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起槍,對著欲離開的小偷開了一槍。
「砰——」
劃破小鎮寧靜的槍聲,讓沉寂的小鎮騷動起來。
對卞玨這個女人,諾頓感到非常頭痛。
她外表看似柔弱,其實內心剛強無比,她不是沒有準備就孤身來弗朗鎮,她有槍,能保護自己。
像這樣一個女人,她可以選擇去任何一個地方,為什麼,偏偏來到這裏?
諾頓當然不會自大的想,卞玨是為了他才來,畢竟她當年沒有選擇他,現在,又怎麼可能追隨他而來?
警方到了,送走了受傷的小偷,對卞玨的槍法感到嘖嘖稱奇,現場拍了照,做了筆錄,負責的警官要她確認財物的損失。
「我放現金的箱子不見了,大約一千美金。」卞玨損失了所有家當,但她不心疼,繼續在房子中四處找尋,確認損失。「那是我所有的財產。」
她很冷靜地配合調查,實在不像是一個剛遭逢巨變的女人。
「如果你今晚不想待在這裏,我住處還有空房間。」諾頓即使再鐵石心腸,不想跟卞玨有任何牽扯,他也不會在她最困難的時候落井下石。
「我很好。」她冷靜地回答,聽起來好像真的很好。
諾頓也差一點就要被她說服了,看見她披著好心鄰居借給她的外套,在房子裏清點損失的物件時,她真的非常好。
直到她看見了客廳一角,暗格被搗亂毀損,她很明顯的身形一僵。
「不、不……」她伸手翻找,想要從暗格找到她藏在裏頭的東西。「這裏應該有一個盒子,是我放的,我知道這裏有……」
但她沒有找到藏在裏頭的東西,僅有數張紙撕成碎片,再也拚不全。
「不——」冷靜的麵具龜裂,她全身發抖,回頭詢問警方,「小偷送去醫院了?哪一家醫院?我現在要見到他!」
「女士,我知道你受到很大的損失,我們會盡可能幫你……」警官熱心地安撫。
「我不要錢!錢都給他,我要他把從我這裏拿走的東西吐出來!」卞玨失去了冷靜,抓著警官的手,露出瘋狂神色。
「卞玨。」諾頓沒看過失控的卞玨,他下意識走過來架住她。「你冷靜一點,不要影響警方辦案,錢的事情你不用——」
「如果我想要,你以為錢這種小事情難得倒我嗎?」卞玨掙脫諾頓,徹底失去理智,她雙眼通紅,就像發了狂般對諾頓大吼。
諾頓不能理解,是什麼東西這麼重要,重要到她因此失去冷靜,瘋狂又痛苦。
「你需要冷靜,好好睡一覺。」他架著她,不顧她的意願,向警方打了個招呼後,將她帶回自己的住處。
「你是野蠻人嗎?!」卞玨被他的舉動氣壞了。「放開我!」
鎮上的居民都與諾頓熟識,因此,不會有人攔阻諾頓的野蠻,直接就讓他帶著卞玨離開現場,熱心的人還幫她整理被洗劫的住家。
然而,卞玨此刻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體貼!
她不能忍受跟諾頓待在同一個空間,這會讓她想去她失去的東西。
「放開我!」她尖叫、嘶吼,在他麵前,徹徹底底釋放自己的醜態,再也不優雅親切了。
「夠了!」詰頓一整晚心神不寧——不,正確來說,是從在漢普頓重逢那刻起,他就開始心緒混亂,再加上這女人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隱居的小鎮,打亂了他的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