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綢心瘋狂的臉忽然露出笑意,看著麵前冷冰冰的男人,心裏有了計較。
五月二十八,殷慕殤正式登基了。那日大冥帝都熱鬧非凡,各大茶館酒樓都在說著這件大事,加上前不久的左丞之亂,為殷慕殤的登位更添了幾分光色。
禮儀繁雜,卻讓人不覺得那麼累,得到這個位置,更多的是享受,萬裏河山以後就是自己的專屬,錦繡山河以後就是自己的風景。
殷慕殤身穿黃色龍袍,端莊華貴,黃色仿佛天生就是配合他的顏色,高貴優雅。一步步走上高處的位置,威儀盡顯,睥睨天下的氣勢盡出,如今,他不再需要伴作溫和,他不再需要隱藏實力,他可以真正的做自己,做那個殷慕殤。
秦鬆雨看著越發氣勢外放的人,俊雅的容顏添上了幾分厲色,溫和的氣質夾雜著幾分說不出的尊貴,是那麼的奪人心神,那麼的優雅迷人。以後,他就是大冥的王,或許以後還會是這個大陸的王。忽然覺得嘴裏鹹鹹的,原來眼睛裏掉下了珍珠,這個大好的日子怎麼哭了。
秦鬆雨摸摸自己的臉,忽覺好笑,也笑了出來。
一隻手伸過來,拍打著秦鬆雨的背,秦鬆雨見到來人,笑容更大。
“他真帥。”明明是在笑,為什麼卻讓人覺得是那麼的傷心。
房曳沅有些心酸,“是啊,他很帥,比現代的明星還帥。”
“那是,那些凡夫俗子怎麼比得上他。”秦鬆雨努力揚起自己的下巴,說不出的自豪。
登基大典已經過了,不過一時半刻還不能歇息,房曳沅不放心秦鬆雨,看來還真的讓人擔心。
“你想怎麼做,我都支持你。”房曳沅深深的看了一眼秦鬆雨,說著自己的承諾。
秦鬆雨抹抹自己的眼睛,然後挑挑眉,“好啊,我想出宮看看。”
這裏的熱鬧讓秦鬆雨隻覺得孤獨,那人以後就是皇帝了,自己以後會是什麼呢,難道入了後宮與人爭寵嗎?
“陛下有沒有對你說什麼?”看著秦鬆雨的樣子,房曳沅關心道,要是什麼都沒有,那還是算了吧,她承認殷慕殤是個好主子,但那樣的地位,對於秦鬆雨來說,隻是束縛。
“有啊,他說以後封我為皇後。”想到昨晚殷慕殤對自己的話,秦鬆雨笑了,沒有高興,沒有失望,好像就在說你今天吃飯了嗎那麼平常。
“是嗎,看來陛下還是對你是真心的。”房曳沅笑的誇張,心裏卻是有些不安,秦鬆雨會怎麼選擇呢?這人,應該是不被束縛的,她也不覺得殷慕殤能束縛住她。
“是啊,皇後呢,多高貴的地位呢?”秦鬆雨感歎一聲,卻不是那麼的尊重。想起作為自己問他皇後不都是要有身份之人嗎,那人居然朝自己神秘一笑,說他自有安排。那個時候說不高興是假的吧!
“我看你可不稀罕。”房曳沅撇嘴。
“是啊,難不成要我去和他後宮的女人爭寵,還要替他選小老婆不成?”秦鬆雨黑著臉。
想到那個樣子,房曳沅不客氣的先笑出來了。
忙了一天的殷慕殤雖然覺得累,好心情卻是掩藏不了,這個時候,他更是想和秦鬆雨呆在一起,那個人總是讓自己覺得放鬆和溫馨。
來到蓮榆殿卻不見秦鬆雨的影子,那人不喜歡婢女在旁,殷慕殤便沒有安排人,隻是安排了些暗衛護著,以保安全。
殷慕殤喊了一聲,立馬一個身穿黑衣的暗衛出來,單膝跪下,恭敬十足。
“秦姑娘呢?”
“出去了,現在應該是和房將軍出宮了。”
“誰跟著。”
“暗七率人護著。”
知道是暗七在,殷慕殤也不擔心,自己進了殿,坐下等著秦鬆雨,想不到自己也會那麼耐心的等人,殷慕殤就先笑了起來。笑容還沒有落下,急忙的腳步聲就匆匆靠近。殷慕殤抬起頭,臉色大變。
“陛下,小雨被人劫走了。”暗七身上全是血,那黑黑的衣服都顯得暗了許多,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殷慕殤頭腦一陣眩暈,穩住心神,“知道是誰麼?”聲音猶如地獄最邪惡的魔鬼,冷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