何交集的兩人是何時有了這等計算,而計算的對相卻不曾想過,會是他們兩人。
李逸晃了晃頭,墨發微垂,縱然傷勢過重,中毒過深,依舊可以保持著他的清醒,可見此人武功非常之不弱。竟然連那般重的毒都不能毒死他,可見這李逸有多麼的難解決。
風冷冷吹過,樓惜若看著一黑一白兩道修長的身影,夾著他們而來,重重將他們包圍得密不透風。
樓惜若的腦袋裏隻閃過一句,他們竟然千裏迢迢的連手對付她和李逸,為的是什麼?
樓惜若和李逸消失了四年後,再一次出現就落到這樣的場麵,可見這些人早就預謀好的,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他們怎會精算得如此的準?知道他們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他們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
這一次,當真是逃不掉了嗎?
“沒想到,末央與東屬竟連了手,難怪,難怪……”李逸靜立在風中,因為強忍著,額頭上的冷汗流得更是快,說話間,已經帶起了一抹腥熱的氣息,樓惜若看著十分的揪心,反手緊握上了李逸的手,從懷中拿中一支黑色的瓶子,從裏頭倒出一顆藥丸,放入李逸的嘴中,李逸也順從地吞入腹中。
這一藥是樓惜若回來時,蘇驚世給她防身用的,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解毒,但這藥一下去,李逸也會好受一些。
蘇驚世製的藥,也是非同凡響,這般一入口便溶化開來,身體也慢慢得鬆開來,但眼前依舊晃得厲害,李逸誌力過人,這般重毒也可以像無事人一般立在風中,淡笑看著樓惜若那緊緊皺起的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