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關玉不知道這孩子怎麼討得樓惜若的歡心,竟然能讓樓惜若處處護著她。

“我的孩子也如阿芙這般年紀,孩子的想法不能被人束縛了,莫要埋沒了某些才能。”女子雖然無才便是德,但是這種說法在樓惜若身上根本就不成立。

關芙出身大戶人家,性子又野,所以,平常也是盡學些男孩子的東西,這性更是強得很,一點也不像一個大家閨秀。

這也是關玉擔擾的一點,怕她這個性子會容易惹事。

“噫?漂亮姐姐有孩子了?”關芙一臉吃驚,更多的是不可致信。這個漂亮姐姐看起來不過是二十年華,怎麼就有像她這般大的孩子了?

樓惜若點點頭。

“漂亮姐姐,你,你今年到底有多大了?”

關芙有些結巴問道。

樓惜若微微抬目,迎著風雪的眼淡淡溢出一抹慈愛,“過了這年,便是虛三十一了。”

“啊?真,真看不出來……”關芙嘴角抽了抽。

樓惜若隻是笑了笑,突然轉過頭去,卻見劉四郎被人擁在前,正拉弓而射,“你看,你的劉四郎正表現著呢,你該看那邊,而非我。”

經樓惜若這麼一提醒,關芙下意識地回過頭去。果真見劉四郎拉弓而射,那模樣也極為顯眼。

“這劉四郎對你無意,阿芙可還想將一顆傾慕之心放在這樣的人身上?”樓惜若偷偷看了她一眼,見她咬唇難決,宛爾說來:“這世間男人何其多,又何必吊死在一顆樹枝上,劉四郎不過一個空有其表的人罷了。隻有愛你之人,才能稱之為一個真正的男人,阿芙可懂得我這話意?”

關芙震驚地回頭,這古人隻有男人如此說,未想過,女子也可以理所當然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夫人的想法真特別,那邊的女郎都是如此嗎?”關芙知道樓惜若真正年紀後,就改了口。

“就算你是女子,便也可比那劉四郎光芒四射。女人的自信,遠比一個男人來得閃亮。你現在拿著弓上前,與劉四郎一比,信不信這光目隻會在你身上。”樓惜若十篤定地說道。

“當真!”關芙雙眼閃亮。

“李夫人,不可,我們能進這梅院與他們一道就已經犯了規,這要讓夫主見著了,恐怕又要罰了阿芙……”

樓惜若衝關玉安慰性地一笑,“無礙的,這不有我在呢。阿芙甚和我意,我定保她。”

反正閑來也無事,樓惜若也索性做一件趣事,讓這群男人看到這少女光芒,然後,讓他們不得其人。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看他們如何看低女人,這種想法都是樓惜若自個的私心惱意罷了,現在不過是用這個阿芙挫這些自以為是男人銳氣罷了。

“你可會射箭?”

樓惜若不再理會關玉的擔擾,起身,將小狐狸放在肩頭上。

關芙雙目閃過一道光,重重地點頭。

“你看那劉四郎射箭如何?”樓惜若指著那方劉四郎射出的一箭,並未有多大的難度,但總算是射中了杷心。

關芙咬了咬唇道:“不過如此……”

平常時關芙就是不學什麼針線活之類的,對騎馬射箭十分喜好,比男孩子都要喜歡這些東西,自然是練得純熟。

“那好,贏了他。”

“什麼?!”

在這裏贏了劉四郎?這不是殺對方的氣勢嗎?這不會讓身為男人的劉四郎難堪嗎?

“來吧。”樓惜若也不理會關芙愕然,拉過她,阻了劉四郎的第三箭。

眾名士見狀,不由小聲議論。

連將軍挑了挑眉,“李夫人,你這是何意?”

男人們的興致又被這婦人擾了去,自然是不會高興到哪裏去。

李逸微微一笑,退了一步,樓惜若想要插手的事,他也能看戲的份。索性的,找了張就近的椅子,懶懶躺下,拿出書卷繼續看。

看著李逸這一舉動不由挑挑眉,卻不敢說什麼。

“光是你們男人玩,為何不準我們參與?”樓惜若淡然一笑道。

此言一出,諸眾瞪了眼,直覺這李夫人實為胡鬧,這要是平常時就允了她們婦人的胡鬧,但是此刻,三殿下還有一些臣子在場,怎可由她們胡來。

但又出於樓惜若是連將軍的客人之一,也不好說些難聽的,最後還是劉四郎上前道:“夫人想如何?”

樓惜若等著他這一句,“來一場比試如何?就四郎你與阿芙來比一場。”

諸眾發出一聲笑。

“若是夫人也參與其中,我們便準了!”三殿下出言,眾人附和而來。

“是啊,夫人若是參與,我等就讓四郎與這小姑子試試。”

這擺明了想讓樓惜若出醜,好殺殺她的氣勢。

“我碰不得兵器。”她冰涼的手一但碰上了冷兵器,就得出現血腥,這太危險了。

此話一出,以為樓惜若怕了去。

關芙歪過頭,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