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請七弟多多擔待了,擾了你的清淨。”說穿了的殷慕雲更有種輕鬆味道,越發讓人覺得無欲無求了。
“哥,如果沒有鬆雨,你會留我一條生路嗎?”不知為何,殷慕殤居然問了這個問題。
殷慕雲淡笑不語,殷慕殤卻從殷慕雲那含著似小時候那種愛憐之意看出,這人也是不忍心的,即使他是沙場的活閻王。
殷慕殤突然抱住身邊那個自己從小崇拜的哥哥,真真切切的叫了一聲,“哥哥。”殷慕雲一愣,然後同樣抱住這個小時候孤單的弟弟。或許秦鬆雨說的是對的,有些東西比那個位置更重要。
在喬彤和信狐章等之情人的強烈反對下,殷慕殤還是堅持放了殷慕雲,沒有把他們的約定告知,隻是存在心裏。殷慕雲走之前,和前幾天來就他被殷慕殤關住的方怡芸一起去看了秦鬆雨,至於他們說了什麼,殷慕殤不知道。走之前,殷慕雲對著殷慕殤說了一句話,“好好珍惜秦鬆雨。”
已經看不清城門上的人影,殷慕雲和方怡芸一人一騎,路邊的野花也隨著暖風的襲來而睜開了眼,萬物顯得另外的翠綠,這就是新生麼?
“王爺,你不告訴鬆雨你愛她麼?”方怡芸也說不清自己的感覺,殷慕殤居然就那麼輕易的放了主子,但那人呢,那個讓殷慕雲也會笑的人呢?就這麼錯過麼?
殷慕雲已經不再覺得苦澀,反而豁達,“慕殤會好好對他的,不要再讓她多心了。”看著方怡芸微皺的眉頭,又道,“以後,怡芸你就犧牲一下,勉強就陪著我吧,不用再給我找什麼人了。”
方怡芸覺得嘴裏發苦,看著坦然的殷慕雲,擠出笑容,點著頭,已經找到了最好的了,哪裏還去找呢?
秦鬆雨送殷慕雲回來之後,心情很好,答應殷慕雲的事情弄好了,卻發現沒有什麼借口再呆在這裏了,看著水裏自由自在遊來遊去的小魚們,突然覺得十分羨慕。那人就快登基了,自己又是何去何從。
突然一道伶俐的劍風掃來,秦鬆雨沒有看來人,已經避開了。她的武力比以前也好上了不少。
房曳沅看著麵前悠閑的人,氣就不打一處來,殷慕雲那是什麼人物,殷慕殤居然就那麼把人放了,不僅什麼權利都不收回,反而說他救駕有功,賞賜不少東西。都是這人,果然是個禍國的。
秦鬆雨避開之後才看清來人,不認識,但那種豪爽的氣息卻讓她倍有好感,要不是對自己那麼沒有禮貌的話。
“閣下是誰,我並不認識你。”知道這裏是皇宮,秦鬆雨覺得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房曳沅哪裏理會秦鬆雨,直接提劍又上。有兵器比起沒有兵器實在是差很多,秦鬆雨吼道:“你有兵器,這不大公平吧!”
秦鬆雨不過是順便拖延時間,哪知那人還真的放下兵器,赤身上陣。秦鬆雨也笑了笑,抬起雙拳,正好可以看看前世的身手有沒有退步。
兩人以雙手肉搏,越打越有勁,臉上卻都表情變化萬千,不時兩人眼神相彙,都看出了對方眼裏的震驚和懷疑。
兩人有默契的同時收手,不約而同的問道,“你用的是什麼拳?”
“一起說。”秦鬆雨又道。
“跆拳道。”兩人的聲音重合在一起,仿佛是經過特別訓練的一般,但隻有兩人知道這不是。兩人臉上的表情很有趣,忽而皺皺眉,忽而覺得驚喜。
卻不知怎麼了,兩人居然相視而笑了。
“要不要進去坐坐?”秦鬆雨收回自己防備的手,邀請道。
房曳沅點點頭。
兩人坐下,秦鬆雨還專門倒了水,房曳沅看著秦鬆雨的動作,笑道,“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就是這個身體在牢裏的時候。”秦鬆雨撇撇嘴,那個時候她可不會忘記。
“這麼說殷慕殤救出你來之後就一直都是你咯?”房曳沅蹙眉。
“嗯!”好不容易碰到老鄉,加上特有的好感,秦鬆雨也沒有隱瞞,在房曳沅麵前放下水,問道,“那你呢?”
“我啊?”拿起茶杯,笑了笑,“我穿過來的時候好像隻有兩三歲吧,算是土生土長的。”說完朝秦鬆雨眨眨眼,還笑笑。
“你上輩子怎麼死的啊!”秦鬆雨來了興趣,坐在房曳沅旁邊,眼睛撲閃撲閃的,好奇十足。
“自殺的。”房曳沅說的無所謂,看到秦鬆雨好奇的睜大眼睛,解釋道,“我哥哥本來在家族集團裏發展的很好,不過為了一個女人,不僅毀了他自己,還把整個家族都毀了,我受不了所以……”房曳沅聳聳肩,表示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