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味後,臉上一片紅暈,猶豫了片刻後,說道:“可,可是,我忘了,怎樣,才是真正的我……”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不藏於心,這便是真正的你。”
李逸理所當然的聲音傳來,引得樓惜若一陣懷疑,這真的是她嗎?以前的她在他的麵前真的肆無忌憚嗎?為何,現在,她卻是害怕了?害怕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自己。
失憶前,未遇到李逸前,樓惜若本就是一個從不信他人的人,隻信自己。這般忘記了,也隻是信自己而已。
“嗯。”
雖是應下了,但那眉卻是蹙了蹙。
當夜,青寒與張子然早就得到飛鴿傳書後,在邊關處伏下了重兵,樓惜若帶來的人到是有點用處了,那處於黑暗處的人都行動了起來。
今夜,他們隻要暗中護著他們回到大傾便可。
銘楓,楚倰,兩人同時領著黑衣人破開了一道血口,將人安全引入了大傾地界。一入大傾地界,樓惜若便是安全的。
樓惜若失憶的事情,他們都不曾知曉,除了在那邊護著他們的人外,其餘來引接的人根本就不知怎麼回事,隻知他們被兩國人連手圍攻,不能出。
納蘭蕭與上官辰歡還是晚了一步,追到地界之處時,樓惜若他們已經安然無恙地踏入了大傾地土。
李逸是什麼人,樓惜若又是什麼人,他們還不清楚嗎?這一下,三國便再也無寧日可言,他們,隻得做好迎戰的準備。
第二日,他們已經安然找達了邊城的一處小樓。
那裏邊都是他們的人精心安排好的,就等著他們二人回來。
樓惜若坐在馬車內,隱隱中有些不適,也許是這裏的一切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感覺令她生了顫意。
她想不起自己是誰了?就連名字也是那個叫做李逸的人告知她的,就連他是她的夫君的事也是他告知。
隱隱之中,她告訴自己那個人可信的,可是,她性子本就是如此,不喜歡輕易信人,這般慌恐不安的情況下,樓惜若的馬車已駛進了那一處小樓。
李逸跨下馬,看了眼迎來的青寒,眼神一挑,冷著聲問道:“可安排人在前頭清理?”
他們這般輕易的回來,就不信那兩人就這麼輕易放棄追擊,這後邊恐怕也會按排一些暗衛潛伏跟進來。
青寒見得這曾經的恩王,不由一愣。在未遇到樓惜若之前,這便是直正的恩王,自遇到樓惜若後,他的王爺很少露出這種嗜殺的表情了,當下也是怔住了。
李逸不耐地瞟了一眼過去。
青寒馬上低首,沉聲說道:“已按著王爺的意行事,請王爺放心,屬下已經安排周密,絕不會放進一人。”
李逸漠然地點點頭,從見到他們就一臉冷漠,完全無往日的溫笑,大夥兒熟知這個恩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恩王一夕之間變化如此之快?
張子然等人,站在馬車外不遠處,盯著完全沒有任何動靜的馬車,心頭微微一顫,這恩王這般模樣,莫不是宮主她發生了什麼事?
大步向馬車走去的李逸突然住了步,轉身看向青寒,張子然等人,麵無表情地又道了一句:“飛信告訴南宮邪,盡尚流所能,殲滅末央,就言,東屬,末央已是本王與恩王妃恨之入骨的仇敵……”
聽著這寒入骨的話,眾人身形微顫,這恩王是認真的。
兩國人合著對付他們的主子,他們非常的清楚,可是沒有想到,他們已經恨到了如此的地步,可見,這兩國的帝王做得當真是過分了,不然,以李逸那個性子也不會怒到如此地步。
不了解李逸的人當然會這麼想,也隻有青寒完全一點意外也沒有,對於李逸他可是了解得很,不出手便不出手,忍著便是忍著。但若是不忍了,想出手了,就必須是徹底的。
青寒重重地拱手,大聲應道:“是。屬下馬上去辦。王爺可還有何吩咐?”青寒知他還會有後話,便沒有馬上走,等著下文。
“派人助南宮邪一臂之力,尚流剛元氣大傷,想必也是需要些時日,這事也一並告知他,那叫伊闌的女人也不必想著回來,就令她乖乖替了那洛華城的主將之位。”
“是,屬下定將王爺原話奉寫送出。”
李逸還是清楚這些人的能耐,雖然不是他的人,也是照樣命令著。為了樓惜若,想必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張子然等人麵麵相覷,這一路吩咐下來,李逸完全是將他們這些人看成是透明的,似乎這些事一點也不關他們。
張子然當下踏步就前,道:“恩王,我們此時應當如何?”
這不是尋問他的意思,而是馬車內的人。
可是馬車的人哪裏知道他們這是在說什麼,完全處於愣神之中。
李逸冷冷睨他一眼,轉身再也不看他們一眼,當真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裏。是了,不聽他號令的人,用來又有什麼用處?縱使他們武功與能力非常了得,可是在李逸的地盤上,很多事也是不必用到他們,何必浪費精力去理會這些隨時都有可能自作主張的黑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