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走來的李逸說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吃醋的模樣真的可愛啊!”

見李逸懊惱得抓狂,又是一陣放聲大笑,剛轉身走。身體一個虛晃,驚得樓惜若驀然抬頭,對上那雙深邃閃爍的眼。

然後,很不客氣地在他的懷抱繼續笑。

當天,恩王府上下都不敢靠近繡水閣半步,就連兩個小孩子也知道爹爹懲罰娘親,也不敢粘著上去,拉著一眾叔叔阿姨在後院處玩。

再一次醒來時,身邊已是空空,外頭丫環們已經備好了熱湯。

“嗚嗚……”

風聲吹過窗,處於二樓處,聽得格外的真徹,樓惜若被陣陣嗚風吵醒。

摸了摸身側的位置,早已冰涼。

隔著高高的屏風,煙氣升騰,周邊清靜。

樓惜若皺了皺眉,揪開幔帳,赤足,裸身向那方浴桶走去,矮幾上擺著的,是早已替她準備好的新衣。

自行穿戴整齊後,樓惜若這才開門走出。

“王妃娘娘安好!”

守在外頭的婢女們見此,頻頻伏身行禮。

樓惜若虛擺手勢,掃過幾人,淡淡問道:“他呢?”

婢子們知她問的是何人,道:“王爺在前院。膳食已經準備好了,王妃娘娘是現在用,還是……”

“稍後再用。”

彈了彈衣角處,這才跨步向前院走去,這裏依舊如初,完全沒有一絲的變化。再一次回到這裏,這裏已經成了她真正的家了。

“是。”婢子們有些曾經服侍過樓惜若的,但她們也從未見過這個恩王妃的真麵目,也悄悄聽說,這位就是先前的那個。這府中的人也甚是好奇得很,頻頻觀望這個恩王妃,與之前的那個相差得實在是太遙遠了,若不是得到真徹的消息,他們怎麼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樓惜若根本就不在乎府中的議論聲,直徑行向前院。

“宮主。”

張子然一臉沉重地踏上前,身後跟著的是夜梵等人。

樓惜若一擺手,他們便退後數步,跟著她向前院走去。

“爹爹,你去多久?瀾兒舍不得爹爹,爹爹不要走……”

來到前院,便看到一身盔甲的男子站在黑黝黝的眾人前麵,而他們的女兒和兒子正一人抱著一隻腿,硬是不讓他離開。

第一瞧見這樣的李逸,樓惜若愣住了。

身姿挺拔如蒼鬆站在中央,氣勢剛健似驕陽,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靜靜地看著樓惜若的方向。

兩目相視,隻餘風聲嗚嗚作響。

站在他的身後的,個個意氣風發,同樣抬頭看著來人。

個個麵容冷峻,但看向這位恩王妃,總會有些奇怪的眼神閃過。

“娘親,你快讓爹爹不要走……”李墨在兩人晃神的片刻,匆匆上前去,拉住了樓惜若的衣角。

樓惜若蹲下,將小人兒抱在懷裏,安慰道:“爹爹這是去打欺負娘親的壞人,等壞人跑了,爹爹就回來了!乖乖的到一邊玩去,娘親要與爹爹說會話。”

不等小孩子嘟嘴,樓惜若連忙將人放到了張子然的手上,迎上了李逸。

“你……”

鐵臂一伸,已然將人急急地拖到自己的懷中,“不用多說,這一次讓為夫親自來。”

“李煜那邊……”

李逸麵部一寒,冷聲道:“不必再提他,東屬與末央敢這麼做,就必須做好受死的準備。”

若不是當時被算計得措手不及,他們會陷入那樣的困境中嗎?李逸怒了,定然是會讓那兩個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盯著他陰冷的神情,樓惜若點點頭,到是什麼都沒有說。

對於樓惜若點頭同意自個前去,不由有些詫異看向她。

知道他吃驚,樓惜若慢條斯理地道:“你不顧大傾的與兩國開戰的事,恐怕會遭受到阻礙,我留下來不過是替你善後,讓你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你,小心點……”

“娘子你……”

“墨家那邊我會過去一趟,等確保李顏的安全後,我再與你彙合。”

樓惜若可不會放任他一個人衝在前頭,現在大傾的人對她的不滿過多,她怎麼都得與某些人談好條件才可以放心。

知道樓惜若的後顧之憂,李逸也沒有說什麼,低頭,當眾深吻下去。

冰冷的盔甲將她緊緊包裹拉上來,冷風吹在相擁的兩人身上。

“就讓我自己……”

“我想與你站在一起,而不是讓你孤軍奮戰。”堅定的眼神,不容致疑的。

李逸盯著這樣的樓惜若,猛然倒抽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你……”看了她良久,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不管怎麼樣,你都要保全自己,女子會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他不能留在她的身邊,總是要做全麵的提醒。

樓惜若點點頭,她當然知道女子會的人不會善罷甘休,昨日李煜留下了洛芊芊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隻要洛芊芊說出那句話,女子會的人定然是視她為最大的仇敵。這一次回來,就算樓惜若不動手,以會長那個性子定然是容不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