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蕭認為隻要將樓惜若縮小下去,讓她沒有任何擴散行為便使她不能用出那種古怪的陣法。
見納蘭蕭驚慌的臉色,樓惜若衝著他冷酷無聲笑去。
“想阻我……”
話音一落,樓惜若全身衣裳盡倒堅而飛,那墨發被那一股勁風吹得發直,樓惜若竟然使出了全身的力量,不必用任何動作,隻需要用到她的血氣便可將陣形成。
陣形隱隱約約散出,體內的力量也消耗得飛快,臉色瞬間蒼白。
看著樓惜若猙獰的麵目,還有那越發蒼白的臉色,隨著她的臉色越發蒼白,那陣法壓下來的力量更是無能阻擋半分半毫,當下,納蘭蕭等人臉色大駭而起。
這般旋風大起,根本就無人可以阻擋得了她,更近不得她的身。
“九宮魔陣!”
以己身的力量來支撐著這等寵大的陣法,可見這小小的身體裏隱藏著怎樣強悍的力量,不是巫力,更不是自然形成。以樓惜若全身力量而來駕馭它,以她為陣,困住他們在外,甚至是因靠得近,受陣的影響而頭腦發暈,膨脹間,迫得他們七竅流血,大滾於地而死,如同那磨音傳入耳中,嗡嗡作響,影響著整個大腦的動作,亂了他們的順流的氣血。
頓時周圍慘聲不斷傳來,李逸轉身,便看到了樓惜若將自己護在陣中,看著樓惜若越發蒼白的臉,還有那因耗功過度而搖搖晃晃的身軀,當下,伸出手臂去攬過她的腰身。
樓惜若全身一鬆懈下來,唇角溢出豔紅的血跡,頭部暈脹得厲害,這種行為根本就是傷人害己,在阻止別人時,也同時用自己的力量反噬了自身。
“噗……”
全身一軟倒在他的身上,眼前一片黑前,樓惜若眼幕一垂,口中低低發出一聲,“走……”虛浮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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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見著這陣法有了用處,知道不能再戀戰,跨著宮牆幾個起落已然消失在他們的麵前。
看著李逸挾著樓惜若遠去,這一白一黑的兩人臉色一青,就這麼輕易的讓他們跑了,這後果不堪設想,他們倆都知道這後果的嚴重性,當下急急發號令出去,全力追擊這兩人。
就這麼輕易的讓他們跑掉了,剛剛樓惜若所說的話,納蘭蕭沒有遺忘,隻要她還活著,不用她親口說,他們東屬國,末央國都會遭殃。
百萬大軍無法攔得住他們兩個,這要是領了兵來,他們豈不是要滅國?
想到滅國兩字,兩人同時打了一個寒顫,樓惜若和李逸必須得死,不能讓他們活著出東屬國。
他們是逃出來了,而且還得到了黑衣人的接應,當時黑衣人看到李逸懷中暈死過去的人時,都瞪著吃人的目光掃向李逸。
雖然李逸是他們的駙馬,可是,若是連宮主都護不了,還有什麼資格做他們的駙馬,對視上那雙赤紅的雙目,他們隻得乖乖閉嘴,行事利落地找到了一塊安靜又安全的地方。
李逸帶著一身的傷勢,運足了功力替她療傷。
兩人得救了一條命,可是,這一身傷也給他們帶來了負麵的影響,特別是樓惜若那一舉,已經逆了天。
李逸明明交待過她,由他護著,她依舊還是舍了己身,使出那種可怕的陣法,這昏沉的傷勢已經讓樓惜若整整沉睡了幾日的時間。
就在李逸以為她不會醒過來時,那個人已經睜開了平靜的雙目,空洞,甚至是空白。
納蘭蕭與上官辰歡連手追擊他們,不得已,這幾日裏,李逸傷勢未養好就帶著樓惜若幾處奔波,在樓惜若未醒之前,他不敢與他們正麵對峙,這於他們沒有任何的好處,隻盼著樓惜若能早一點醒過來。
他們急追到了東屬國與大傾交界處,地界那方有東屬國的大軍團團圍著,為的就是此等著他們落網。
李逸不得已,帶著暈迷不醒人事的樓惜若,在犧牲數名黑衣人的情況下,在地界處尋了一處安全地,隻等著樓惜若醒來,再想著如何破了對方的軍陣。
可是,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在樓惜若的身上。
風吹得紙窗嗚嗚作響,這近十月的天氣越發的冷起來,這般冷下去,不出多少日子便會下雪。
“呀!”
嗚風中,緊閉的小門被人輕輕推開。
那立在窗前的女子似未曾聽到身後的開門聲,就連閉門後,傳來的腳步聲也不能使得她回頭,愣愣地看著外頭的枯樹枝發呆。
望著這詳和而美麗的女子,他思緒紛至遝來,突然感覺到,胸口有一樣東西,重重地堵在那裏,令得他悶悶的,漲漲的,澀澀的,令得他想聲叫喚著她的名。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李逸感覺那立在窗口前的女子似要馬上飛離自己的眼前,驀然一個伸手出去,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手臂上傳來的痛,令得那發呆發愣的女子目光淡然地回頭,眼底裏一片空洞無神。
剛想要張嘴說些什麼,卻被李逸實實地擁入懷中。
“惜若,你是為夫的娘子,無論你變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